全身無力的侍女蓮兒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是夫人.....”
“是夫人,她說.....她說我若不從,就殺了我全家......”
“若我從了,只死我一人,家中之人便都可離開涼州......”
段羽冷笑了一聲。
這種話,也只有天真的人才會相信罷了。
死一人,活全家?
豪強士族做事兒,怎麼會留下禍患。
要死,那必然是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段羽目光看向面前長相可以說是很清秀的蓮兒。
若說沒有憐憫,那是假的。
但憐憫歸憐憫。
如果他今天要是放了這個侍女。
那明天,後天,以後,就會不斷有這種事情出現。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段羽搖了搖頭。
不是對眼前侍女惋惜而搖頭,而是在為自己心裡的那還殘存的憐憫之心而搖頭。
..........
不多時,剛剛要躺下的董擢,還有董旻兄弟兩人便來到了段羽的房間。
當看到跪在地上的侍女蓮兒,兩人一臉的不知所措。
“侄女婿這是......”
毫無心機的董擢不明所以的看著段羽問道。
而稍顯聰明的董旻這個時候卻什麼都沒有說。
鐵石頭將黑袍披在段羽的身後。
緊了緊身上的黑袍,坐在床榻上的段羽看向了董擢。
這件事情牽扯到了牛瑤娣,牽扯到了董璜。
牛瑤娣是董卓的兒媳婦,是董卓孫女董白的母親。
而董璜則是董擢的兒子。
現在牛瑤娣還有了身孕,是董璜的。
也就是說。
這件事情,一旦攤牌,那牛瑤娣,董璜則是必死。
最起碼,段羽不會心慈手軟。
“大伯。”段羽看著董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