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指的是木梳,梳頭用的。
而篦,指的是清除頭髮中蟣蝨的梳髮工具,齒密,比梳子更密。
在中原這種行為可能會受到一些管束。
但是在涼州,幷州,乃至於幽州和交州這種邊郡攻打異族的情況下,這種行為幾乎是普遍。
皇甫酈手下計程車兵都是涼州出身。
自然有這種惡習,皇甫嵩也是清楚。
但被段羽親手抓了現行,這事兒要是捅出去了,皇甫酈自然也要被定罪。
皇甫嵩的雙眼微眯。
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段羽肯定是提前發現了什麼端倪,然後就等著抓他的把柄呢。
“卑鄙。”皇甫嵩看著段羽冷聲道:“段將軍原來這麼晚了不來赴宴,就是為了如此。”
“段將軍倒是有心了呢。”
“那我也感謝段將軍了,幫我教育了一番這不爭氣的東西。”
“不過既然抓也抓了,打也打了,至於錢糧,該退還的就退還,段將軍還想怎樣?”
“叔父我沒有......”
“閉嘴!”
皇甫酈還想狡辯,但是卻被皇甫嵩一聲厲喝加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段羽既然抓了現行,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狡辯沒有用,只能更顯得丟人。
“呵呵。”段羽笑了笑說道:“還是左中郎將深明大義。”
“既然左中郎將都承認了,那本將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段羽揮了揮手道:“奉先,把人先放開,讓左中郎將自己領回去管教吧。”
“不過既然本將撞見了,那這件事情本將自然要上書天子。”
“至於你說的退還錢糧......”
“那就是左中郎將你自己的事情了,到時候左中郎將自己去和張常侍解釋吧。”
“本將也沒有時間理會你們之間的事情。”
張常侍!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皇甫嵩的面色瞬間一變。
張常侍!
張讓?
皇甫嵩瞪大著一雙眼睛看向了皇甫酈:“你個孽障,你闖入了誰的府宅?”
皇甫酈也是一臉的懵逼,眨了眨眼睛:“叔父我.....我......我不知道啊。”
此時,坐在主位上的荀爽眼神也微微變化。
張常侍,張讓。
一群荀氏族人也都意識到了,這可不是普通的蒐羅民財這麼簡單了。
而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荀彧此時開口了。
“左中郎將大人,您的侄兒闖入的是中常侍張讓的府邸。”荀彧開口道。
“啊?”皇甫酈人直接傻了。
中常侍,張讓!
這!
這不是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