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第一點。”
“是天下士族對待君侯的態度問題。”
“君侯若出涼州,恐怕會引起天下士族的警戒之心,而陛下在重病之前,已經分封了諸多州牧。”
“太平道叛亂,使得現在天下州郡之間的太守還有刺史重兵在手,大權在握,如果......”
“屬下說的是如果。”
“如果一個處理的不好,恐造天下圍而攻之。”
“涼州距離洛陽千里迢迢,而且君侯要面對的是腹背受敵。”
“百萬流民入涼今年才是第一年,不管從兵力,還是從錢糧上出發,對涼州都是極大的壓力。”
“從涼州出兵到洛陽,距離太遠,所需要消耗的錢糧不計其數,烏孫和北匈奴如今又從西面來攻,涼州的壓力太大了。”
賈詡緩緩的搖頭。
正解。
賈詡說的這個問題段羽也考慮過。
他現在擔心的就是諸侯討董的一幕歷史重演。
洛陽不是可守之地。
事實證明,洛陽雖然有八關,但是卻並非能久守的地方。
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遭受攻擊的風險。
特別是從涼州運送糧草還有兵馬來洛陽,中間隔著整個司隸校尉部和幷州。
這一路說是艱難險阻一點都不為過。
特別是關中士族的態度。
關中士族多如牛毛,別看現在這些人老實得很,一旦要是發起狠來,阻斷糧道,哪怕就是襲擾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一個人吃飯的問題好解決。
但是他麾下計程車兵沒有系統,一旦面臨糧食緊缺的問題,那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
況且現在烏孫還有北匈奴蠢蠢欲動。
面對四面的攻擊。
現在的涼州無論從經濟上,還是從兵力上,恐怕都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
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根基很容易瓦解。
涼州百萬流民剛剛安定,歸屬感才剛剛建立。
如果現在徵發大量的徭役和兵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要知道,這百萬流民中,可有十幾二十萬的太平道亂軍。
“你繼續。”段羽喝了一口茶說道。
“再者,君侯若是扶持史侯上位,就算天下不出現大亂的情況下,君侯也並非獲利最大者。”
“獲利最大者乃是何氏,是大將軍何進。”
賈詡繼續說道:“史侯一旦上位,何氏外戚必然會水漲船高,君侯的根基在涼州,西域問題還等著君侯處理,君侯自然不能長期留在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