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整個人一僵,臉色涮地慘白,望著覃牧的眼神,退去了所有情緒,似一片荒蕪的沙漠…
覃牧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過,俊顏變了變,稍緩語氣,
“我沒有說過要和你離婚。”
沙發裡,墨修塵眸色微變了變,淡聲開口,“安琳,如果是我,我會相信然然。”
後半句,他沒說出來。
因為他愛溫然,所以信任。
安琳愴然一笑,用力抽出被覃牧抓著的手,“我懂了。”
她回答的,是墨修塵。
覃牧緊緊地抿唇,“如果你沒有做過,你可以解釋的。”
“不,你覺得我做了,就是做了吧,無所謂了,我拿不出證據來證明那不是我說的。原本我們的結婚就是一個錯誤,現在結束錯誤,回到正軌上。”
安琳不知是因為墨修塵的那句回答,還是因為覃牧那句讓她不要牽扯到然然而心死了。
“安琳,你別衝動。”溫然皺眉,輕聲說,“覃牧,高玉雯當初給你下藥,抱著怎樣的心思,你該清楚的。她給的錄音,並不值得相信,若是她隨便找個人來摩仿安琳說話呢?”
僅憑一段錄音,他就認定了安琳,這樣不公平。
“是她承認的。”
覃牧的語氣冷硬。
那晚,他聽到錄音時很震驚,他承認當時態度不好地質問了安琳,可她供認不諱。
這些天,冷靜下來,他也想了溫然說的這個問題,本想著,安琳來了g市,他再找她好好地談談。
但沒想到,她一來,就要和他離婚。
安琳抬眸,平靜地看著覃牧,他眼裡是一望無盡的冷寒,沒有半分對她的溫情。
她想起結婚以來的這段日子,他努力的扮演著一個好老公的角色,對她表面上各種好。
忽然覺得自己好悲哀。
他表面再好,心裡沒有她,又有什麼意思。
要是他信任她,真愛她,就不會在聽到錄音時,那樣的質問她。
捏著錄音筆的手,一點點收緊,直到力度重得手指隱隱發疼,卻絲毫緩解不了她心裡疼痛的千萬分之一。
“安琳,錄音筆我聽聽。”
墨修塵的聲音忽然響起,話落,起身,手臂伸了過來。
安琳嗤笑一聲,忽然疲憊至極地說,“阿牧,好聚好散吧。”
覃牧眸子銳利地眯起,看著她把錄音筆給墨修塵,片刻後,他震驚地看著安琳。
溫然則是驚愕地看著墨修塵手裡的錄音筆。
寂靜的客廳裡,是高玉雯得意的聲音,“安琳,怎麼樣,這段錄音是不是很逼真。如果阿牧不信任你,那你知道是為什麼吧,因為他對你沒有感情”
“原本,我是想寄給阿牧的,但你爸幫了我爸,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把這錄音給你,放心,我要出國了,不會跟你搶阿牧,因為我不想步你的後塵。”
“這真是高玉雯挑撥離間的?”溫然激動地說,一雙眸子看著安琳和覃牧。
“覃牧,你誤會安琳了,錄音你沒聽完。”
想來,覃牧是聽到前面那一段,沒有聽完後面的。而安琳今天來,怕是想和他結束了這段婚姻,至於後面那段,會不會讓覃牧聽到,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