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拿。”
覃牧低笑,“不要生氣,生氣對寶寶不好。”
安琳翻了個白眼,拿出手機給他,覃牧原本不打算放開她的手,可病房的門,在這時被推開。
顧愷清朗愉悅的嗓音自門口傳來,“阿牧,安琳,呀,我們沒打擾你們談情說愛吧。”
聽見聲音,安琳轉頭看向門口。
只見顧愷和白一一兩人十指相扣地從門口進來,趴在床上的覃牧也扭過頭去看。
顧愷牽著白一一大步來到床前,狹長的眸子掃過他的背部,目光停落在他清俊的面龐上,“看來傷口恢復得很好嘛。”
“你們不是度蜜月嗎,怎麼回來了?”
覃牧看了眼白一一,詢問顧愷。
安琳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和白一一打招呼,“一一,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連家都沒回,便直接來醫院了。”
白一一眉眼帶笑,語氣輕快愉悅,十幾天不見,她腹部似乎更加明顯了些。
見安琳看向自己的腹部,白一一眉眼間的笑容越發的濃了一分,也看向安琳的肚子,“安琳,再過段時間,你也會像我這樣的。”
“我們去外面聊。”
安琳轉頭看了眼覃牧和顧愷,有顧愷在,她完全不用擔心覃牧的傷勢什麼的,拉著白一一出了病房,去外面聊天。
顧愷拉了一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上身微微前傾地看著覃牧,“阿牧,傷口恢復得怎樣了?”
“還不錯。”
覃牧說完,解鎖手機,撥打電話,“我先給我媽打個電話,一會兒再聊。”
“給伯母打電話有什麼著急的。”
顧愷好笑地問。
覃牧苦笑地說:“原本是不著急,但就在今天上午,我媽硬是拉著安琳去做了一個產檢。”
顧愷眉間泛起一絲疑惑,心念微轉,忽然明白了什麼地接過話,“難不成,伯母因為安琳懷孕一事生氣了?”
“準確的說,是因為上次我說謊而生氣了。還把安琳給數落了一頓,你說我要不要急著打電話解釋清楚。”
覃牧嘆氣又搖頭的,惹得顧愷大笑,“你這叫自作自受啊。”
“你會不會說人話?”
覃牧橫他一眼,撥出他老媽的電話。
顧愷挑眉,“我說的就是人話,你犯的錯,讓安琳背黑鍋,是該解釋清楚的。”
病房外,白一一和安琳來到不遠處的休息區。
兩人在長椅裡坐下,白一一歉意地說:“安琳,對不起啊,要不是因為阿愷那傢伙拉著我逃婚,就不用你和覃牧替上,也許覃牧就不會受傷了。”
“你真傻。”安琳嗔她一眼,“姚德緯恨死了我和阿牧,就算你和阿愷沒有離開G市,他也會想辦法報復我們的。”
“但覃牧是在教堂裡受傷的,我那天一聽到這個訊息,別提多內疚了。”
白一一原本是要立即回來的。
但顧愷說,他父親主刀,覃牧沒有危險,只需要好好靜養就可以了。
他們回來,也已經幫不上什麼忙,那個傑瑞又熱情的不讓他們立即離開,最後,她只好答應,在M國多留幾天。
安琳淡淡地說,“是禍躲不過,這怎麼能怪你和阿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