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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三年之後

“……?”櫻桃望向益方,眼神詢問。

“益喜……”益方一臉求助的望著她,似乎是真叫人拿住了什麼大錯處。

這時,水星從裡面跑出來,道:“淳夫人,快裡面請,王妃等著您呢。”

“哼”淳夫人輕輕的哼一聲,手袖一揮,領著眾人進了荷花亭院。

櫻桃趕緊也跟上去。

荷花亭,顧名思義就是賞荷的地方。進了院子走出不遠,就有一處廣拓的池塘,裡面種了滿滿的荷花。此時正迎著太陽長出茂盛的枝葉和花骨朵,有幾枝已經搶先開了,淺淺的粉色,乾淨而透明,隨風輕輕的搖曳著。

淳夫人眼中閃過幾次羨慕和嫉妒,上前行一禮,道:“姐姐,我那兒今日捉了一賊人來,想煩請姐姐做定奪。”

“大膽。”王妃卻悠悠淡淡的輕喝了一句:“我貴為王妃,你卻不過一個夫人,怎敢喊我‘姐姐’?”

“王妃殿下。”淳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被她垂首掩住。心下冷笑,不過是個妒婦,又生了幾個,崽子罷了,有朝一日她爬上那個位子,不也是堂堂一個王妃?

“怎的回事,先詳細說來。”王妃抬眼掃了淳夫人一眼,懶懶的合上眼皮,似乎對這事並不感興趣。

櫻桃站在跪於地上的益方旁上,靜靜聽著淳夫人說話。

“這是我院兒裡的小廝,是我一手把他從粗使提拔上來的。可是他倒好,不但私入主院,偷聽主子說話,竟還做起了偷盜的營生。不想叫我捉了個正著,我雖怒著,卻也不敢善作主張,便送來了姐姐這裡。”

“他偷了你什麼?”王妃卻不慢不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說話還是慢慢悠悠懶洋洋的。

“是隻金鑲玉的鐲子”淳夫人垂首恭敬的回答。

“那可有證據說是他偷的?”

“有,昨日有人見過他私入我的寢室,而他今日行事鬼鬼崇崇,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那麼說,便是無憑無證了?”王妃的話,怎麼聽著,倒好像偏著益方這邊似的。其實不是她偏著益方,而是她想壓著淳夫人。

“王妃大可以搜他的身和下人院。若是搜不出金鐲子,我甘願受罰。”淳夫人態度堅決。

櫻桃心下暗呼不妙,看來益方這是著了人家的道兒了。什麼金鐲子,那還用搜麼,定已經有人放在他身上或是他屋裡了,鐵證如山,他百口莫辯。

淳夫人回身,有幾分得意的望了望櫻桃,朝她輕輕挑挑眉。她前幾日尋櫻桃商量給櫻桃一筆錢,叫她出府的事,叫櫻桃拒絕了。這次看來,明顯是要拿這事威脅櫻桃。

櫻桃只感到額頭的青筋直跳。淳夫人的事,自己可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真不該出那什麼破主意,叫她得了寵。

這事,得想辦法。她不能出府,益方也不能有事。櫻桃小心的,抬眼掃視了一圈。只見坐在池塘中央小亭子裡的,除了王妃,還有二世子,身後伺候著的是清蓉清蓮和二世子身邊的一個丫環。幾人神色都有些嚴肅。

“小廝,你可有辯?”這時,王妃又不緊不慢的問起了益方。

益方趕忙又磕了幾個頭,帶著哭腔道:“王妃殿下,奴才冤枉。什麼偷鐲子,奴才根本都不曉得那鐲子長什麼樣兒,哪兒去偷?”

“你說的可當真?小廝,我可告訴你,單單私入淳夫人寢室這一條,就要治你個死罪。”

“殿下英明。昨日進淳夫人的寢室,是淳夫人發的話。否則,小的哪敢?”益方又磕幾個頭,額頭都碰的腫起來。

“刁奴,竟敢胡言亂語。本夫人何時叫你進過寢室?院兒裡那麼多丫環,我做什麼偏要你進去?”淳夫人厲聲吼住益方:“恁的是大膽,當著我的面兒也敢這樣胡說!”

“我沒讓你說話。”王妃淡淡的一句,噎的淳夫人直瞪眼。

“來人,上去搜益方的身。再差兩個去搜他的屋子。”王妃似乎並沒看見淳夫人的氣一般,慢悠悠的說完,又轉了個身,對二世子道:“銘遠,這兒亂七八糟的家務事,你還是不要看了。先回去歇著吧,明兒個再來陪我賞荷。”

“不用。母親一向治家有方,銘遠這回想看看,母親是怎麼治理這些下人的。”周銘遠含著不深不淺的笑,來來回回掃視了或立或跪的幾人一眼,頗有興趣的揚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