戕元素含量1215‰的黃燈大米,售價在4050積分一斤;戕元素含量812‰大的中等品質黃燈大米,售價80積分左右;戕元素含量58‰的優質黃燈大米,售價150積分左右。
優質綠燈大米,是戕元素含量低於4.5‰且口感不錯的,這樣的大米一斤售價肯定在300積以上,而且供不應求。
對方以250一斤出貨,確實蹊蹺。要麼是品質不夠以次充好,要麼就是這批貨的來路有問題。
夏青詢問,“慶哥,那人說沒說他有多少斤大米?”
匡慶威回答,“他沒說具體數額,不過聽他的話風,少說也有兩百斤。”
兩百斤,也就是五萬積分的貨。對於匡慶威這種級別的二道販子來說,這批貨屬於大額交易,要拿下的話就得把家底全砸進去。
夏青向匡慶威交了個底,“上個月六號,白七的一架載有十六噸綠燈糧食的運糧機被劫了,被定性為特大惡性案件。目前,由紅一牽頭的專案組正在全力搜尋運輸機和糧食的下落。”
匡慶威嚇出了一身冷汗,“白七產大米,被劫走很可能就是大米!妹子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你這回又救了我一命。”
身為二道販子,匡慶威當然知道便宜的真貨大多來路不正。不過在這個秩序混亂的年頭,來路有問題的貨太多了,所以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
但那是一般情況,被列為特大惡性案件的,屬於非同一般。這種案子都是嚴打嚴辦,拿了賊贓你就別想洗乾淨。
匡慶威屬於整個銷售渠道最末端的零售商,一旦被查出來,他下場只有一個:替人背鍋頂罪。
辯解?那些人有的是辦法讓你張不了嘴!
夏青不負責查案,也不追問聯絡匡慶威的是什麼路子上的朋友,只叮囑,“慶哥,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不能往外說。”
“明白,妹子放心。”掛了電話後,匡慶威渾身無力地癱在竹蓆上,越想越後怕。
聽覺進化者祝莉小聲問,“老公?”
“嗯。”匡慶威點頭,“肯定是賊贓。上邊不把案子公佈出來,就是等著那幫人往外銷贓時,抓個人贓並獲。抓人是小事兒,把糧食全追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祝莉也後怕,“老公,你說賴子知不知道這事兒?”
賴子全名賴正治,是匡慶威上游的二道販子,也是剛才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優質綠燈大米的人。
匡慶威苦笑,“他在這條道上比我混得開,我都能覺察出不對勁,他怎麼可能聞不到味兒。”
祝莉皺起細眉,“會不會是他拿到貨後覺得不對勁兒,想把貨儘快出手跑路?”
“有可能。這件事到此為止,咱不沾也不打聽,知道的越多事兒越多。”匡慶威打起精神後,給賴子打了個電話。以北部一區領地已經出產了一批黃燈大米,領主們不會再高價購買優質米為由,不管賴子怎麼勸,他也不進貨。
掛了電話後,匡慶威心裡涼涼的。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從賴子手裡拿到貨了。其他路子還能不能用,也兩說。
掛了電話的賴正治又給萬通商行的周扒皮回了個電話後,癱在了床上。
他旁邊的刀疤臉夥計一邊給老大扇扇子,一邊小聲問,“賴哥,你說老匡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周扒皮這是要往死裡整他啊。”
“不知道,但肯定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人。交待下去,以後不要出貨給老匡,北部一區領地的生意另找人做。”
“明白。”
匡慶威在為貨路發愁時,夏青正和老大往家裡運晚上泡藥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