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雖然是晚輩,但遠來是客,都陪太姥和太姥爺坐在了主桌上,大家一起吃飯聊天,倒也熱鬧。宴過一半,過來攀談的人也就多了起來。主要是江家這些年,有許多產業已經從M國轉回了國內。雖然江家出來幾代了,但是從小接受傳統教育的大家,骨子裡還是信奉著落葉歸根的想法。現在有龍家兩個孩子在這裡,他們自然也是要過來問問國內的情況的。
龍成軒還是和平時一樣,酷酷的,不怎麼愛說話。到是龍成昂笑了:“這種合,你們就別問我哥了,他平時都呆部隊裡,哪裡會管這些?就連家裡的那些公司什麼的,也全都是丟給我打理的。”
這樣一說,絕大部分人又轉移了目標。將龍成昂圍在了中間。
對於這種情況,龍成軒當是沒看見一樣,坐在桌邊,耐心的為張小莫剝著蝦。她喜歡吃蝦,但是不太會剝。為了省掉麻煩,所以她索性就不吃了。現在好了,有專人為她剝蝦,她吃得可開心了。
就這模樣,再一次證實了這兩日的傳言,龍成軒雖然表面冷酷,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寵妻狂魔。
“啊!”一聲驚呼 ,一個人影似乎被後面的人擠了一下,沒站住,連人帶酒杯都撞到了龍成昂的身上。看到這一幕,龍成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個人他認識,是一個遠房表舅的女兒。沒想到……
輕輕搖了搖頭,他低低的說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大家都同根同源,還是一家人,竟然會幫著別人來查探自己家的人,這種女人……已經將她家那一脈的前程都完全葬送了。
看著自己衣服上的紅酒印子,龍成昂眉頭皺了起來。偏偏眼前這個不知道叫什麼的表妹還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是讓他有些倒胃口:“表哥對不起,我的鞋跟斷了。”
龍成昂從胸前的口袋裡抽出手絹擦了擦衣服上的酒漬:“看來表舅是虐待你了,參加家宴,連雙像樣的鞋子都不給你買。”這句話一出,女人和她父親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江家是什麼樣的家族?哪怕是旁支,也不至於混得太差,至於連一雙鞋子都買不起嗎?
如果龍成昂不說這句話,只怕別人聽了藉口也就聽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看向他們的目光就有了一絲尋味了。
看到他眼中的寒色,女人瑟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壯起膽子:“表哥對不起,要不,我幫你把衣服洗了吧?”
“表妹,先不說現在近親不允許結婚,就算允許,你這些招式也太老套了。我雖然姓龍,但是我相信在江家,還是不缺一套換洗的衣服的。”面對這樣的女人,龍成軒沒有一絲好臉色:“太姥,我衣服髒了,去換一套。”
葉心琴雖然病了,可人還是清楚明白的。坐在一旁,看著這邊的情況,她的臉色也不好看:“雪仁是吧?怎麼這麼沒規矩?大人說話,你往前湊什麼?成智,這就是你的家教?”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家裡的老太太訓話,江成智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奶奶,是雪仁不小心,以後我會好好教她的。”
“還好這是家宴,如果是在外面,那丟的就是江家的臉面了。”葉心琴生氣的跺了跺柺杖:“簡直不像話。”
“行了,太姥,一件衣服而已,犯不著生氣。我去換了就過來陪您。”說完,龍成昂接過傭人拿過來的一套衣服,去了一旁的休息室換下。至於那件髒的衣服,他看都沒看一眼,任由休息室裡的傭人收走了。
再回宴席上,已經沒有人再敢湊過來了。龍成昂對著葉心琴笑了笑,坐在她身邊,又開始努力的逗她開心起來。
宴會上的小插曲好像就這樣結束了。但是剛才在休息室裡的傭人,這時卻出現在了江宅外面的一輛車上:“龍成昂身上沒有傷。”
“你確定?”
“我確定,我全程盯著他換的衣服,他身上沒有傷。”說完,他遞上了衣服:“拿回去再檢查一下看看,這上面會不會有血跡。”
“好!”
從手機裡聽完這些東西后,龍成軒掛了電話,對著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點了點頭,心裡也是有數了。江家肯定有混進來一些什麼人,但是他們不允許的是,這些人會做出傷害江家人的事情來。所以,這個註定最後要消失。
一頓晚宴結束,送走了客人後,江子逸面對自己眼前這個滿頭冷汗的表弟,只是冷笑:“表弟已經另擇高就了,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江家了。我們江家不接受你這樣的人。”
“表哥,我也是沒辦法啊。他們衝進家裡來……”
“是嗎?你公司裡那筆被經濟調查科查出來的黑債突然消失了怎麼說?”江子逸看到對方臉色慘白,目光更是冰冷:“背叛家族者,死!看在你與我同脈的份上,我只將你驅逐。別逼我用家法,因為你承受不起。還有,你女兒也小心點,真以為那個男人是愛上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