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得不大,但是她身邊的那位也是要與龍成軒一起去R國的秦峰,聽到她這樣說後,差點沒笑噴出來。還好他的修養功夫到家,勉強忍住了這份笑意。不然在這種場合笑噴出來,只怕又會引起不好的國際影響吧。
那一邊,傑尼卻是皺起了眉頭:“我想,我有權利挑選我的隨行醫生吧?還是說,貴國對於來訪者的隨行人員還會有諸多限制?如果是這樣,以後請在邀請函中標明,貴國不希望來訪者有醫護人員陪同。”
這一句話,將那個記者的話給堵得死死的。你們邀請函上並沒有限定我帶多少人,帶什麼人,我想帶什麼人,想帶誰,是我的自由,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和劃腳?
沒錯,傑尼就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說得那麼直接而已,畢竟接下來,他是要去別人國家訪問的,鬧得太僵還是不太好。
只是那記者,本來是被授意要來找碴的,結果沒想到沒找成碴,反倒成了理虧的一方,他有些尷尬:“我只是想表示,我國的醫療水平也很不錯,王儲您……”
“他們對我的身體情況瞭解嗎?對我的個人隱私瞭解嗎?而且,做為了一個王儲,他的身體情況也屬於國家一級機密吧?這位先生,您是在刺探斯蘭卡的最高機密嗎?”
再一次,那位記者無話可說,但是他不甘心,伸手指向了張小莫:“她也不是斯蘭卡的人,為什麼她可以?”
“這位先生,您的問題,已經超越了問題的範籌了。請坐下,不然我們只有請你離開了。”
這時張小莫倒是笑了,合著她不說話,別人還真是以為她好欺負了,一個兩個的針對她。可以看得出,這兩個人都是想盡了辦法刺激她,想讓她開口。只要她一開口,不管她說什麼,都可能被人曲解成另外的意思。
所以,她淡定的端起自己的茶杯,對著杯子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然後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當然,是安胎茶,她現在可能不喝茶了。
看到她這淡定的模樣,那個記者更是生氣:“這位女士,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嗎?還是在你眼裡,我們這些記者根本沒有資格與你說話?”
好傢伙,這一下,是把大家全都帶進來了。可是能進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他們當然不會上當。只是,如果能讓眼前這個資料不詳的醫生開口的話,他們也是不介意被當槍使的。
發現大家都看向了自己,她只是笑著放下了杯子,然後轉頭看向了傑尼:“確定要我開口?”
傑尼搖了搖頭,對身邊秘書點了點頭。秘書開口宣佈:“好了,剛才那位先生提的是最後一個問題,問題已經回答。所以這次新聞釋出會結束了,請大家稍事休息,然後我們去小宴會廳小聚。”
就這樣結束了?那麼大的架勢,張小莫只是一句話就解決了?而且看現在的情況,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傑尼王儲不想她開口。大家更迦納悶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傑尼雖然之前說了會聘請中國的一位醫生當隨行醫生,但並沒有曝出名字。大家這是第一次見到張小莫,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等離開了小會議廳,所有的人都開始對這個女醫生有了興趣,他們用相片一搜尋,最後只得出一個結果。然而這個結果,卻讓所有人忍不住想在心裡罵一句:“我操!”
這哪裡是軟柿子啊?這分明是個帶刺的鐵球好嗎?人家是誰啊?網上沒有一句介紹,只有在一條一年以前有一條新聞被大家搜了出來。那是龍成軒大婚時的新聞報導,而且還不是登在報紙上的,是登在一本經濟雜誌的內部刊物上的。
如果不是這群人太會查,根本就不會查出來。
是的,龍家就是這樣高調但又低調。高調得幾乎沒有人敢小看他們,但也同樣的,低調得幾乎從不在媒體前曝光。
這會知道那個醫生的身份了,大家反倒是為難了,你說這是寫人家趁著機會公費旅遊吧?龍家不缺錢!但這樣一位夫人,能有多厲害的醫術?
可就是這樣,還是有些無孔不入的人查到了張小莫的一些資料。看著手中的資料,他們都傻眼了:“不愧是龍家女人啊,就沒有一個不厲害的。”
先不說她在醫院裡那些醫案,還有她數次到貧困地區進行醫療援助,單單就是她救了傑尼這件事,就足夠讓傑尼請她當隨行醫生,帶著她滿世界跑了。前提是,還要看人家樂不樂意。要知道,她之前可是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拒絕了傑尼王儲的。那時她還不是龍太子的妻子,就敢直接拒絕別人了,也難怪她那麼傲氣。
估計這次人家會答應,也是想跟老公多聚一下,所以才會答應一起過去。
發現這一點後,所有的人都乖乖閉上了嘴。在中國,總有那麼幾個不能得罪的家族,偏偏龍家就是其中之一。再加上龍家的旁支親戚們在世界上的影響,真的得罪他們的話,後果可不是他們能承擔得了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有些記者就開始埋怨之前那個將他們拖下水的記者了。你有你的立場,幹嘛把我們拉下水?這會子大家都得罪人了吧?
也有人在心中盤算好了呆會酒會時,給張小莫敬杯酒,再奉承幾句,期望就這樣把事情揭過去。
不過在大家進到酒會廳時,卻失望的發現,張小莫並不在其中。逮著服務員一問才知道,酒會的賓客名單上根本沒有張小莫的名字,她從開始就沒打算參加這個酒會。
發現這一點後,大家更是失望。不過這樣也好,剛得罪了她,又跑過來奉承,似乎也有些太明顯了。
再說了,那位怎麼說也是龍太子的夫人,只要跟龍太子把關係搞好,其它的事,應該就沒關係了吧?
當天晚上,龍成軒回到家裡時,身上並沒有多少酒味,發現這一點後,張小莫倒是有點奇怪:“你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