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她不在急救科了你們就可以欺負她了。”陳鈺一臉的不忿:“想欺負我家小莫莫,得問我同不同意。”
看到陳鈺這模樣,張小莫笑著拉她坐下:“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平時不喝,是怕耽誤工作,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不能喝酒吧?”
“那也不行,回頭讓軒哥知道你喝了酒,我們全得倒黴。”
面對陳鈺的不依不饒,張小莫搖了搖頭:“沒關係,我會跟他說的。再說了,是我們遲到了,沒道理你被罰我不罰,不是說好了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
“我說,不就是三杯酒嗎?怎麼被你們就得像是三杯毒藥一樣,會不會太過份啦?這酒才三點五度好不好?又不是五十三度。”
聽著大家的起鬨,張小莫笑著端起了酒杯:“先說明,就這三杯,別呆會左一杯右一杯的,那我可受不了。”
這時鄒翔宇也開口了:“好了,鬧鬧就可以,別太過份了。大家都端起杯子來,一起敬珍妮一杯吧。喝完這杯酒,我們改喝飲料。”
都是醫生,說是罰三杯,其實都是開玩笑的,不然也不會上這樣低度數的酒了。大家一起站起來,舉杯敬珍妮。
酒下肚,剛坐下,景天就匆匆的跑了進來:“我來遲了,對不起啊!”
一看到景天,張小莫的臉就沉了下來,生氣的哼了一聲,將頭偏向一邊不去看他。其實她也明白,這件事跟景天無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就有氣。
跟大家打過招呼後,景天發現只有張小莫身邊有一個位置了,他苦著一張臉走過去:“姑奶奶,算我錯了行不?求不要再生氣了。”
“這又是怎麼了?”
陳鈺這個大八卦自然是知道中午發生了什麼事,聽到大家一問,她添油加醋的把上午黎治臻大鬧張小莫辦公室,景天還包庇黎治臻的事說了一遍。聽她說完,景天都成了黎治臻的幫兇了一樣,弄得景天幾次想要開口打斷,卻發現自己完全插不上嘴。
趙醫生聽後不滿的哼了一聲:“景醫生,當初我們同意張醫生去外科,是希望她能夠在那邊好好的發揮她的所長,不是為了讓她去受氣的。當初你是怎麼跟我們說的?”
“就是,你這是欺負我個急救科沒人是不是?”
“景醫生,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個說法,不然我們可不幹!大不了,把張醫生再搶回急救科來,我們自己來保護張醫生。”
聽著大家越說越誇張,張小莫無奈,只能開口了:“好啦,沒有小鈺說的那麼誇張!她說話的風格你們還不知道嗎?三分的事情可以被她說成十三分。就是黎治臻昨天在一個酒會上罵了我,剛好我老公和我哥哥在旁邊聽到了,估計警告了他兩句,他自己害怕就打算辭職不在醫院裡呆了。”
“他走他的,既然慫了就認慫啊,幹嘛還要去找你的麻煩?他腦子有坑啊?”
“腦子沒坑才有問題。你這醫白學了啊?”張小莫沒好氣的懟了陳鈺一句:“他早上去我辦公室找我麻煩,但也沒落著好。景天也是從醫院的角度出發,所以才想留下黎醫生。”
有了張小莫替景天解釋,大家自然不再為難他,但讓他最開心的,還是張小莫不生他的氣了:“小莫,我……”
“閉嘴,幫你說話不等於原諒你了。我還在生氣,別理我!”
被這句話一堵,景天的笑容又變得尷尬起來:“別這樣啊小莫,好歹我也是站在你這邊的啊。看在我為你鞍前馬後的份上,你也要原諒我的逼不得已才對啊。”
聽到這話,張小莫嘆了一口氣:“黎治臻的醫術水平確實是可以,但是你真的覺得把這樣的人留在醫院裡是好事嗎?這樣小氣又不可一世的人,只會讓整個科室的關係都變得很僵,甚至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以後還會繼續上演,這樣也可以嗎?”
對於張小莫的話,景天也同意,可是他想不通的是,平時總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張小莫,這一次為什麼這麼反對黎治臻留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和我疇哥哥去參加一個酒會,阿軒也陪著去了,黎治臻在酒會上,當著他父親和兄長的面罵我是醫院裡橫行的蛀蟲。就這樣,我也沒有理會他,只是告訴他讓他放下心結,專心醫術對他和病人會更好。結果,他今天做了什麼你也看到了。”
聽到這裡,景天才明白為什麼張小莫今天會這麼生氣了。換成是他,估計在昨天就要打人了吧?畢竟在那樣的場合裡,被人罵得那麼難聽,稍有點脾氣的只怕都受不了,而張小莫還在勸對方專注於醫術。
但黎治臻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反省,哪怕是迫於龍家或是張家的勢力而不得不辭職,他也完全沒有反省自己錯在哪裡,反而將所有的錯都歸結於張小莫。像這樣的人,再留在醫院裡,確實會變成一個定時#¥%@炸彈。
明白了這一點後,景天有些後悔:“小莫我……”
“我什麼我啊?在你眼裡,對小莫莫根本還不夠了解,所以才會不相信她,更沒有堅定的站在她那邊。”陳鈺沒好氣的瞪了景天一眼:“就你這樣的人,還敢自稱是小莫莫的死黨,根本不夠格,開除!必須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