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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洗清嫌疑

這些假賬和善後的賬目需要完全對得上,中間的操作還得合情合理,才能夠抹去和水金下手的破綻之處,這其中所需要的操心,秋曳瀾覺得即使和水金擅長賬目,耗費的心思也不會比參與這次算計江景琅少了。

本來秋曳瀾懷疑和水金參與謀害自己兒子,就是覺得她是想借自己夫婦的手去對付和氏。現在和水金坦白的報復手段——幽眠香的效果,秋曳瀾可是太清楚了!

想想阮老將軍臨終前的那段日子吧,用生不如死來形容毫不過分!

有了這樣的手段,再借四房的刀豈非多此一舉?

所以確認女掌櫃所藏的確實是幽眠香,打算讓和氏正月裡查賬時用的靜室,在不久前開始了新的裝飾、裝飾的東西全部都是一式兩份,一份現在用,一份事後更換用,以避免有心人察覺到室中燃過幽眠香的痕跡後,秋曳瀾夫婦都認可了和水金的無辜:“我們也是急糊塗了,這才冒犯了十四嫂。如今脫不開身,等十四嫂回來了,再去給她請罪!”

讓江檀再跑一趟腿,代表兩人先去平息下和水金的怒火。

至於和水金對和氏的算計——兩人若無其事的把幽眠香還給女掌櫃,讓她過兩天送些首飾來:“對外就說因為小叔公去了,為防下人們戴鮮豔之物,就從你那邊買些銀簪銀環之類的。因為要給合院買,數量比較大,才喊你親自過來一趟。”

女掌櫃心照不宣,小心翼翼的收起幽眠香,恭敬道:“公子與少夫人一片純孝,又這樣體貼下人,真是天底下再也尋不著的好人了……”

說了幾句恭維話,從容告退。

剩下夫婦兩個長吁短嘆:“不是十四嫂……那是誰?到底是誰?”

不能大動干戈的查,總不能私下裡一個個這麼威脅恐嚇番吧?和水金也還罷了,其他人還不得立刻告到秦國公跟前?那跟沒答應江伯的要求有什麼兩樣!

“其他的不說,我得去祖母跟前替十四嫂求個事!”秋曳瀾怏怏的站了起來,“她這次不得不回來弔唁,不定會被和氏怎麼個算計法呢!偏為了和家的名譽還不能宣揚……我去求求祖母,看能不能讓她不要回三房,藉口給侯府那邊幫忙留在侯府吧!如此希望她少惱些咱們。”

在侯府就算忙一點,但以和水金的能力想來也不會應付不了的。尤其喪儀最忙最亂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總比回到三房頂著“你啊終於可以放心養胎了”的名聲,卻如履薄冰的防著和氏好吧?

誰想才到了陶老夫人的屋子門口,就見楚意桐紅著眼眶出來,看到她似乎有些狼狽,勉強扯出點笑:“琅兒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謝嫂子關心!”秋曳瀾頷首道,她跟楚意桐也不是很熟悉,雖然此刻看到對方神情有異,卻也不好多問,只假作未覺,寒暄數句後,楚意桐說房裡還有事,便告辭而去。

秋曳瀾目送她走遠,這才轉頭進屋,才進去,坐在上首的陶老夫人就劈頭道:“你來的正好,這兩日多往你八嫂那邊走動幾次,去時帶點小東西,好叫外頭知道你們妯娌之間並沒有什麼罅隙!”

“可是有人這麼講?真真是冤枉!八嫂進門才幾日?雖然還沒熟悉起來,但怎麼也不至於存了怨懟啊!”秋曳瀾一頭霧水的道。

陶老夫人嘆了口氣:“她過門才敬完茶,你們小叔公就不好了,跟著就是琅兒出事,底下就有人議論說她命不好,咱們家這些事都是她進門帶來的——你也知道,你們八哥的後院,即使你們母親給清理過,到底還是不乾不淨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秋曳瀾感到很無語,但也保證,“孫媳一會就叫人做些點心,帶了去看望八嫂。”她對前一個八嫂小陶氏是深為同情的,不過小陶氏的悲劇與楚意桐沒有關係,所以對新八嫂也沒意見,更不會認為自己兒子的中毒是新八嫂導致的。

這會聽陶老夫人一解釋,心想江崖丹的妻子果然不是人做的,這才進門就叫人編排上了,以後的日子還不定有多麼熱鬧呢!

陶老夫人道:“我知道你是明白人,方才也跟那孩子說讓她別放在心上,你一準不會怪她的。”又問,“你這會不守著琅兒來尋我,是有事情?”

“正有事情求祖母!”秋曳瀾斟酌著措辭,因為不好宣揚和氏幹過的事情,要勸陶老夫人去跟歐老夫人通氣,把和水金留在侯府那邊避開和氏,這話講起來可真是吃力——才想好了一句話,方到嘴邊呢,一個下人匆匆忙忙奔進來稟告:“四老爺聞說侯爺沒了,丟下大軍親自快馬回京弔唁,把四夫人都甩在了後頭!”

陶老夫人一驚,但立刻道:“鎮北軍裡也不是就他一個人主事,不是還有荊伯坐鎮?這孩子一片孝心……”就覺得這下人太沒眼色了,人都在路上了,這訊息晚點講又如何?至於這麼一衝進來嚇人嗎?

結果那下人急道:“可是老夫人!四老爺親自回京弔唁的訊息不知怎的,竟在四老爺動身當天就叫北胡知道了!信鷹送來的訊息說,最多十日,北胡必然進犯——可使者在路上截到四老爺,請他回軍主持大局,四老爺卻說……說……說北疆沒了他以後再奪回來,但一定要回來見侯爺最後一面!老太爺……老太爺被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