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華美的馬車就這麼隨意的停在路邊,一身淺白色衣袍的燕懷涇,早己從車上下來,在眾侍衛的環護之下,宛如謫仙一般,既便隔的遠,也能感應到他身上不凡的氣度。
衛月舞敏銳的感應到燕懷涇朝她這邊看了一眼,腳下不由的略微遲緩,在看到他轉身向一邊的亭子走去,衛月舞才重新拾步跟上。
燕懷涇己停下腳步,站在亭子裡回首,看向緩步走來的衛月舞,笑容溫雅,一雙眸子深幽不見底,,給人一種專注溫柔,含情凝睇的感覺,任哪一位少女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暗中竊喜,羞澀不己。
衛月舞既便滿腹心事,也不得不感嘆,這位燕國公世子,果然當得起這世間第一公子的美譽。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少了厚厚的脂粉,額髮也高高的梳起,露出了她精緻的眉眼,波光瀲灩的眸子顧盼生輝,雖然還帶著些淡淡的稚氣,但任誰都看得出少女如畫的眉目,己具傾國之態。
額頭上不大的瘡口,現在只留下一個淡淡的疤痕,大夫替她上的藥很好,應當不用多久,瘡口就看不出了。
風吹過,揚起女子稍嫌單薄的衣裙,纖瘦的身影和翩躚的繡著小花的白裙,如同一副水墨的山水畫,整個畫面中,以及背後的官道,停在那邊寬大,華美的馬車,都成為背景,襯托出那一抹靈秀和嫻靜。
“衛六小姐,可有何求?”燕懷涇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清朗的聲音線帶著一股子清涼的溫和。
只是這話,卻是沒有半點客氣。
他就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裡,微微低頭,俯視著才走到亭子臺階之下的衛月舞,如同俯看眾生的君皇,看似溫和,實則尊貴而冷漠。
“燕世子看清楚了,不知道可對?”衛月舞停下腳步,臉上沒有半點女子的嬌羞,不閃不避的抬頭,對上那雙看起來溫柔多情的眼眸,心中暗藏警惕,若不是她現在迫不得己,絕不敢招惹這樣的男人!
“衛六小姐,不覺得可惜嗎?”燕懷涇似乎在替衛月舞扼腕嘆惜,意有所指的輕笑道。
“如果現在不用,以後說不定就沒機會用了。”衛月舞笑靨如花一般綻放,卻帶著一股子涼薄。
那枚私章原本的主人是燕國公夫人,也就是燕懷江的生母,但後來卻是落到了衛月舞的生母手中,這裡面具體發生了什麼衛月舞不清楚,但是自打衛月舞稍長之後,外祖母就把這枚私章拿出來,戴在她的手上,並且告訴她,這是燕國公夫人允衛月舞生母的一個條件。
如果在危險的時候,可以拿這個向燕國公夫人,以及燕地求救。
而現在,衛月舞就拿來做為交換燕懷涇一次出手的條件。
如果莫華亭他們想把所有的事壓下去,不讓別人知道,最好的法子,就是趁著燕懷涇跟自己在城門處分手的時候……
“你的確很聰慧。”燕懷涇唇角微彎,勾起一抹笑意。
“在名滿天下的燕世子面前,月舞不敢言聰慧二字。”衛月舞大大方方的微笑道,這不是她第一次聽到燕懷涇這麼說。
這裡面不只是表揚,同樣代表著自己的價值,被眼前這位燕國公世子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