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太夫人讓人把兩個丫環叫進去一看,居然是衛月舞的兩個丫環,臉色一冷沉聲問道。
“太夫人,您快去看看吧,二夫人怪責我們小姐沒守護好二小姐,這時候帶了人二話不說,要讓人打死我們小姐。”書非急的大哭起來。
“什麼!”太夫人驀的站起,因為用力過猛,撞到了桌子,上面的茶杯傾翻下來,摔倒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的聲音。
“二夫人……二夫人要我們小姐的命!”畫末也哭了起來。
“走!”太夫人咬了咬牙,顧不得地上的茶杯,帶著人急匆匆的往外趕,書非和畫末急忙跟上!
“好,好,居然敢這麼目無尊長,打,給我使勁的打!”李氏一向在華陽侯府後院,作威作福慣了,也一直把自己當成是真正的華陽侯夫人,還從來沒有誰敢這麼頂撞過她,這時候被衛月舞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羞惱交加。
想不到這個賤丫頭的嘴皮子這麼利落,但她這會也不想和她說什麼,只要一想到,萬念俱灰的女兒的臉,她就心痛如刀絞,如果沒有衛月舞這個賤丫頭,豔兒和靖遠侯就是天生的一對,可現在,居然……
有一個粗使婆子看李氏發狠猙獰的臉,不敢怠慢,遲疑了一下,就要上來去拉衛月舞,卻被金鈴反手一把扯住,狠狠的就是一個巴掌,只打得粗使婆子踉蹌幾步,倒退著坐到地上,立時臉就腫了起來。
“二嬸,這裡可是華陽侯府,這裡的下人,應當是華陽侯府的下人吧!”衛月舞冷冷一笑,泛起流光的水眸,冰寒的落在周圍的幾個婆子身上。
這裡當然是華陽侯府,所以真正論起來的主子,是衛月舞,而不是二房的李氏!
而且華陽侯還就只有她這麼一位嫡女,想明白這一點,再看看那個動手的的婆子的慘樣,幾個粗使婆子,越發的往後退了下去。這衛六小姐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惹的,她們只是些下人,而且還是華陽侯府的下人。
聽說侯爺馬上要進京了……
一想到侯爺,所有的人都機零零的打了個冷戰,看向衛月舞的時候,都了幾分動容。
看到幾個粗使的婆子,居然心生退意,李氏大怒,心一橫,索性對著自己身邊的幾個心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自己動手,把衛月舞打死打殘。
跟著李氏的這幾個,當然是李氏的心腹,可現在她們也跟其他人一樣,想起了華陽侯那張陰沉而兇狠的臉,一個個再沒有起初的兇悍,但是經不起李氏一瞪眼,有兩個嬤嬤,咬咬牙,過來就要拉衛月舞。
不管這裡是不是華陽侯府,她們的主子就是二夫人。
至於侯爺的事,總有二夫人擔待著,這兩個嬤嬤心裡是這麼想的,所以大著膽子去拉衛月舞,金鈴正要上前去接,衛月舞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停手,她的注意力,並不是全在李氏身上,這會聽得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聽就知道來的人數不少,應當是太夫人來了,唇角無聲的勾出一絲冰寒的嘲諷,抬起臉,對著上面的李氏,聲音不高,但足以讓李氏聽得清楚。
“二嬸母,二姐姐出了這樣的事,不知道二嬸母要如何處治?象這種有失德行,而且還敗壞門風,連累整個府邸的女子,我聽說都是打斷了腿,一輩子關起來修行的,不知道二嬸母,要如何處治呢?”
衛月舞站的和李氏原就較近,這時候一揚臉,李氏可以清楚的看到衛月舞臉上的嘲諷之意,再聽說她要把衛豔打斷腿,再一輩子關起來,氣的整個臉都扭屈了起來,臉上滿是恨毒之色。
“快,快把這個賤丫頭,拖下去打死,打死她。”李氏幾乎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整個人都氣的顫抖。
她的兩個心腹嬤嬤這時候己到了衛月舞身前,一人伸出一隻手就來拉衛月舞,衛月舞被扯的站立不穩,身子往一邊倒去,金鈴伸手去護住她,和她一起,被扯到了地上,立時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啊,你們居然真的把小姐打暈了。”
兩個嬤嬤嚇了一跳,她們也就是稍稍碰到衛月舞的衣袖而己,還沒有真的用力,衛月舞和金鈴就一起倒在了地上,而她們也被扯的摔倒在地。
而更巧的是,周圍的幾個人,莫名其妙也跟著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一個個呻吟了起來。
這場面,怎麼一個“亂”字了得。
“都給我住手。”門口處傳來一聲厲喝,而後是柺杖柱地的聲音,李氏原本還在叫囂著,這時候臉色僵硬起來,往門口看去,正看到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的太夫人。
不由的嚇了一跳,太夫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居然不知道。
看到太夫人出現,整個廳堂裡都安靜了下來,那幾個莫名其妙摔倒在地的婆子,丫環,也不敢多說什麼,忙爬了起來,只看到衛月舞靜靜的閉合著眼,躺在金鈴的懷中,竟是人事不知。
袖口處一大片的血跡,映有眾人的眼中,分明的鮮豔奪目。
看到衛月舞袖口處的血跡,太夫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下來,走過來,親自到衛月舞身前蹲下身子,掀起衛月舞的袖子,看到裡面的繃帶,皺著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