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多謝祖母,宏嬤嬤,我也不太懂這些,不如你幫我挑幾件吧?”長長的眼睫一閃,衛月舞不動聲色的道,她現在還坐在妝臺前,書非己替她把烏髮抹乾,這時候正在輕輕的替她梳理。
長長的烏髮,映的她的臉越發的精緻,燈光下,微微泛起平日裡沒有的淡淡的紅暈,讓人覺得眼前的這位少女,縱然還帶著幾分稚氣,這將來必然是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宏嬤嬤不得不讚嘆太夫人的眼光。
現在這府裡最值得栽培的是六小姐,更何況現在六小姐的婚事己經退了,靖遠侯府縱然門第不弱,但必竟還是差了一點,這將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六小姐的價值就不只是眼前這一點了。
“老奴也選不出好的,不過太夫人也說了,如果六小姐一時間,選不出好的來,就把這些都留給六小姐吧,這以後反正六小姐出席的宴會多了,時不時的要換一些新的花樣,總是六小姐代表的是我們華陽侯府的顏面。”
宏嬤嬤大大方方的道。
她當然不會替衛月舞挑手飾,她雖然是太夫人的心腹,府里人人都尊敬她,就算是華陽侯看到她,都尊稱她一聲宏嬤嬤,但宏嬤嬤還是很認得清自己的身份的,不管如何,她都只是一個名義上的下人。
更何況眼前的這位六小姐,並不是傳說中那樣的蠢笨,將來的事,還真是說不準。
索性大方一點,把這兩盒手飾全送了出去,太夫人那邊既然送了過來讓六小姐挑,這裡面的意思,也是要把這些首飾全送給六小姐的。
“這……可怎麼好意思,總是讓祖母破費。”衛月舞推辭道。
“無礙的,太夫人這麼多年一直想把六小姐帶回身邊養著,總是我們侯府尊貴的小姐,六小姐的外祖家養著,總不是那麼回事,但太夫人自己的身子實在不好,侯爺不讓太夫人自己養著,才讓六小姐這麼多年,一直養在外面,太夫人對六小姐一直心存愧疚。”
宏嬤嬤嘆了一口氣,拿帕子往眼睛上抹了抹,意似嘆惜的道,一副替太夫人覺得委屈的樣子,同時也表明太夫人不自己帶著衛月舞,實在也是情非得己。
“是,我知道。”衛月舞眼角盈盈,閃過一絲淚意,看起來似乎很感動,這讓宏嬤嬤很滿意,當下又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就帶著人回去了,那兩盒的首飾,就留在了屋子裡的桌子上。
待得宏嬤嬤帶人離開,衛月舞才淡淡的掃了一眼,對畫末道:“都收起來。”
眼眸中泛起一股冷意,拿自己生母的飾品,拉攏自己,太夫人這想的也太想當然了。
“都收起來?小姐不挑兩件明天戴戴?”畫末奇怪的問道。
“不戴,就戴上次的吧!”衛月舞搖了搖頭。
“可是上次的首飾,沒有這次的好看。”書非道。
“就戴上次的。”衛月舞道,三公主的貼子來的倉促,但衛月舞不相信,她的行程,是才匆匆安排下的。
公主出行,怎麼著也得安排個幾天,更何況還邀請了其他的世家千金,這麼算起來,也不可能匆忙到這個程度,而自己的貼子來的匆忙,更象是臨時的約請,也就是說這位三公主,原本的行程中是沒有自己的。
而之所以突然之間邀請自己同行,應當是有人在三公主面前說了什麼。
對於這位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三公主,衛月舞沒有半點好感,更不願意跟她有什麼牽扯,明天的所謂的集會,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見衛月舞心意堅定,幾個丫環也不便說什麼,替她把飾物收拾了起來。
一頭秀髮己乾的差不多了,衛月舞站起身來,正要回床上休息,忽然眼眸一轉,驀的停下來,對金鈴道:“梅嬤嬤睡了沒?”
“還沒呢,小姐沒睡,梅嬤嬤一般都不會睡,方才還在外面,吩咐丫環們做事。”金鈴道。
“去把梅嬤嬤請進來。”衛月舞道。
不知道自家小姐有什麼事,金鈴馬上出去把梅嬤嬤請了過來。
“梅嬤嬤,以往三公主有宴會的時候,請不請府裡的小姐?”衛月舞坐在床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