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馬上讓她們進來拜見小姐。”見衛月舞精神還好,書非便沒有阻止,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兩個婆子進來。
“奴婢是楊侍郎府上的嬤嬤,拜見衛六小姐,這次是代替我們老爺來向衛六小姐道歉的,另外還會置信給華陽侯爺,把這事說清楚,總是我們府上的大小姐膽小又懦弱,鬧出這樣的事來,二小姐又任性了一些。”
歲數看起來大一點的婆子,就是一個會說話的,一邊恭敬的向衛月舞行禮,一邊把帶的話說了出來。
話說的不可謂不加圓滿,甚至連華陽侯那邊也提到了。
“你們是服侍楊大小姐的嬤嬤?”衛月舞的目光落在兩個婆子身上,若有所指的道。
“奴婢兩個是先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現在幫著夫人處理後院的一切事宜。”依舊是那個年長一些的嬤嬤答話,另一個則在一邊陪著恭敬的笑臉。
所謂的先夫人應當就是楊玉燕的親生母親,而現在的夫人,就是楊玉柔的生母了,楊玉柔都這麼大了,這內院居然還要兩個嬤嬤協助著處理,可見這兩位嬤嬤在內院是極有權勢的。
“楊大小姐現在怎麼樣?”衛月舞淡淡的一笑,不置可否的問道。
兩個嬤嬤想不到衛月舞會突然之間跳到楊玉燕的身體上,先是愣了愣,但馬上笑著回答道:“我們小姐這幾天又是後悔又難過,每日裡總是以淚洗面,只後悔不能親自過來給衛六小姐請罪,終究是她閨中女兒家,見識少一點,膽子小了一點。”
這意思就是說楊玉燕現在過的還算好,就只是天天哭哭啼啼而己。
“你們小姐天天以淚洗面,我們小姐卻差一點沒了性命,要是我們小姐這一次真的出事,又沒人證明,就算是死了,也沒人會同情。”書非氣不過在一邊冷哼道。
一句話,說的兩個伶俐的嬤嬤,對望了一眼,竟然無言以對。
“回去跟你們楊大小姐說,她如果想跟我和解,就拿出一些誠意來,至於楊大人會跟家父怎麼說,自有家父替我做主,我再不濟,也是侯府嫡女。”衛月舞的臉色驀的一冷。
“衛六小姐,其實我們大人和大小姐,真的很有誠意的。”兩個婆子心中一顫,只覺是眼前這位蒼白瘦弱的小姐,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和氣勢,一時間不由的有些慌了神。
“誠意嗎?我沒有看出來!”衛月舞冷冷的道,“我不管你們大人打算怎麼和我父親說,或者你們大人跟我父親私下裡交情不錯,但是這會不只是父親和楊大人之間的事,而是我和楊大小姐的事情,楊大小姐既然敢做,就得想到後果,不是她承受得起的。”
這話說的兩個婆子幾乎面面相窺,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們的倚仗也就是這位華陽侯,自家大人可是說了,這位衛六小姐既便是看在自己父親的份上,再委屈也會替大小姐圓此事的,可是為什麼眼前衛六小姐的表現,和大人所說的完全不同。
說什麼這位小姐闇弱,沒什麼依仗,只需要抬出華陽侯來,便不敢多說什麼,必然會按著自己說的去做……
“你們回去稟報你們大人和大小姐,如果想解決這事,沒有誠意就不用再來。”衛月舞眼睛微合,己是不奈煩的下了逐客令。
“衛六小姐……”兩個嬤嬤還想解釋,卻被書非和畫末兩個,連拉帶扯的拖了出去。
“你們還是回去吧,我們小姐現在還傷著,不能生氣,要是被你們氣出個好歹來,別說是你們,就算是你們大人和大小姐也擔待不起。”把人拉到院子裡,書非手一鬆,不客氣的道。
“我們侯爺雖然是我們小姐的父親,他說的話,我們小姐不能不聽,但我們小姐終究是我們侯爺的親生女兒,難不成我們侯爺會放過一個差點要了我們小姐性命的人嗎?”畫末也冷聲道。
兩個嬤嬤悻悻然的互相看了一眼,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灰溜溜的帶著幾個人走了。
“小姐,這位楊大人是什麼意思?”書非一進來,就氣憤的道。
衛月舞微微睜開眼,淡冷一笑:“這位楊大人特地提到了父親,這是想拿父親,強壓我一頭。”
外人都道自己這個華陽侯府的嫡女不受寵,自小便被扔到外祖家長大,自己的生父更是對自己不聞不問,這會才回到府中,自然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行錯走差,對於父親之命,更是會惟命是從。
所以,這位楊大人才會藉著華陽侯來壓制自己的吧!
“小姐,您把兩個婆子趕下山去,那位楊大人不會直接找侯爺理論吧?”畫末有些膽小,這時候忍不住擔心的道。
算算時日,侯爺可是馬上就要回京了!
她雖然進府的時候不多,但也聽人說侯爺對自家小姐一直是不聞不問的,說不定到時候,真的會因此事呵斥自家小姐。
“無礙,他這不是還沒有回京嗎!”衛月舞淡淡的道,唇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嘲諷,對於這位父親,她真的沒什麼感情,既然如此,當然也不介意惡意的揣磨他的心事,如果他在京城,說不定還真的會壓著自己妥協。
好在,現在這事,有些人能等,有些人等不起。
象楊玉燕,就是等不起的那個人,這事一天不解釋,楊玉燕的名聲就越壞,甚至還可能引起皇室的查問,攤上這種事,不是想脫身就能脫身的。
讓衛月舞意外的是,這位楊大小姐居然這麼得自己生父的喜愛,而把持內院的,居然還是她生母的兩個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