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衛月舞鬱悶的是,她現在不得不緊緊的抱著燕懷涇勁瘦的腰身,防止自己摔下去。
梅林叢中的一片空地上,落英繽紛,四公主只帶了兩個宮女,那位魯國公世子身姿挺拔的站在她身邊,兩個似乎在說什麼話,從衛月舞的角度可以看到四公主的笑臉,魯國公世子也不如平時那樣的冷漠。
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邊走邊行走在梅林深處,這時候很巧的,己經走到了兩個人身下這棵梅樹下。
衛月舞咬咬唇,不自覺的抱緊燕懷涇,無奈手一疼,差點摔下去,幸好燕懷涇己伸手撈住她,那雙狹長的美眸,閃過一絲妖嬈的慵懶。
衛月舞呼吸急促了一下,急忙低頭,不敢去看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才低頭,卻看到一個紅衣妖嬈的女子,急匆匆的出現在下面那張溫馨的畫面上,那是一個長相極其嫵媚的年青女子,眼角眉梢俱是千種的風情,看到魯曄離,驀的站住,眼中閃過淚花,竟是又驚又喜。
而後便直接撲了過來:“世子,奴……奴總算找到您了,方才您身邊的人說您在這裡,奴……奴還不相信!”
語音親呢,透著一股子和魯曄離熟悉的感覺。
四公主臉上的笑容退去,站定腳步。
魯曄離眉頭緊皺,上下打量了她兩下,退後一步,正巧避開紅衣女子,臉上露出冷凝之色:“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世子,奴……奴有急事告訴您,您聽了一定會高興的。”這個女兒的滿臉喜色,既便看到魯曄離臉上的不悅,也不在意,拿了塊帕子,抹了抹眼角激動的道。
“什麼事?”魯曄離擰著眉毛,冷聲道。
“世子……奴……”紅衣女兒似乎這才發現四公主也站在一邊,頗有敵意的看了四公主一眼,遲疑起來。
“說,什麼事?”魯曄離不耐煩起來。
“奴……奴懷了世子的孩子了,方才才查出來的,世子之前說過,要是奴有了孩子,就允許奴生下孩兒的。”見魯曄離不耐煩,女子心一橫,不管不顧的道,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喜氣。
孩子?樹上的衛月舞也不權鄂然起來,這次四地的世子進京,分明都是有挑選世子妃的決定,而且看樣子,還是都有求娶三公主和四公主的意思,這時候魯曄離身邊的一個侍妾,居然跑過來說懷上了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是魯曄離同意生下的。
這裡面的意思,足以讓魯曄離在求娶兩位公主的時候,落於下風。
“你是誰的人?”魯曄離的目光落在對面那個女子的身上,忽爾冷冷一笑。
“啊!”女子一下子沒明白過來,愕然的睜著一雙美眸。
“過來!”魯曄離忽然向她招了招手。
以為魯曄離也高興她此時懷了孩子,女子急忙上前,甚至還不忘記得意的衝著四公主一仰脖子,四公主的臉色冷了下來。
異變就在這個時候發生。
女子走過來,似乎踩到了什麼,妖嬈萬分的倒向魯曄離,在她想來,平日裡對她一直寵愛有加的世子一定會伸手扶住她,況且她這會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這麼多的驚喜湊在一起,早讓她忘記了自己侍妾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其實一直被盯著在用湯藥的。
劍光一閃而過,而後還是女子翻滾出去的慘烈身形,血色鋪滿了這片落英繽紛的地面,衛月舞眼眸驀的收縮,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紅衣女子,她的胸口一劍透心而過,持劍的手冷靜而穩重,沒有一絲顫動。
“世子……您……您……”紅衣女子捂著胸口,瞪大著眼睛,只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頭一偏,便身子一軟,倒地而亡,竟是大睜著兩眼,死不暝目。
“好,夠狠!”樹上的燕懷涇在衛月舞耳邊笑著,低語了一句,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那種溫軟的氣息,卻讓衛月舞不寒而悚。
“魯世子……”四公主縱然嬌縱,但必竟久處深宮,很少經歷這種場面,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四公主莫慌,這是有人要害我,出來吧,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魯某奉陪。”魯曄離伸手把劍收回,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紅衣女子的屍身,果斷的對著四公主道,並且對跳出來的兩個侍衛揮了揮手中的劍:“保護好四公主,不能讓四公主受一點傷害。”
四公主還沒有從紅衣女子之死中汪醒過來,就看到兩邊的樹叢中突然出現了幾個黑衣蒙面人,同時魯曄離身後,也出現了一些拿著劍的侍衛,兩方面的人,在花叢中相遇,立時搏殺了起來。
一時間劍影重重,血色飛舞。
跟著四公主的宮女,早己尖叫著躲了起來,可是有兩個黑衣人居然避開侍衛,直追她們,既便她們兩個跑到了叢林裡,也是一劍一個,被刺殺在當場。
那樣的血色,己不是當初刺殺太子文天耀的場面可以比擬,相比起來,當時己方人手很多,對方的人手過於的少了點,而現在魯曄離的人手明顯沒有對方的人手多,四公主臉色慘白,腳下踉蹌,在兩個侍衛的護衛下,往後退。
無奈又驚又懼,一時間,竟是跨步不開。
魯曄離上前,伸手挽住四公主的纖腰,把她帶在身邊,一手拿劍擋住對面的刺客手中的劍,打鬥在一起,險象環生之餘好幾次,那劍差點刺到四公主身上,惹得四公主一陣驚慌的尖叫,而後更是在看到劍尖直逼面門的時候,尖利的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不過相比起黑衣蒙面人來說,魯曄離的侍衛個個都是梟勇善戰的,幾乎才一會時間,就控制住了場面,衛月舞愕然的睜大著美眸,現場死的似乎就只有魯曄離的那個侍妾,以及四公主的兩個宮女。
其他不管是魯曄離的侍衛,還是那幾個黑衣蒙面人,似乎最多隻是受了傷。
“覺得怎麼樣?”耳邊是燕懷涇溫柔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卻莫名的讓衛月舞覺得森寒。
“這些人……是,魯地的人?”衛月舞吸了一口氣,聲音透著幾分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