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這事真的跟你沒關係嗎?”衛月舞這時候己冷靜下來,輕輕笑了笑,看向衛秋芙,“我記得我當時還躺在床上,不知道怎麼能夠接觸到趙小姐?”
“趙小姐……你的宮花真的是丟的嗎?”衛秋芙一臉的茫然。
言下之意,如果是趙若娥丟的,衛月舞順手撿來自己戴了,就不存在衛月舞有沒有和趙若娥之間有沒有接觸的事,但是做為世家小姐的衛月舞,幹出這樣的事來,足以讓所有的鄙夷。
更何況,那還是宮裡賞下的宮花,又豈是想戴就能戴的?
“我放在那裡就不見了!”趙若娥答話道,她微微的低著頭,沒人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
“六妹妹,你……是不是撿的?是不是還沒來得及還給趙小姐,或者一時找不到失主,才拿過來的,是嗎?”衛秋芙一副想為衛月舞解釋的樣子,只是這樣的解釋落在眾人耳中,越發的覺得牽強,看向衛月舞的目光也越發的輕蔑。
但看這位華陽侯府身份尊貴的嫡女如何自圓其說!
衛四小姐這麼維護她,她卻還在汙陷衛四小姐,其人品之低劣,實在是讓人噁心……
“四姐,這宮花不是你給我的嗎?四姐莫非是忘記了?”衛月舞的目光在衛秋芙的臉上轉了一圈,微微一笑。
“六妹你……你怎麼還這麼說?”既便是脾氣再好的人,這時候也會生氣,衛秋芙臉上泛起怒意。
“不這樣說,又能怎麼說?四姐的丫環和我的丫環說的都不做數,那麼我們來問問趙小姐的丫環吧?”衛月舞伸手一指那個過來指認的丫環,唇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冷笑。
這樣的笑容落在趙若娥眼中,就是有胸有成竹的表現。
“六妹,我本想給你留著一點面子,但現在既然這樣,罷,罷,罷,……就問問趙小姐自己吧!”衛秋芙一副被衛月舞打擊的心灰意冷的樣子。
“趙四小姐,你怎麼說?你是什麼時候丟的宮花,大約在什麼位置?什麼時候?然後我會告訴你,我當時在幹什麼?我的丫環又在幹什麼?那幾天我傷著,我的丫環都有各自的事情,其實也很容易說清楚行蹤的,絕不會在無干系的地方,亂轉。”
衛月舞眸色清亮中透著一股子淡冷。
衛秋芙頓時愣住了,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趙若娥也想不到衛月舞居然問的這麼細緻,一時間眼眸越發的深幽起來,這麼細緻的問題,說的稍有不對,便對不上號。
“趙小姐,你說,你在哪裡掉的東西,衛六小姐真是奇怪,衛四小姐這麼護著她,她偏偏還要把事推到衛四小姐身上。”那位秦小姐在邊上突然開了口,替衛秋芙憤憤不平的道。
衛月舞卻是不著急,目光落在還有幾分猶豫的趙若娥身上:“趙小姐,別擔誤時間了,我們還是說說你在哪裡丟的,看看我們的話是不是對上號?”
“趙小姐……”衛秋芙嘴巴動了動,轉向了趙若娥似有話說。
這次卻是衛月舞打斷了她的話:“趙小姐,說便是。這裡有這麼多的貴人在,如果趙小姐的宮花真的是我拿的,必然會為趙小姐做主,但若是……”
衛月舞的話沒有說完,但話裡面的意思,趙若娥如何不懂,她的父親雖然也是侯爺,但懷親侯和華陽侯不同,一聽這懷親侯的名字,就知道是餘蔭封賞下來的,跟華陽侯這樣軍功掌權的侯爺,完全不同。
所以趙若娥做為嫡女,也只能拿到一朵玫紅的宮花。
原本,她是看不上衛月舞的,聞說華陽侯嫡女無才無貌,縱然相貌出眾又如何,這麼多年一直被扔在外祖家養大,一看就知道是個闇弱的,要知道這樣的世家大戶,闇弱無能的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
但現在這位衛六小姐,明顯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樣,她又怎麼敢胡亂說話。
這會被衛月舞拿話一逼,轉過頭看了一眼臉露張惶的衛秋芙,暗中咬了咬牙,驀的抬起頭:“衛六小姐,這宮花不是掉的,是被人拿走的。”
一句話,頓時引起宣然大波……
“趙小姐,難道是衛六小姐的人拿走的?”秦小姐己經愕然的接下去說道,語帶輕蔑的看向衛月舞。
衛月舞看了看臉色己變的衛秋芙,心頭冷笑,衛秋芙算準了趙若娥會站在她那邊順著她的話說的,算準了趙月娥看自己不順眼,看起來自己這位四姐,可真是手眼通天,連當日宮宴上自己和趙若娥坐一輛馬車,發生摩擦的事都知道。
“不是衛六小姐拿走的。”趙若娥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是衛六小姐是誰?”又有一位小姐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