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莫華亭也不得不正視眼前的女子,她蝶翼般的長睫下,水眸很美,如同會發光的琉璃一般,讓她那張精緻的容色,越發的增添了幾分飄渺的靈氣,美的如同畫中的仙女,整個人散發出難以形容的吸引力。
莫華亭不得不承認,縱然衛豔長的也美,但是和衛月舞比起來,差的實在太遠。
但她很冷,冷的幾乎帶著無視的表情,這讓莫華亭莫名的煩惱了起來,眼眸處一片幽深,他看中的女子,還沒有不能到手的……
太夫人微張的嘴也緊緊的閉合了起來,這個時候自己再說什麼,倒顯得是站在莫華亭這邊,幫著莫華亭說話了,而且從心底,太夫人也極其反對衛月舞和莫華亭再定婚約。
衛月舞的目光靜靜的掃過眾人的臉,眼底露出一份深思,太夫人的反應在意料之中,倒是二老爺衛洛武的反應,極為反常,他才是衛豔的生身父親,難道不應當最反對此事嗎?但是看他的臉色,竟然和莫華亭一樣,陰沉了下來。
難不成,他這個做父親的,還真的希望他的女兒位置自己的下面,但看這位二叔近來的舉止,就知道是個有野心的,對於屈居自己父親之下尚且不滿,又怎麼會讓他的女兒被自己壓制住。
看起來莫華亭今天上門求婚,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靖遠侯,莫是不敢?”衛月舞輕輕一笑,唇角綻出一朵淡淡的花。
這是狠狠的將了莫華亭一句,可偏偏莫華亭此時卻沒有辯駁的能力,讓華陽侯派人一起去自己府上找衛豔,不用說衛豔必然會以為她的事情解決了,立刻收拾了就會過來,這事情往大里說,就是欺君之罪,莫華亭如何抗得住。
“只是一個小的的妾室而己,衛六小姐不必在意,我回府後,立既就讓人打發了她出去,不會讓衛六小姐不開心的。”莫華亭現在只能這麼說,只是這言語之間的推託之意明顯。
衛洛文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起來,沉沉的看了莫華亭一眼,忽然伸手拿起放置在一邊的信,拆開信囊,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半響,又換過了另一封信,仔細的看起來。
看到衛洛文的注意力在信上,莫華亭鬆了一口氣,那兩封信是真的,裡面的確是華陽侯夫人託孤的意思。
“父親,孃親之所以讓我和靖遠侯府結親,只是因為孃親自知時日無多,以為舊友可以託付,無奈靖遠侯夫人竟然早逝,留下靖遠侯小小年紀,獨自一人撐起靖遠侯府,兩府之間的婚事相當於無。”衛月舞的目光緩緩的掃過那兩封信。
既便是看不到,也知道必然是孃親放心不下自己,才想藉著訂親的事由,讓靖遠侯府護著自己一看,但是哪想到莫華亭狼子野心,居然想害了自己的性命。
衛月舞這是暗示自己的生母在當時的情況下,只能如此,但是後來莫華亭對自己是完全漠視的,更是拿自己的生母激衛洛文衛護自己,不同意莫華亭的婚事。
衛洛文拿著信的手哆嗦了一下,心裡彷彿被重重的紮了一下,蕊兒明知自己不由於人世,卻沒把女兒託於自己這個生父,反而託著閨蜜之手……
手中的信立時重若千金,蕊兒有多喜歡這個孩子,他當然知道,不顧自己的身子也要生下這個孩子,可莫華亭竟然漠視如此……
“靖遠侯,既然你府裡的姨娘是豔丫頭的人,你和舞丫頭的婚事,就切莫再提了。”果斷的放下手中的信箱,衛洛文道。
他是從沙場上殺出血路的大將軍,做的決定自然更果斷,而且當得起一言九鼎。
這話一落,衛月舞輕輕的鬆了口氣,整個人輕鬆了起來,有了衛洛文的話,莫華亭就休想再提起他和自己的婚事。
“華陽侯,侯夫人的信……”莫華亭想不到衛洛文會果斷至此,急道。
“蕊兒的信己過去多年,現在的情況她也不瞭解,既然靖遠侯早己用情,而且這婚事也早解了,就沒有再續的必要了!”
衛洛文的目光淡冷的掃過莫華這,語帶輕蔑的道。
“可是……”莫華亭還想爭辯什麼,這次卻是被衛洛文不客氣的打斷了。
“天色不早,靖遠侯還是早早的回去休息吧!”站著,他自己己站了起來,伸手把桌上的信和貼子一起放入懷中,向太夫人辭別一聲,便大步離開。
見他起身,二老爺和三老爺當然也站了起來,跟著一起拱手離開。
內院就只剩下衛子陽三兄弟和幾個女眷,莫華亭縱然臉皮再厚,這時候也呆不下去,只得向太夫人告辭離去。
衛子陽帶著幾位弟弟、妹妹也一起離開,悄巧和莫華亭走了一個同路。
衛月舞依舊走在最後。
眾人一起出了靜心軒,莫華亭不動聲色的掃了衛月舞一眼,燈光下,她絕色而出俗,卻也冷的出俗,感應到他的目光過來,衛月舞也抬起頭,清冷的水眸正對上莫華亭的,然後微微的嘲諷一笑,隨既低下了頭。
一行人陸陸續續的散了開來,最後只剩下衛子陽陪著莫華亭一路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