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那封寫給衛秋芙的信,那封可不比這封,是實實在在的證明兩個人有私情的信,謝青昭這時候哪裡還鎮定得下來,臉色惶急,卻只是吶吶的連話也說不出口。
“你……你……”
他這會真是後悔到了極點,他突然清醒的意識到,眼前的這位衛六小姐,又哪裡會簡單,自己前幾次的失敗,也不只是巧合,自己今天上門,根本就是自投羅網,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謝大人,還請說清楚是誰讓你這麼害我?我一個弱女子,才回京,自問並不曾得罪過大人,為什麼謝大人要如此害我?”衛月舞冷聲道,語氣雖然凌厲,但這話裡卻偏開一條生路,一條給於謝青昭的生路。
能考中三甲的人,從來都不是真正的笨人……
“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謝青昭雙手亂搖,驚惶失措,只要一想到太夫人手裡的信,他就冷靜不下來,不只是他,還有衛秋芙,那個他放在心上的女子的安危,她是那麼美好,如果因為自己斷送了一切,自己又怎麼對得起深情一片的她。
“不是你還有誰?還有你的東西,怎麼在我這裡?這分明是姨娘給我的禮物,怎麼混到我的禮物中來的?”衛月嬌這時候也品出了幾分味道,她也不是個笨的,為了辯清自己,立既呵斥謝青昭道。
“謝大人,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筆會混在冬姨娘的禮物中,送到了三姐的手中?”衛月舞淡淡的介面道,步步緊逼!
“我……我……”謝青昭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一時間哪裡答得上來。
“看起來,謝大人想送的是另有其人,不知道是什麼人改了這字……”衛月舞意有所指的道。
說完,拎起裙角,看這意思居然是要往外走去。
書非適時的低問了一句:“小姐,這時候去打擾太夫人不好吧?”
“是……是我要送給三小姐的……應當被三小姐的姨娘拿走了吧!”一聽衛月舞要去找太夫人拿當初那封信,謝青昭大急,想起衛月舞之前的暗示,手隨意的一點,正指到衛月嬌,但隨既馬上接了一句。
這裡除了衛月舞就只有衛月嬌了!
而且衛秋芙提醒過謝青昭,也表示過華陽侯有一位妾室,很能幹,才跟著華陽侯回來,這嫡、庶之間的爭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麼陷害這位嫡女的,最順理成章的就是這位冬姨娘了!方才這位衛三小姐也說,這是冬姨娘送過來的禮物。
“你瞎說!”聽謝青昭提到自己,隨後又提到自己娘,衛月嬌先是一愣,隨既大怒,撲過來,照著謝青昭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而後又伸出腳踹了他一腳。
措不及防的謝青昭愣是被踹的連退兩步,身子撞到了後面的門上面,差點摔倒,一時間連發髻也零亂了起來。
“我沒有瞎說,我這筆是送進來給三小姐的,接筆的人也說是三小姐的,但現在既然不是三小姐的,卻是冬姨娘送到三小姐手中的,那就說明當時接筆的是冬姨娘。”謝青昭這時候也只能咬緊冬姨娘了。
“你是說這上面塗掉的字是冬姨娘所改?”衛月舞一臉的驚愕。
“應……應當是的吧,我當時寫的是‘嬌兒’!”謝青昭繼續往下編道,好在他反應也快,立時能照著思路編了下去,卻是不知不覺的跟著衛月舞的思路往下走了過去。
“你胡說,我娘如果改了你的紙條,為什麼還送到我的手裡來?”衛月嬌過來還想揍,卻被身邊的丫環玉珠死死拉住,這會一邊拼命掙扎,一邊指著謝青昭怒罵道。
“可……可能是冬姨娘弄混了,送錯了地方!”謝青昭現在騎虎難下,這話當然越得往上面編過去,好在他反應也快,立時就想到了理由。
那麼多的禮物要傳送,幾位小姐又是同時傳送的,冬姨娘把禮物分好,也有可能下人拿錯,這其實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必竟才回府的第一天,忙的亂七八遭的,忙中出錯。
“父親,此事原來還和冬姨娘有關!”衛月舞看著衛洛文,臉色平靜的幾乎不象是一個剛被汙陷,差點毀了名節的世家小姐,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衛洛文,卻看得衛洛文心頭生疼。
“你們胡說,你們都胡說,我娘不會幹這種事的,父親,把這個人打死打殘,讓他汙陷我娘!”見衛洛文沉默不語,衛月嬌是真的急了,這時候也顧不得稱呼上的差錯,一把推開玉珠,跑過來拉著衛洛文的衣袖使勁亂搖。
這原本就是她習慣性的動作,以往只要她撒嬌,衛洛文那裡幾乎是有求必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