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再去剛才的那個繡坊,小姐的一塊玉佩不見了!”金鈴掀起簾子,衝著車外急道。
“這……天下雪了,可不能讓六小姐凍著了,莫如奴才還送六小姐回府,再去找玉佩?”還得回去一趟?車伕心裡咯噔了一下,急忙勸道。
“這怎麼行,那可是夫人留下的遺物,不能有絲毫的差錯,如果真的不見了,我們兩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金鈴一臉的焦急,在馬車裡跺了跺腳,“快走,去的晚了,說不定一會就真的沒了!”
聽她說的這麼堅決,馬車伕無奈只得重新調轉馬車,往繡坊而去。
待得到了門口,衛月舞沒有下車,金鈴跳下馬車急匆匆的跑了上去,不一會兒拿著一塊玉佩走了出來,身後一個夥計送到了門口。
金鈴重新上車,馬車這時候才正式回府。
“小姐,這玉佩哪來的?”金鈴翻了翻手中的玉佩,發現並不是衛月舞平時用的,問道。
“之前冬姨娘送來的禮物中,隨便拿的!”衛月舞微微一笑,這當然不會是自己平日所用,但上面又明明確確的刻了個華陽侯府的標記,自己就算是想丟也丟不掉。
“回去後,還把這玉佩放回去就是!今天晚上,你去停車的地方,看看這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己經在風雨裡跑了這麼一大段路,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相信也能檢視出來了。
“是,奴婢知道!”金鈴點點頭,應下。
馬車這次很順利的回了府,看到什麼事也沒有,馬車伕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跳下馬車。
金鈴扶著衛月舞下了馬車,書非打著傘等候在那裡,見衛月舞過來,急忙替她打傘,一群人往清荷院而去。
待得衛月舞的人都走光,馬車伕才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急忙回身檢視車輪,待得看到車輪處雖然有些痕跡,但並不明顯,才鬆了一口氣,如果現在雪地裡多跑一陣,他可真不能保證不出事。
誰也料不到六小姐會在這個時候出行!
清荷院中,衛月舞重新梳洗了一番,才在丫環們的簇擁之下坐定。
“小姐,有沒有人說能修補畫屏?”畫末見衛月舞這會有時間空下來,才急不可奈的問道。
“應當有吧,有一位雲繡娘可能會來,書非如果我不在,你自帶她來看這架屏風。”衛月舞指了指放置在屋內一角的屏風道。
“小姐,那個繡娘行不行?這屏風被三小姐劃成這個樣子,如果繡藝不好,可是不能修補的!而且還會越修越差。”畫末最關心的還是這架屏風的事,之前她一直在檢視,也越發的佩服夫人的繡藝,這會怕別人把這屏風會修壞了。
“你看看這個!”衛月舞微微一笑,示意金鈴把買下的帕子和香囊拿出來。
“這就是那個繡娘繡的?”畫末見金鈴動作慢了一些,直接拿起了先放置在一邊的香囊,驚歎道,“這……這也繡的太好了,如果是這個繡孃的話,奴婢覺得她肯定能修補好的!”
“咦,小姐這上面的花有點熟悉啊!”書非在邊上探頭看了一下,忽然困惑的道。
“這什麼花?我都沒見過,你哪裡會見過!”畫末抓了抓頭,不覺得自己看得眼熟。
“小姐,書非這麼一說,奴婢也覺得好象是見過的。”金鈴之前也只是稍稍瞄了一下,沒怎麼在意,聽書非這麼一說,倒也是來了好奇心,從邊上拿過書非手中的香囊,看了看後,轉頭問道。
方才在雅座裡的一幕,金鈴可不覺得自家小姐是無的放矢!
二話不說,指定那個雲繡娘。
而且那個雲繡娘還一幅很有秘密的樣子,為了這個香囊,同意替小姐修補,連工錢也沒問,只要這個香囊,這本身就充滿了問題。
“你們想想,可是在哪裡見過?”衛月舞抱著手中的暖爐,若有所指的笑道。
“這個……應當是很熟的,但奴婢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書非又從金鈴手中接過香囊,橫過來,倒過去的看了一下,卻還是想不出。
被她們這麼一說,畫末這會也覺得熟悉起來,但一時間還真的想不起,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些茶。
“香囊?”看到幾個丫環,一個個困惑的樣子,衛月舞微微一笑,提醒道。
“香囊?”書非重複了一句,卻驀的想了起來,“對啊,是香囊,三小姐才回來的時候,送的香囊!”
她之前是管著衛月舞的這些物件的,所以看的比其他兩個丫環仔細一些。
“是三小姐的香囊,奴婢想起來了,小姐您等一下,奴婢現在就去把三小姐的香囊找過來,比較一下!”書非走到妝臺前,從妝臺下面翻出了一個香囊。
兩個香囊一直放置在眾人面前的桌前,只不過一個似乎是從遠處看過來的,另一個就在近處,雖然同樣火紅似火,但因為取的景不同,一時之間還真的看不出這居然是同樣的一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