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準備好了嗎?”一身雪裘的燕懷涇削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好了!”衛月舞點點頭,無奈的道,對於這位世子溫文爾雅的問話,只當做聽不見,以他霸道之極的性子,也就是隨便問問而己。
衛月舞估計自己就算是不準備好,也得馬上準備好。
燕懷涇手一撐窗沿,身子輕飄飄的落到屋內,雪裘下,長袍寬大,素淡的顏色,卻配上紫色的繡紋滾邊,自有一種華貴與慵懶,高大俊挺的身材更是將視窗襯得狹窄無比。
他的手往窗外一伸,立時一個侍衛出現在視窗,恭敬的把手中的另一件雪裘送了進來。
燕懷涇接過,展開,替衛月舞披在身上,並且替她繫上絆繩。
他修長的手指靈巧的劃過衛月舞的脖子,衛月舞下意識的將脖子伸了伸,頭一抬,正看到他俊美的眸子專注的落在自己的脖子處。
從衛月舞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狹眸中邪魅的一絲笑意,瀲灩耀人。
“聽說今年的燈特別的漂亮,一會如果有喜歡的,還可以直接拿走。”燕懷涇替衛月舞繫好絆帶,又替她翻起身後的帽子披上,立時衛月舞整個人被籠在了雪裘之中,從外面看,嬌小的她幾乎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臉面。
她卻可以藉著帽沿的縫隙,隱隱的看到外面的燈光,不過這也太過幽暗了點,看起來並不方便。
燕懷涇退後了兩步,上下打量了被裹得嚴實,看起來傻傻呆呆的衛月舞,臉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大手一伸,一把扯下衛月舞頭上的帽子。
帽子下,衛月舞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一臉的茫然,好象根本弄不清楚眼下的情況,這樣呆萌的形象,和她平日疏冷的形象完全不同,卻讓燕懷涇忍不住笑出了聲。
“舞兒,可有面紗?”
“有!”衛月舞眨了眨眼睛,才反應過來。
“拿一條面紗過來!”燕懷涇向一邊的金鈴道。
金鈴應聲,取了一條面紗過來,替衛月舞戴上。
“就用面紗吧!”燕懷涇上下打量了衛月舞兩眼,薄唇微微掀起,清雅溫文,就氣質、容貌而言,衛月舞不得不感嘆,這位燕國公世子,真的算得上是舉世無雙了。
“面紗不會被人發現嗎?”面紗內的水眸靈動的閃了一下,衛月舞不解的問道,比起方才的帽子,面紗總給人一種清透,不安全的感覺。
“不會有人看到的!有我在,怕什麼!”燕懷涇微微一笑,邪魅的挑了挑眉毛,頓時由優雅的嫡仙,變成了妖嬈的妖孽。
有你在,才會被人看到,衛月舞在心裡腹誹道。
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誰會注意自己,燕懷涇就象是一個發光體一般,衛月舞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一會出去,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意,宮裡的人都知道他將會迎娶兩位公主中的一位,對於跟在他身邊的女子,又怎麼不注意呢!
只是,翻了翻白眼,衛月舞也沒說什麼,否則以這位世子惡劣腹黑的性子,還不定折騰出什麼,眼下這樣至少有面紗可用,外面只能看到是個女子,卻看不清楚是誰。
況且衛月舞自己也做了充分的準備,之前也重新梳過髮髻,連身上的這套衣裙也是新換的,和平日著裝的風格有些不同,上面大片大片的蝴蝶,很是花俏美豔。
就算是平日裡熟悉的人看到自己的樣子,也一定認不出自己。
“好了,走吧!”看金鈴把衛月舞收拾好,燕懷涇滿意的點點頭,伸過手來,抱著衛月舞的纖腰,帶著她從窗外躍出。
金鈴也跟著躍了出來,然後把窗戶從外面合上。
燕懷涇帶著衛月舞幾個跳躍,從屋頂上離開,然後落到了一處院子裡,院子裡站著燕懷涇的幾個侍衛和內侍,看到燕懷涇抱著衛月舞下來,一起恭敬的低頭行禮。
衛月舞看到這其中還有一個女子,看這模樣和自己高矮也差不多,心裡己是明白,這應當是燕懷涇帶進宮來的女子。
“殿下,時間差不多了,外面的燈籠己經挑了起來,之前三公主己傳言過來,讓世子可以去賞燈了!”燕懷涇的貼身內侍小德子稟報道。
算算時辰,其他的幾位世子應當都己經出發了。
燕懷涇伸手挽著衛月舞的纖腰,緩步往外走,點了點頭:“走吧!”
“世子,我是不是在扮你青梅竹馬的世家千金?”衛月舞粉臉微紅的提醒燕懷涇道,她不覺得世家千金,沒名沒份的,需要這麼親熱的走在一起。
“那又如何?”燕懷涇低下頭,滿不在乎的低笑道,腳下卻是不停,帶著衛月舞向前。
身後只跟了一個內侍小德子。
“世子現在這麼做可合適?”衛月舞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提醒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