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不太清楚,那時候我還小,也沒怎麼來主家。”聽衛月舞問的這麼詳細,塗玉珍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這些事,她也只知道一個大概,還是聽塗昭儀說的,至於回到府裡,基本上都沒有人知道。
她也曾打聽過,外面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華陽侯曾經訂過親,更不知道於他訂過的還是塗家的二小姐。
“那位塗二小姐是塗太師的親生女兒嗎?”衛月舞頓了頓,話題一轉,繞到另外一個簡單的問題上。
“不是,聽說……”塗玉珍說到這裡也有些遲疑,這事她其實也不是很理解。
“塗九小姐,難不成不能說嗎?”衛月舞柔聲笑問道,水眸清透,盈盈欲語之間,更能讓人產生好感。
“不是不能說,只是我聽說這位二姐以前也不是什麼嫡枝的,好象……還是因為這件親事,才排到了塗氏二小姐的身份。”塗玉珍皺了皺眉頭,對於此事,她也很不能理解,塗氏女往往因為出色,才被選為嫡枝。
但是她曾私下裡向府裡的一位老嬤嬤打聽過,說是華陽侯府退了婚,才有了這位二姐,之前她不過是默默無聞的旁枝而己。
訂親的時候不是嫡枝,被退了婚就成了嫡枝,難不成是府上覺得虧欠了這位二姐,不過以她旁枝的身份,怎麼能成為尊貴的華陽侯的原配夫人呢?
就算自己是旁枝,太師那邊也答應,只要自己能訂給華陽侯,自己這個塗九小姐的身份就正式寫入嫡枝的族譜,自此之後,就是嫡枝,因為華陽侯的身份,怎麼著也不可能娶一個旁枝女,縱然只是繼室也不可能。
“她什麼時候成為嫡枝的?”看到塗玉珍糾結的樣子,衛月舞心中一動,追問道。
“好……好象是被華陽侯退婚之後……”塗玉珍吶吶的道,此事真的解釋不通,以華陽侯的身份,怎麼可能跟塗氏旁枝女訂親,連塗玉珍這個塗氏女都覺得不可思議。
“和父親退了婚之後,才進入嫡枝的?”衛月舞抬起頭,柳眉微微一揚。
“是的,這還是一位老嬤嬤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告訴我的,我那位二姐也算得上是一代才女,最後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而且死的默默無聞,又有幾個人知道。”塗玉珍嘆了口氣道,然後站了起來。
“六小姐,我就先不和你聊了,昭儀娘娘還在宮裡等我回去稟報,今天一見便覺得有緣,以後若有空,就來找我聊天,我會時不時的進宮陪昭儀娘娘。”
衛月舞也跟著站起了身,笑著欠身又福了一禮:“多謝塗九小姐,多謝昭儀娘娘!”
塗玉珍含笑也還了一禮,因為要和向塗昭儀回覆,也就沒有多留,匆匆的離開。
“小姐……”金鈴正想說話,被衛月舞搖手製止。
“我們也回去吧!”衛月舞看了看天色,柔聲道,這會天色己暗了下來,應當要晚膳時間了。
“是,奴婢扶著小姐回去。”金鈴點點頭,會意的扶了衛月舞一把,轉身往儲秀宮而去,方才的一幕,不管有沒有看到,都只是一個意外而己。
回到儲秀宮,果然才坐下沒多久,內侍就送來了晚膳,用過晚膳,明雁就過來催她們,說一會就出去逛逛蘭園。
金鈴這邊替衛月舞應下後,替衛月舞梳洗了起來。
衛月舞坐在妝臺前,任金鈴替她打理著秀髮,一雙水眸沒有焦點的看向鏡中的自己,塗玉珍說的話,裡面隱含的訊息實在太多,所以不但沒有解去她心中的疑惑,甚至讓她心中疑惑更甚。
塗二小姐跟自己父親訂的婚,而且還因為退婚一事,鬱鬱而終。
但實際上和父親訂親的是皇后娘娘,所以這事被隱了起來,這才有了塗二小姐因為退婚才被提為塗氏嫡女的原因嗎?
可是為什麼這位塗二小姐跟娘死在同一天,卻不知道這同一天是真的是同一年的同一天,還是不是同一年的同一天,這裡面有沒有其他的聯絡呢?
這裡面到底要表示什麼?
難不成孃親的死,另有其他的隱情不成?
因為打扮簡單,金鈴很快去她打扮好,整了整衣裙,出了門。
門外衛秋芙己一臉笑意的等候在那裡,一襲淺藍色泛珠光的襖子,配上八片裙幅的長裙,腰際同色的香囊,以及兩耳之間,粉色的珍珠墜子,顯得既華美又端莊。
高高挽起的烏髮上,掛落一支簪子,古樸的顏色加上精緻的雕刻,乍看之下,立既能吸引別人的注意。
皇宮裡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唯有這種純天然的木色雕琢而成的簪子,越發的顯得大氣而出色。
“六妹妹,身體還可好?能不能出去走走?”看到衛月舞出來,衛秋芙上前兩步,笑道。
對於衛秋芙的慣會表面文章,衛月舞表示的很淡然,下午的時候,自己出去,明明跟衛秋芙說的,她這會卻問自己能不能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