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由頭還真的在自己小姐身上。
“無礙,皇后不會讓這事擴大的!”衛月舞閉著眼微微搖了搖頭,看衛秋芙的樣子和方才她說的話就知道,皇后根本不容她有半句解釋,直接就給衛秋芙難堪了。
事情鬧大,真扯出當年的事來,塗皇后絕對沒有好處,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塗太師府上。
一個被退婚的女子,竟然成了後宮之主,對於皇上來說,也是奇恥大辱,所以,這事應當到這裡就斷了,不但不會有人查,甚至還會制止別的人查,所以這裡面還需要一個因果。
一個解釋得通的因果,才可能解釋皇后娘娘的行為。
當然,衛秋芙也不會束手就擒的……
明天,看起來應當很熱鬧吧!
看衛月舞說的這麼肯定,金鈴也不由的心定了下來,輕手輕腳的替衛月舞吹熄了燈。
皇后娘娘的鳳儀宮
所有的宮女、內侍都退了下去,大殿內只剩下塗皇后和太子文天耀。
“母后,您方才是怎麼了?莫不是這支簪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文天耀懷疑的看著那支放在桌案上的簪子,眉頭皺了皺,他到現在其實也不明白,塗皇后為什麼突然之間會勃然大怒。
居然讓人把衛秋芙按住,直接從她頭上把這支簪子拔了下來。
“這支簪子是你二姨的!”塗皇后臉色陰沉的道,燈光下,她的臉色到現在依然透著幾分青白。
“二姨?”文天耀愣了一下。
“就是塗夫人!”塗皇后揉了揉眉心,疲憊的道。
徐夫人就是自己的二姨,這還是文天耀第一次聽到。
“既然是塗夫人的東西,為什麼現在在衛秋芙手裡?”文天耀茫然不解的問道,還是習慣性的稱號塗夫人。
“此事不提也罷,總是她當年的一段恨事!現在她人也死了,再提這個又有什麼用!”塗皇后的神色和緩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悲色,“方才本宮也是過於的的激動了,乍看之下,一時想起往事,才動的手。”
“那母后的意思……”文天耀聽懂了皇后的意思,順著她的口風道。
“就說華陽侯府的四小姐衝撞了本宮,被本宮訓斥了一頓就是!”塗皇后身子往後一靠,昏暗的燈光下,臉色一半隱在黑暗中,讓人一時看不清她的神色。
“那簪子?”文天耀點點頭,看向桌上的簪子,衝撞了母后當然可以算是一個理由,至於原因,其實並不需要多想。
“只說宮女不小心碰掉的,你把這簪子拿走,還回去就是!”塗皇后閉著眼吩咐道。
“是!”文天耀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塗皇后道。
文天耀起身,拿起桌上的簪子,向皇后告辭一聲後便大步離開。
大殿裡,只有塗皇后一個人閉著眼睛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若不是放置在一邊的右手,時不時的握成拳頭,還真的以為她睡著了。
“當年的事……當年的事……”塗皇后突然低低的發聲道,聲音雖然輕,但裡面的怨毒和淒厲足以讓聽到的人顫抖不己。
第二天,天一亮,金鈴就叫醒了衛月舞,替她梳洗打扮。
早膳早己有人送過來,衛月舞稍稍用了一些,便帶著金鈴出了門,才到門外,卻看到衛秋芙這個時候也推門出來。
兩個劈面碰上,衛秋芙愣了一下後,居然主動過來,上前對著衛月舞深深一禮:“六妹妹,對不起,昨天我……我只是太激動了,才會打擾到六妹妹的。”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衛秋芙己打算暫時示弱,衛月舞這個賤丫頭,一次次壞了她的事,等將來,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但眼下,卻不宜真的和衛月舞撕破臉。
“無礙!”衛月舞點點頭,算是還了禮,衛秋芙不想和她在宮裡扯破面皮,她也不想,否則倒真是如了冬姨娘的意思,冬姨娘在府裡算計自己,衛秋芙在宮裡算計自己,卻陰差陽錯的中了冬姨娘的招,那就讓她們走到對立面去吧!
“六妹,那簪子真的是冬姨娘給你的嗎?”衛秋芙緊走兩步,追問道,聲音卻是不輕。
“是冬姨娘給我的,說是讓我進宮戴著。”衛月舞點點頭,繼續往外走,長長的眼睫閃了閃,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冷笑。
衛秋芙果然不會束手就擒,這是要把事栽到冬姨娘身上了……
“六妹,冬姨娘這麼多年,一直對你不聞不問,以往你在外祖家的時候,也就是祖母派人去看看你,冬姨娘從來不關心你,這次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送你這麼好的簪子?”衛秋芙繼續問道。
她們這裡一路過去,兩邊的宮女、太監也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