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來接人?莫不是聽說了什麼?
南安王妃詫異的看向太夫人,這樣的拜訪加探望,又有太夫人帶著過來,怎麼可能不留飯呢!
“華陽侯派了誰過來的?”太夫人也皺了皺眉頭道。
“說是華陽侯身邊的小廝,華陽侯那邊有急事找六小姐,讓六小姐趕緊去一趟,但三小姐卻不必跟著回去。”丫環伶俐的解釋道。
那就是有事真的要找衛月舞。
“舞丫頭,既然你父親來接你,就先回去,這摔的一身傷的,也是以靜養為主!”太夫人慈和的對衛月舞道。
事發突然,之後又被南安王妃派人叫過去,衛月舞身上的衣裳還沒有換過,依然是那套衣裳,雖然畫末己替她整理過了,但還是顯得零亂,有些髒。
“是!”衛月舞垂眸,側身給南安王妃行了一禮,“王妃,月舞先告退!”
因為之前摔倒,身上痛處不少,但這禮還是行的中規中矩,很讓南安王妃好感。
“去吧!”南安王妃笑盈盈的道。
衛月舞於是扶著畫末緩步走到出來,才到屋門外,畫末己焦急的問道:“小姐,您還好嗎?沒事吧?”
之前都是主子們說話,她一個丫環是不能隨意的插口的,她是看到整件事情的唯一的目擊證人,也看到了自家小姐雖然柔弱,卻堅韌的纏著嘉南郡主,使得嘉南郡主和她一起摔進了那個坑裡面。
現在想想,她還是後怕,如果當時嘉南郡主擺脫了小姐,那條蛇一定會攻擊小姐,那麼小姐可就……
“我無大礙!”腿很疼,身子也很疼,頭甚至也是暈乎乎的,特別是手腕處,鈍鈍的疼,稍不小心,就有種刺疼,但衛月舞的腦袋卻極其的清醒,扶著畫末緩步往外走,耳聽得身後有人掀簾子的聲音,唇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冷笑。
見衛月舞蒼白虛弱的臉,畫末不敢遲疑,扶著衛月舞小心翼翼的移步,生怕震動到衛月舞身上的傷處。
“衛六小姐,請留步!”才到院門外,耳邊忽然聽到四皇子的聲音。
衛月舞停下腳步,轉回頭目光平靜的看向匆匆跟出來的四皇子和文若明。
方才在南安王妃的屋子裡,他們兩個雖然身份尊貴,卻也是不便說話的,總是後院女子之事,況且南安王妃做的也還算公證,二話不說,就把嘉南郡主給打發了。
所以,這兩位現在也是一肚子疑惑吧!
後院的手段,有時候並不是前院那些自以為聰慧治天下的男子理解的。
只不過水眸的掃過一邊的院牆一角的時候,稍稍冷凝了一下,眸底一絲若有所思的幽深,那片露出來的粉色裙裳,其實有些眼熟……
她就知道這位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嘉南郡主不會這麼就忍氣吞氣的,被趕走的!
“四殿下,世子!”待得他們上前,衛月舞側身福禮,行止大度得體,但任誰都看得出她行禮彎腰之時的僵硬。
四皇子抬眸,看著眼前的落落大方的少女,那張小臉精緻的宛如春曉之花,卻又若空谷幽蘭,彷彿兩種不同的風格,卻又矛盾的在她身上合協的統一,組成一種奇異的吸引力,讓人一時間覺得眼前就唯有她那張絕美的小臉。
但是此刻這張小臉卻是蒼白和狼狽的,額頭上一縷烏黑的秀髮,掉落了下來,雖然被整理在耳後,但可見髮質毛燥,顯然是方才和嘉南郡主的時候掉落下來的。
手腕被嚴實的蓋在手袖後,沒有透露一絲一毫,但既便是這樣,四皇子還是知道那雙纖纖玉手,現在還紅腫著呢。
之前的那兩個掐印,既便是他看了也覺得疼!
“六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四皇子收回目光,一臉正色的道。
“我也不知道!”衛月舞微微低頭,避開四皇子灼灼的目光,淡淡的道。
“嘉南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你以前又沒有和她碰過面?”四皇子皺著眉頭道,這也是他方才一直想問的,但南安王妃必竟是他的長輩,又有華陽侯府太夫人在,有些話,他還真不便問出來。
說起來四皇子對嘉南郡主的感情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和旁人不同,之前雖然憤怒的把她推在一邊,現在看她可憐兮兮的被趕走,還是心生了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