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秋菊手裡抓住那個裝糕點的盤子,一臉的驚詫。
“這……這不是姨娘留給我的盆子嗎?怎麼會在六妹妹這裡了?”
“這是你姨娘留給你的?”衛月舞看了她一眼,問道。
“是啊,完全一樣的,這還是我姨娘當初特意留下來給我,說有朝一日,說不定對我有用處的,說這樣的盤子,別人不可能有的,可……可六妹妹為什麼會有?”
因為實在太過驚訝,衛秋菊不斷的翻動著手中的盤子,試圖找出一點不同的地方,但不管她怎麼看,這盤子就是和她自己收藏起來的那個完全一樣。
“月牙,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這個盤子?”她回身叫站在一邊的丫環。
月牙之前也早看到了,這會聽叫,忙過來,接過盤子仔細的看起來。
“是不是一樣的?”衛秋菊問道。
月牙一邊翻看,一邊很認真的答道,:“是的,小姐,跟您收起來的那個一模一樣,可是,好奇怪,六小姐為什麼會有呢?”
她後面這句話說的很輕,但還是被耳尖的金鈴聽道,納悶的道:“為什麼我們小姐不可以有這樣的盤子,不過是個裝點心的普通盤子而己,別說我們小姐這裡,冬姨娘那裡也還有呢!”
“不可能!”月牙斷然的道,說完才發現自己失語,急忙一捂嘴。
“為什麼不可能?”衛月舞抬起盈動的水眸,淡淡的問道。
“這……”月牙一時回答不出來,只得回頭去看衛秋菊。
衛秋菊點了點:“月牙,你把知道的都跟六小姐說。”
“是,奴婢知道!”月牙微微有些窘迫的道,“六小姐,這盤子是姨娘留給我們小姐的,我娘也說了,這樣的盤子留下來的其實並不多,原本就只有一套十二個,後來又在路上摔掉了許多,能省下的估計也就只有三、四個了。”
“你們姨娘是誰?”衛月舞看了她一眼,對於衛秋菊那位早逝的姨娘也多出了幾分好奇。
“我們姨娘以前是一家府裡服侍年幼的大小姐的大丫環,奴婢的孃親只是服侍姨娘的小丫環,說是原本是跟著那家府上的大小姐一起出行的,想不到路遇賊人,主子家的大小姐出了意外。”
“之後又在因緣巧合之下進了華陽侯府,但不管是姨娘還是我娘都記掛著原先的大小姐,這盤子就是當時儲存下來的,說是有朝一日,可以根據這盤子認主,因為這盤子的燒製手法早己失了蹤,是不可能再仿製的。”
月牙解釋道。
這話說的邊上的幾個丫環面面相窺起來,進而露出欣喜,想不到這事還真的應在了五小姐身上。
雖然五小姐跟她們猜測的身份稍有差異,但必竟摸到了真相。
冬姨娘那隻裝了點心的盤子的真相。
“五姐姐,你有沒有聽你姨娘說,這盤子一般是裝什麼用的?”衛月舞略一沉吟,便又問道,有些事她還得問得清楚,才能更詳細的瞭解冬姨娘的計劃。
“據說那府上有一套模子,做出來的糕點精美異常,裝在這樣的盤子裡,會使得那糕點看起來更漂亮。”衛秋菊想了想道,雖然她不是很在意的放在心上,但必竟是自己親孃所說,況且她姨娘也只是讓她看到那家人的時候,把這盤子還給她,了了一番主僕的情意而己。
“你姨娘認識冬姨娘嗎?”衛月舞己記不起衛秋菊的生母,往事在記憶中原本就是一片模糊。
“我姨娘認識冬姨娘的,冬姨娘以前是太夫人身邊的丫環,後來成了大伯的姨娘,我姨娘雖然不太愛出現在人前,但基本上還是會和冬姨娘打交道的,我小的時候還專門讓我小心冬姨娘。”
衛秋菊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
她雖然不知道衛月舞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卻聰明的沒有打聽下去,她現在也認清楚了自己,比起衛秋芙和衛月舞來,自己真的不是很聰明,能不知道還是少知道一點好,免得到時候又生出什麼是非來。
“你娘以前在的那戶人家姓塗吧?”衛月舞沉吟了一下問道。
“是的,六妹妹這也知道!”衛秋菊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華陽侯府裡,除了她和月牙再沒人知道了,卻不知道小小年紀的衛月舞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也讓衛秋菊心中越發的生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