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兩個一先一後的往華陽侯府而去,眾位朝臣們站在宮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向不喜怒形之於色的燕懷涇,今天的舉止,實在是太讓人覺得奇怪了!
這……是什麼意思……
衛洛文來到華陽侯府的時候,燕懷涇早己在門口候著,看到衛洛文翻身下馬,悠然一笑,把手中的馬鞭遞給身邊的侍衛。
“華陽侯,請!”居然是伸手蕭客,彷彿他才是華陽侯府的主人。
“世子,恕我現在無心招待於你!”衛洛文不客氣的道。
“華陽侯難道不覺得這個時候醫者是越多越好?我這裡也帶著燕地的太醫,華陽侯難道不希望令千金的病快些好起來?”
燕懷涇眸色流轉,溫雅的問道。
這話說的衛洛文心頭一動,縱然他滿心的不喜歡燕懷涇,但是對於燕懷涇的這個提議還是心動了,多一個大夫就多一份希望,他這會只希望大夫更多一些。
“好,世子請!”迅速的盤算了一下,衛洛文臉色放緩和了下來,手一伸,客氣的道。
燕懷涇微微一笑:“華陽侯,請!”
兩個人相邀請著,進了華陽侯的大門,然後急急的往後院衛月舞清荷院而去。
清荷院裡,衛月舞依舊虛弱的躺在那裡,兩眼緊閉,看不出和昨天晚上有什麼區別的,但金鈴還是能感應到自家小姐的呼吸稍稍平緩了一些,也粗了一些,至少比昨天的情況看起來好了一些。
不管是世子的藥,還是外面煎著的藥起了效果,都讓金鈴鬆了口氣。
衛洛文這個時候帶著燕懷涇走了進來,燕懷涇這次到是知禮,沒有跟到裡屋去,只在外面坐著。
衛洛文帶著燕地的太醫進裡屋給衛月舞把脈。
燕地的太醫把脈把的極其小心,一隻手畢,又換了另一隻手,眼眸低垂,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衛洛文心急如焚,欲言又止,生怕打擾了太醫的把脈。
許久,太醫才放下衛月舞的手腕,卻閉著眼睛沉吟了起來。
書非輕手輕腳的把衛月舞的手放進被子裡,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打擾到太醫。
半響,太醫才睜開眼睛。
“太醫,怎麼樣?”衛洛文急道。
“侯爺,令千金是憂思過度,再加上身心俱疲,以致於一時間病起,原本就底子比其他的人差許多,這麼幾個夾攻在一起,哪裡還能吃得住。”
太醫道。
“那……應當怎麼辦?”衛洛文急道。
“無礙,我先開方子,一會去煎一服過來,令千金應當就要醒了,之前宮裡的太醫們開的藥,己經生效了,不明顯的原因,還是因為令千金的底子實在弱了點。”
燕地的太醫解釋道。
“還請神醫開方子!”聽太醫說的頭頭是道,衛洛文心悅誠服的拱手恭敬的道。
“侯爺請隨我來!”太醫點點頭,站起來往屋外就走,衛洛文忙跟上,待得到了外面,便在臨窗的書案上,開起了方子。
待得開完,把手中的方子遞給了衛洛文:“侯爺,這藥只需一貼,用完,令千金就會醒過來,但之後還是按宮裡太醫們的方子用藥,他們的藥以調理身子為主,令愛的身子的確要好好調理,否則以後……”
“以後會怎麼樣?”衛洛文一邊接過太醫的藥方,一邊急切的道。
“這……侯爺是不是有家傳的疾病?”太醫欲言又止的道。
“沒有!”衛洛文臉色一冷,馬上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就以調理為主吧,不宜過度的操勞。”太醫道,然後轉身站到燕懷涇的身後。
“華陽侯府的內務竟是如此之多,以致於讓一個尚待字閨中的小姐,累的病倒了?”燕懷涇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中帶著一絲溫雅的笑意,溫溫和和的開口道。
他這麼一說話,衛洛文這才發現燕懷涇還坐在這裡。
“世子,請到前面去說話!”顯然燕懷涇坐在這裡是極不合適的,方才為了用燕地的大夫,衛洛文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請!”燕懷涇有禮的站了出來,長袖一甩,施施然的往屋外走去,他的確也想敲打敲打衛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