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還驗什麼……都是父親的錯!”衛洛禮搖了搖頭,自覺無顏見人,這會只希望事情快點了了,哪裡還想什麼驗親之事。
“好了,就這樣吧,再鬧下去,大家都沒臉!”衛洛武臉色一沉,也幫著弟弟道。
衛秋芙猶豫了一下,她雖然有些懷疑,但看到衛洛禮這麼肯定,一時也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二叔,就驗一下吧,那女子既然能汙陷父親,說不定也能汙陷三叔,可能就只是為了隨便抓住一個人認事罷了。”衛月舞柔聲勸道。
這話提醒了衛秋芙,那個女子的人品既然不可靠,那父親說的也不可能全是真的,說不定真的給那個女子騙了,想到這事跟自己切身利益相關,她如何能忍得下去。
“撲通”一聲,衛秋芙跪到了太夫人的面前:“祖母,就滴血驗親吧,這一次,芙兒親自監督,看有沒有人敢動手腳!”
看到衛秋芙跪到自己面前,再看看一直冷著臉的衛洛文,太夫人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扶著宏嬤嬤的手顫微微的回到位置上,無力的坐下。
對於衛秋芙的請求,她沒辦法拒絕。
衛秋芙認為重要的事,她也同樣認為,所以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她也會支援衛秋芙的。
“母親,您看這事都鬧的大哥、三弟都不高興了,怎麼還……”衛洛武皺著眉頭上前阻止道。
“二伯,這不是高不高興的問題,若真的是有人陷害我父親,也請還我父親一個清白。”衛秋芙懷疑的看了看衛洛武,總覺得今天自己這位二伯過於的熱心了。
往日,不管府裡發生什麼事,只要跟他無關,基本上,他都不會理會,最多就是沉著臉站在一邊聽著就是。
很少有象今天這麼主動插手的時候。
“二叔,三叔說不定真的是冤枉的!”衛月舞也邊上也幫著衛秋芙道,“四姐姐還要進宮……”
這話說的衛秋芙勃然變色:“父親,滴血驗親吧!”
“那……那好吧!”衛洛禮不得不答道。
衛洛武的臉色越發的沉黑了起來。
這一次是由衛秋芙帶人親自監視那碗水,一碗清水,從邊上放置的清水裡倒過來的,衛洛禮站起身,接過刀子,在手指劃了一下,滴下一滴血,衛秋芙命人捧著媚兒面前,媚兒這會也不敢大聲哭鬧了。
這會連她自己也不確信是不是華陽侯府這位三爺的女兒了。
當下接過刀子,在自己的另一根手指上也劃了一下,血滴入碗中。
兩滴血就這麼滴在清水中,周圍的人全目不轉睛的看著水面,呼吸都不由的急促了起來。
衛月舞的目光卻是落在衛洛武的身上,看到他深深的皺緊的眉頭,以及散發著的冷意。
在衛月舞看來,衛洛武是整個華陽侯府最不宜相處的一個人,也是很讓衛月舞疑惑的一個人。
他生的兒子被自己的親兄長帶在身邊,並且潛心教養,準備把華陽侯的爵位傳給他,怎麼看都是一件好事,做為兄弟對自己的大哥應當感恩戴德才是,可這位洛尚書偏偏給人一種很不樂意的感覺。
不知道是這位二叔隱藏情緒太過於深了,還是因為真的沒有感激之心,衛月舞從未在這位二叔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感動,他的臉色一直是陰沉沉的,幾乎難看到一個笑顏,既便是對上太夫人,也一直神色淡漠。
彷彿對於太夫人也有眾多的不滿似的。
對於父親的話雖然言聽計從,只要是父親在,這府裡的大事都是父親做的主,但是這位二叔雖然順從,卻似乎也只是習慣上的順從而己。
他的情緒永遠都是陰陰的,淡淡的,象方才那麼竭力阻止的事,還真的沒有發生過,莫不是這裡面真的另有玄妙?
兩滴血碰到一起,最終還是沒有融合在一起,而是各自東西。
媚兒驚的臉色慘白,嘴裡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我娘說我是華陽侯府的女兒……這……這不可能!”
她這會嚇得面無人色,只要想到之前衛秋芙和衛月舞表示一定要把她送官,就嚇得哆嗦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