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己經辦妥了!”風兒壓低了聲音對明雁道。
“那真是太好了!”明雁一陣大喜,心裡一的塊石頭也落了地。
兩個人並沒有多說話,說完這句後,便擦身而過,明雁急匆匆的要去向衛秋芙稟報。
風兒則又小心的環顧了一下週圍,才裝著不在意的樣子,去了一趟廚房,到了廚房跟廚房裡的一個了婆子,笑著說自己幹活乾的肚子餓了,不令什麼來點吃的。
廚房的灶上正在做明日需要準備的點心,這會蒸的一室的香味,看她著實饞的很,管事婆子給她拿了兩個白麵饅頭,風兒當場狼吞虎嚥的吃了一下,只惹得廚房裡的婆子、丫環都笑了起來,說是不是郡主不給她吃的。
風兒含羞道,不是郡主不給她吃的,實在是她太能吃,太會餓了,之前雖然也吃飽了,可方才一干活,一折騰,就又餓了,不好意思跟清荷院的人說,就自個跑廚房間來要吃的了。
這話說的極是憨厚,廚房裡的管事婆子於是又給了她幾個饅頭。
風兒拿油紙包起來,說回去後和其他姐妹一起吃,然後千恩萬謝的轉出了廚房間。
這次她倒是沒有在路上再擔擱時間,匆匆的往回走。
待得回到清荷院,輕手輕腳到了之前的那個丫環處,從懷裡取出饅頭,遞了過去,並且小聲的解釋方才實在是肚子太餓了,所以忍不住跑出去一趟,從廚房討要了幾個饅頭過來。
那個丫環幹活乾的也的確累了,看到熱騰騰的饅頭,哪有不高興的,謝了風兒幾句後,就在一邊坐在一邊吃一邊休息,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打著趣。
看起來關係極好的樣子。
“郡主,您看,這丫頭現在還在說話,要不要奴婢把人叫進來問話?”金鈴站在衛月舞的背後,目光疑惑的看著外面,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衛月舞站定在窗前,透著紗窗,目光落在風兒的臉上。
從這個叫風兒的丫環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亂,再想想金鈴方才回報的事,心裡莫名的一動。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丫環。
“金鈴如果是你做這樣事,但又不想讓人發現你的這件事,你會不會用一件完整的其他事情來掩蓋?”
衛月舞淡淡的道,臉色看不出喜怒,只目光依然落在那個丫環的臉上。
金鈴雖然不知道衛月舞為什麼會問這句話,但想了想還是恭敬的答道:“如果是奴婢,奴婢也會這麼做。”
“書非,你呢?”
“如果是奴婢,或者會避著點,但可能不會想到去廚房要吃的……這樣就算是有人去查,也查不到什麼,因為她的一切都是真的……只……只不過好象真正的目地並不是這個。”
書非遲疑了一下答道,她雖然精細,但可能也考慮不到這麼周到。
聽了衛月舞的兩個問題,金鈴的眼睛驀的瞪大,低聲驚呼道:“郡主,這丫環不是一般人。”
唯有象她這樣經過訓練的才知道要怎麼做,才可以不讓人懷疑,這個叫風兒的丫環,表現的太沉著了,也太周全了,根本就不象是一個普通的小丫環能做的出來的。
“所以,這個丫環應當和衛秋芙有關,但並不是衛秋芙的人!”衛月舞水眸微蹙,她早就懷疑衛秋芙背後有人,否則衛秋芙也太神通廣大了,但這個人一直隱在後面,從來沒有冒過頭,這會是第一次真正冒頭了嗎?
“郡主,四小姐還和誰扯上關係了?”金鈴這時候也反應過來。
“這個……不知道,書非,一會去查查這個風兒的記錄,應當不是從小就進的府吧!”衛月舞淡淡的道。
這個叫風兒的丫環歲數並不大,應當不可能進府很久。
如果自小就進府的丫環,也不可能會被人專門培訓過。
“是,奴婢一會就去找管事的婆子,查進府的檔案。”書非點頭道。
衛月舞的目光從窗外收回,重新回到桌子前,伸出手小心的敲了敲最上面的那朵寶石花,花朵放出“空空”的聲音,而這聲音明確和之前的聲音是有所不同的。
才一會時間,原本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寶石花的顏色似乎黯然了許多,彷彿一個人精神氣全抽光了似的,人還是那個人,但卻又不象是那個人。
倒真是別開生面的一種藥液,至少自己卻是聞所未聞過的……
“金鈴去打聽打聽,可有什麼汁水可以腐蝕翡翠玉石之類的東西,但又不能讓人一下子看出來,而且氣味還很濃。”衛月舞吩咐道。
縱然之前並沒有太多的味道,但是有那麼一味壓制著味道的藥在,就知道這汁液本身的味道應當是極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