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舞驚愕的抬頭,對上文天耀那雙平靜無波的笑臉,才鬆了一口氣。
低身恭敬的道:“殿下說笑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己下,縱然四姐進不了東宮,也己是東宮的人。”
旨意一下,名份己訂,衛秋芙就算是太子的人了,此生再不可能嫁於他人。
況且這裡面還關乎到華陽侯府的體面,衛月舞不明白文天耀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衛秋芙可以貶出東宮,可以另外別居一處……或者……”文天耀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衛秋芙的問題還真不好解決,不只是母后那裡的問題,還有三弟那裡的,三弟的身世也早實可憐了一些,如果衛秋芙真的是華陽侯夫人的女兒,自己這裡無論如何不能慢待她的。
就算是看在三弟,或者是己逝的華陽侯夫人的份上。
看到文天耀說起衛秋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衛月舞敏銳的覺得其中有事,不動聲色的問道:“莫不是四姐有什麼隱秘。”
這話文天耀不知道從何答道,抬眸看著那雙精緻的小臉,如果這事是真的,這位靜德郡主其實也是可憐之人,或者就是因為這個三弟才對她也比較注意吧!
但這事關皇室的隱秘,文天耀實在不便向衛月舞解釋,不過看到衛月舞那雙盈盈的水眸,心頭莫名一軟。
“靜德郡主覺不覺得你跟華陽侯沒什麼相似之處?”文天耀的手握成拳頭,在唇邊低咳了一聲道。
“沒有相似之處?”衛月舞長睫撲閃了兩下,一時沒聽明白文天耀話裡的意思。
“就是有沒有覺得你長的和華陽侯並不象?”文天耀繼續暗示道。
自己長的和父親不象?太子殿下是想表示的這個意思吧?可為什麼這個意思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聽聞你們府上的四小姐長的頗有幾分象華陽侯夫人。”文天耀的目光移向別處,又道。
那雙溼漉漉的水眸,讓他心頭莫名的生出幾分憐惜,衛秋芙的身世固然可憐,但衛月舞的身世又何嘗不是如此。
衛秋芙和孃親象嗎?衛月舞眨了眨眼眸,終於反應過來了!
衛秋芙怎麼可能跟孃親相象,這位太子殿下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殿下,四姐跟我孃親沒有絲毫的相象。”衛月舞搖了搖頭,直接否認道,“我跟孃親比較相象!”
比起衛秋芙來,當然是自己比較象孃親了。
“靜德郡主和華陽侯夫人是相象,可能是特意找來的……”文天耀覺得自己暗示的己足夠多了,但是這位平日裡機敏的靜德郡主似乎什麼也沒聽懂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這種事誰能想得到呢,更關乎到皇家的秘密。
自己是孃親特意找來的?衛月舞櫻唇抿了起來,只覺得無語,孃親生下自己還可以去找來的,這位太子殿下倒底是怎麼想的。
見衛月舞茫然不語,文天耀又低低的咳了一聲。
“衛秋芙不但和華陽侯象,而且還和華陽侯夫人相象。”
衛月舞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看著文天耀,忽然一下子明白過來,水眸驀的瞪大,太子表示的意思是自己不是孃親的親生女兒,而衛秋芙才是。
“殿下,衛秋芙不是孃親的女兒,我才是孃親的女兒!”
她不知道這位太子殿下如何品出這種感覺的,但是隻覺得好笑的很,“我在外祖母家長大,自小外祖母就說我長的特別象孃親,小的時候跟孃親幾乎是一個形容,現在大起來了倒是和和孃親越來越不同。”
“至於父親,如果不是臉上的那道疤痕,相信父親應當也是很俊美的。”衛月舞道,“不知殿下又是從哪裡看出衛秋芙象父親!”
衛洛文臉上的那道疤痕極是不好,正好跨過鼻樑,幾乎把整張臉都劃破了,所以很難從他的臉上辯認出誰象他。
見衛月舞一臉不能接受的樣子,文天耀嘆了一口氣,這種事總是難以解釋的。
被華陽侯府收養了這麼多年,突然被告之自己的生母不是生母,生父不是生父,又有誰能接受不了。
既便是男子一時也接受不了,更何況只是一個嬌弱的女子,她這會執意不願意從自己編織的夢境中走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衛月舞哭笑不得的看著太子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話。
這位太子今天說的話真是怪的很,似乎想表示的是自己不是父親的女兒,而衛秋芙卻是。
對於自己是不是孃親的女兒,衛月舞當然清楚的很,卻不明白這位太子殿下從哪裡得來的結論。
莫不是這就是太子對衛秋芙態度怪異的原因?這裡面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在裡面?水眸之間的笑意緩緩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