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衛月舞含笑起身,拎起裙角似乎要往外走,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的為難,“四公主,臣女方才忘記了一件事,卻是要勞煩四公主了!”
“何事,說來!”四公主問道。
“之前三公主也派了人過來,也是邀請臣女過去,這現在……怎麼辦?”衛月舞一臉的為難,“還是三公主的人先來的,之後才是四公主的人……這,若是三公主的人己等在那裡,可如何?”
被三公主的人搶了個先,這事四公主自然是知道的。
和靖文燕不同,三公主和四公主兩個人爭鬥的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最後往往都是三公主勝,四公主為此敝屈的很,所以對上三公主就謹慎了許多。
自己現在在祈福,如果這個時候真的和文彩蝶吵起來,必然又要被母后說教,說不定連父皇和皇兄也會認為自己不識大體,到時候又是自己的不是了。
“那就先……等等吧!”縱然心不甘,情不願,四公主也不得不說出這樣的話。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應小失大,母后那裡一再的說,燕懷涇己表示在自己祈福之後,會定下要娶的公主,如果讓燕懷涇覺得自己不識大體,可就不好了。
見四公主鬆了口了,衛月舞心頭微微一鬆,眼中閃過一絲幽深,重新在座位上坐定。
接下來的事,無非就是四公主的一些日常安排,其實這些安排和三公主當日的安排差不多。
特別是現在就要先去佛堂參拜這事。
四公主這裡帶著人,重新上了門口的軟橋,一應軟橋一起往佛殿而去。
佛殿也是當初三公主為山河祈福的那個佛殿,四公主帶著眾人,一起到裡面跪下。
丫環、宮女們也都守在外面,裡面佛音陣陣,安寧而詳和。
衛月舞緊跟在四公主身後跪下,她現在的身份不同於往日,自不必再躲到眾人身後,這時候就跪在四公主後面,雙手合十。
柳眉卻是微微蹙起。
四公主的意思,應當就是塗皇后的意思,靖文燕應當也是塗皇后派過來的。
四公主還算易對付,靖文燕卻是難對付的很,再加上一個塗皇后,如果她們兩個聯合在一起,自己這裡實在是勢單力孤了些,當然自己也不可能再借著三公主的勢。
三公主那邊野心極大,不只是三公主還有四皇子,或者也有那位塗昭儀的,自己如果捲入其中,最後或者連炮灰都算不上。
為今之計,為了脫身,自己也只得這麼計量了……
這一次祈福的時間同樣是極長的,待得起來的時候,四公主差點就沒起來,兩個宮女縱然扶著她,一時間也走不了路,只得扶在一邊的偏殿休息
衛月舞的腿也是又麻又疼,但是比起上次好了許多,應當是這次四公主跪的時候比三公主第一次稍稍短了一些。
稍稍休息了一下,腿沒那麼麻疼了,衛月舞起身往佛殿外走,因為四公主還沒走也不便離開。
跟她一樣緩過來的幾位小姐,也隨意的出門走了走。
佛殿門外,意外的看到燕懷涇和魯曄離居然坐在一棵樹下下棋。
一身雪色錦袍,如黛般的青絲上,戴著一頂白玉冠,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挑起,既便什麼話也不說,也透著一股子優雅和從容,謫仙的氣質讓才走到的世家小姐們一個個臉熱心跳起來。
一個個忍不住都整理起自己的儀容來,生怕在這位風神俊秀,姿容絕俗的世子面前,被人看得鄙薄了。
公子如玉,翩翩出彩,說的就是燕懷涇這樣的人。
“郡主真是有福之人,燕世子如此風彩,卻獨獨問起郡主。”一個微帶羨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看到燕懷涇的那一刻,衛月舞其實就想避開。
但這會聽到身後的聲音,心裡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轉過頭,正看到四公主的陪讀王雅春小姐,這次為四公主祈福,四公主的幾位陪讀當然也在內了,而這位王雅春小姐相比起其他人來說,衛月舞還是稍熟一些的。
“王小姐說錯了,你或者可以說是我運氣好,在往京中的路上得遇燕世子,才得救。”衛月舞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