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打我……”衛月嬌手一捂臉,尖聲道。
“閉嘴!”衛月舞低聲斥道,“你若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冬姨娘害了我孃親的事,你就大聲叫。”
“你……你敢打我?”被衛月舞一嚇,原本的確懷著把人引來意思的衛月舞,再不敢放聲大叫。
“我怎麼就不敢了?三姐姐,你在人前敗壞我的名聲,這事要不要跟父親說去?若是父親知道你不但敗壞我的名聲,還肆意的辱罵孃親,會不會立刻讓你回府?”衛月舞冷笑道。
“我……我告訴父親你打我!”衛月嬌憤憤的道。
“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衛月舞冷冷的嘲諷道。
“我……我現在就去!”衛月嬌跺了跺腳,一閃身衝了出去。
“小姐……”金鈴焦急的想拉住衛月嬌,卻被衛月舞制止了,“無礙的,她不敢,若是她去說,必然會扯出她汙陷我的事情,況且她一個庶女,這麼參加宴會,原本於禮不合。”
“可是……”金鈴還是有些顧慮,但在看到衛月舞輕描淡寫的拿帕子抹手之後,心突然安定了下來。
“舞兒,做的不錯!”忽然鼓掌聲音從假山的另一邊傳出來,衛月舞閃眸看去,正看到一身華貴白裘的世子,從假山後面轉了出來,向衛月舞優雅的招了招手。
“見過世子!”金鈴忙行禮。
衛月舞略一沉凝,也沒客氣,跟著轉到了假山的另一邊。
這座假山還真的挺大,背面處還有一個小小的荷花池,只是這個時節,荷花池裡的荷花早就乾枯了。
荷花池旁,那位皎皎如同日月的世子,正含笑站在那裡,一身滾著繡邊的衣裳,華麗中帶著一些矜然,背後的那一池乾枯的荷葉,越發襯得他俊美無雙。
只是這張臉,帶著的溫雅如玉的表情太有欺騙性了。
“世子,昨天太醫的事怎麼樣?”衛月舞水眸閃了閃問道,這是她關心的事,所以燕懷涇才一招手,她就急忙跟了過來。
“沒什麼事,太子特地派人過來慰問了一番,表示會馬上下旨為你請封的。”燕懷涇懶洋洋的靠著假山的一角,笑盈盈的道,這神情可真是無害的緊,任誰見了都會覺得他謫仙的傳言,果然不假。
衛月舞可是清楚這位世子的惡劣本性,咬了咬唇:“太子沒懷疑什麼?”
兩位太醫說的,文天耀也不一定相信,況且這事如果真的認下來,對公主嫁給燕懷涇之事,絕沒好處。
生病這種事,雖然病入膏肓,是必死無疑,但若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嫁過去聯姻的公主的處境會很尷尬。
甚至還會因為這位林小姐是燕地世家之女,得燕地的支援,若真的病好了,嫁給燕懷涇,生下的兒子,必然會承繼燕地,這對整個京城的皇族都沒有好處。
“太子懷疑了又如何?這話原本就是他當著眾人的面答應下來的,若不認,他這個太子又有何聲譽!”燕懷涇漫不經心的摸了摸下巴,悠悠的道,“懷疑是一回事,但這表面文章當然要做的。”
衛月舞忽的心頭一動,“太子會不會暗中佈置人手,找機會害死林小姐?”
“肯定!”燕懷涇哈哈笑道,果然自家的小狐狸就是聰慧。
“那……怎麼辦?”衛月舞心底一驚,愕然的看著彷彿這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的燕懷涇,這好象就是他自己的事吧?
自己這個冒牌貨倒不必時不時的出現。
“沒怎麼辦,慢慢來吧,總是太子還得好好關注我一陣子,才能決定要嫁哪位公主。”燕懷涇揚起的眸子裡多了幾分不明的意味,“舞兒,不過這事也跟你有關,沒事的時候多背一背林氏的家族,你總有病好的一天。”
“我的病還要好?”衛月舞咬了咬唇。
“當然,難不成,還真的不好嗎?”燕懷涇忽然又是一笑,挑了挑俊眉,“靖文燕一會可能要找你比試!”
“什麼意思?”衛月舞被說的一愣,她不覺得有和靖文燕比試的必要。
“就是這個意思!”燕懷涇笑道,“她想找你比試?”
“為什麼要找我?”衛月舞訝然,這位靖大小姐之前的行事,也一向低調,怎麼這會高調了起來。
“估計是看你不順眼。”燕懷涇沒有誠意的答道。
“我……”衛月舞無語,靖文燕看她不順眼其實應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吧,但也不必要這麼在皇宮的小年夜宴會上,這麼大張旗鼓的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