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太夫人的意思,也就這樣吧,只要求解了五小姐的婚事,現在既然兩家的婚事己經解了,就不再追究,也沒有要求南安王府幹什麼。”
金鈴想了想道。
衛月舞低頭沉吟了一下,緩緩的唇角勾起一絲淡冷的笑意。
太夫人高高拿起,低低落下,自然是因為衛風瑤,這事衛風瑤自然是牽扯在裡面的,而且還牽扯的不輕,如果華陽侯府這邊要求嚴辦,南安王府必然會把衛風瑤推出來。
皇宮裡那位深居簡出的太后插手的原因,更多的應當是南安王世子文若明,只有保下了衛風瑤才可以保證華陽侯府的退讓,也可以讓華陽侯府不再過於追究此事。
否則就算是太后想保住文若明也是於理不通。
現在的結果,應當算是雙方面都妥協的結果吧!
只是這麼一來,衛秋菊的親事可能要擔誤一些,雖然說這事她一點錯都沒有,但必竟之前是塗皇后親自賜的婚,而這門婚事現在又鬧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有人想娶衛秋菊也必須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會和南安王府對上。
“主子,您也先急,至少五小姐現在不必再擔心嫁到南安王府去,奴婢還聽說大小姐因為太后娘娘為她辯解,也說自己無辜,這會也沒有回南安王府,反而去了華陽侯府。”
金鈴見衛月舞沉吟不己,勸道。
“衛風瑤沒有回南安王府?”衛月舞抬起頭,水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是的,奴婢是這麼聽說的,聽說當時大小姐的馬車是跟著華陽侯府的馬車回去的。”金鈴點了點頭。
出嫁的女兒這個時候不回夫家,反而回孃家,這裡面的意思著實讓人覺得奇怪。
看起來,衛風瑤也有了自己打算。
不過這會也只是金鈴的傳說,其實也不一定做準,自己明天還要去華陽侯府,正巧可以看看。
想清楚這些後,衛月舞也就沒再糾結這裡,這會時辰不早,丫環們開始準備晚膳。
晚膳的時候,燕懷涇沒有過來,只讓人過來傳話,恐怕會晚一些過來,讓衛月舞先用晚膳,並且叮囑先把藥膳先喝了,再用晚膳。
燕懷涇回來的時候真的比較晚,衛月舞己經睡下,進來看了看衛月舞之後,燕懷涇又離開,他現在基本上都不歇在清荷院。
第二天一大早,衛月舞醒來,稍稍整理了一番,便帶著人往華陽侯府而來。
到了府裡,依例先去見太夫人。
靜心軒廊下,宏嬤嬤早就等在那裡,看到衛月舞過來,忙笑著迎上了前:“郡主,您可來了,太夫人正等著您呢!”
“祖母在等我?”衛月舞愣了一下,太夫人可從來沒有表現得這麼殷勤過。
“是啊,昨天郡主早早的走了,太夫人一直擔心燕國公世子會不會因為這事責備郡主,但看郡主現在的樣子,應當是沒什麼事。”宏嬤嬤笑著打量著衛月舞。
衛月舞的樣子其實跟未嫁之前幾乎沒什麼區別。
一襲雲煙色的長裙,裙角處繡著玫麗的碎片,行走之間,步步生花,映的那張芙蓉花面,平添了幾分媚態。
衛月舞的臉色一向是不太好的,但這身衣裙上的雲煙之色,居然讓她的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一雙明媚的眸子,越發的透著瀲灩。
宏嬤嬤突然覺得自己看錯了,郡主跟未嫁之前還是有區別的,而且比未嫁之前要過的更好一些。
衣裳很合身,不用說應當是才做,但這樣的衣料卻不是之前華陽侯府做的,當初事急從權,也不可能為衛月舞新做什麼衣裳,但現在新做的衣裳卻穿在衛月舞的身上,必然是在燕國公府新置辦的。
這麼幾天緊做的,就這繡紋似乎也來不及,所以更象是早早為衛月舞量身定做準備下來的。
如果這麼一想,宏嬤嬤心頭一緊,驀的想起太夫人的叮囑,忙低下頭,移開了自己的目光,陪著笑臉道:“郡主快進去吧,太夫人還在裡面等著。”
如要真的象太夫人所說的,這位燕國公世子對郡主的心意真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衣裳不會是未過門就己經讓人做好的吧?
可這位燕國公世子之前要娶的可是當今的公主啊!
宏嬤嬤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了不得的事,落在地上的目光變得惶然起來,竟是再不敢抬頭直視衛月舞。
感應到宏嬤嬤態度的變化,衛月舞微微一笑,緩步跨門了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