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華亭怎麼也想不到燕懷涇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一時間臉色有些僵硬。
“卻不知道靖遠侯為什麼編排我的不是!”燕懷涇俊美的臉上帶著笑,長袖寬幅緩步走來,身後那一片春景,彷彿都是他身後的背景似的。
這一刻和衛月舞竟然刺心一般的相似。
衛月舞回首,水眸盈盈含笑,精緻的小臉透著幾分溫軟,從莫華亭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長長的羽睫扇動了兩下,越發的覺得人比花嬌,而且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期待。
對面過來的燕懷涇同樣俊美的讓人自愧,揚起的狹長鳳眸帶著一種與身俱來的優雅尊貴,俊美無雙。
兩個竟然如此相配,莫華亭的心頭生出嫉妒,那個和衛月舞最相配的人應當是自己,那個讓衛月舞期待的人也應當是自己。
自己才和衛月舞有婚約。
“方才是我失言了,還望燕世子海涵!”但此時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莫華亭強自收回自己慕羨的目光,現在只是暫時,以後……以後……她還是自己的。
“失言?”燕懷涇站定,手一伸半摟著衛月舞的纖腰,“我可不可以認為靖遠侯趁我不在的時候,挑撥我夫妻關係?”
衛月舞想不到燕懷涇當著莫華亭的面,居然強勢伸手把自己摟住,臉驀的紅了起來,但卻沒有掙扎,溫順的半靠在燕懷涇的懷裡。
“世子請恕罪,只是一時激憤之下失了言。”莫華亭眼神閃了一聲,不得不再次道歉。
“失言?靖遠侯也是朝廷命官吧,這失言二字又豈是可以隨便說得的!”燕懷涇臉上的溫雅笑容緩緩退去,俊眸一片森寒,透著幾分嗜血的妖邪,“若有一天,不小心把靖遠侯殺了,是不是也可以用失手代之?”
“我……”莫華亭的手在袖中狠狠的握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放開,“世子放心,我會自請失言之罪!”
“靖遠侯請回吧,只是從此之後離舞兒遠一些,舞兒是我的妻子,是燕地的世子夫人,並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燕懷涇毫不客氣的逐客道,完全沒把自己當個外人。
莫華亭咬咬牙,忍下心頭的憤怒,轉身走了幾步,卻突然之間轉過身來:“世子,靜德郡主以前可是我的未婚妻,縱然因為當時的一些誤會,解了這門婚事,但情誼未斷,還請世子原諒我不能完全遵照世子之意。”
誤會?衛月舞驀的撐圓了水眸,對於莫華亭的無恥越發的厭惡起來。
“靖遠侯可否記得當初也是我們初見之時,我是何等的狼狽不堪,那片灑滿鮮血的雪地,靖遠侯可還想起?當時我們三個人就是在那裡相見,現如今靖遠侯居然用誤會來解釋,卻不知道這樣不家何情誼可言。”
衛月舞從燕懷涇的懷裡抬起頭,冷聲道。
這裡沒有其他人,有些事別人不清楚,在場的三個人心裡都清楚,沒有證據又如何,衛月舞不覺得自己不是證據,別人不相信自己的話,但她清楚的知道,這只不過是莫華亭做的手腳乾淨而己。
一張嫩白的小臉帶著幾分煞氣,既便是莫華亭也不由的稍稍避開了她的目光。
有些情景真的很象,當時當日三個人第一次相遇,而今還是三個人,只是場景不同,變化的也不同。
當時衛月舞和莫華亭還位屬未婚夫妻,燕懷涇只是一個外人。
而如今天燕懷涇和衛月舞己成親,屬於外人的就只是莫華亭而己。
因果輪迴,當初的三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種結果的。
“靖遠侯還是回去請罪吧!”燕懷涇俊美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灼灼的盯著盯著莫華亭,那樣的他透著幾分妖邪,讓人看了莫名的膽寒,這才是真正的燕國公世子的面目吧。
“我的夫人,只需要我護著就行,和靖遠侯何干!”
我的人,只需要我護著就行,別的人誰也別想有什麼情誼可言!
話雖然不多,但這裡面的意思卻讓莫華亭又羞又愧,卻又不敢真的和燕懷涇頂上,恨恨的跺了跺腳,再沒臉留在這裡,往外而去。
一張俊臉狠狠的擰成一團,臉上難掩嫉恨,衛月舞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靖遠侯!”衛洛武從對面的小徑出來,正看到莫華亭臉色猙獰的過來,急忙上前行禮,“事情怎麼樣了?”
莫華亭恨恨而來,心裡翻騰著嫉火,這會聽到衛洛武的聲音,才清醒過來,平了平氣,臉上的神色平靜下來:“不行,她不同意!”
“居然還不同意,她這是想逼死豔兒!”一聽衛月舞居然不同意自己把衛豔認為義女,衛洛武也忍不住怒道。
他原本有兩個女兒,但是現在覺得衛風瑤似乎並不站在自己這邊,那邊的事他後來查了一下沒查到什麼,但是從太夫人那邊傳來的訊息,似乎跟衛風瑤有關,直氣的他差點當場就衝到南安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