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公府的馬車就停在車場裡,因為她來的晚自然停在最外面,寬大的車身其實是很擋路的。
她們出來的時候正看到燕國公府的馬車在往邊上退去,華陽侯裡平日不用的那輛馬車緩緩的從裡面駛出來,並且小心的避過燕國公府的馬車。
“怎麼回事?”衛月舞揚了揚水眸,問道。
“聽說侯爺和二老爺要一起出門,所以用了這輛最寬大的馬車,太夫人的那輛己去往皇宮去了!”聽衛月舞這麼一問,早有人過來恭敬的稟報道。
“父親要出門?”衛月舞不動聲色的問道。
“是的,聽說是要去梅花庵。”
去梅花庵啊!衛洛武可真是執著,這是定要把父親拉出去的了,不過就樣就著了痕跡,既便是父親應當也會懷疑起衛洛武的用心來了。
今天,衛洛武過去的急燥了點……
見到衛月舞出來,燕國公府的馬車也駛了出來,衛月舞扶著金鈴的手,踩著小几子上了馬車,幾個丫環也紛紛的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的行出了華陽侯府的大門,但是在街口處卻把金鈴放了下來。
金鈴下了燕國公府的馬車,就近攔了一輛小馬車,馬車在街口轉了個彎,靈活的轉了個方向,向城外駛去,目地當然也是梅花庵……
既然這梅花庵就是目地地,衛豔的馬車停在外面,方向也應當是吧!
馬車都己經準備下了,萬事既備,既便自己經衛洛武添上了點麻煩,但衛洛武 這裡必然不會罷休的!
原本以為是極其簡單的事情,想不到真的處理起來,卻極複雜,而且還一時半會處理不了,必須要先點一應的財物,才可以對帳,也可以把外面的款項付清。
但這卻需要時間,而那些欠了帳的店鋪,一個個表示最近週轉有困難,著急著要帳,請華陽侯府通融一下,並且表示這筆帳欠的實在過於長了一些,如果再拿不到,他們的店就要撐不下去了。
然後就是一個勁的求衛洛文把帳付了,這以後再欠也不難。
衛洛文是武將,何曾見過這麼扯皮的樣子,一時頭大的很,稍稍說了幾句,就把這事留給了自己身邊的管事,自己拿著帳本匆匆往內院去,準備多叫幾個人,先去冬姨娘那邊查一下,總是把冬姨娘那邊的東西查清楚才行。
才出門口就讓衛洛武給攔下來。
“二弟,你先去吧,我今天是去不了!”衛洛文道。
“大哥,這些帳本讓管事的去就行了,你是堂堂一位大將軍,豈能管這些瑣事。”衛洛武不屑的道。
“這些,還是我來吧,舞兒身體不好,又是這麼煩心的事情。”衛洛文搖了搖頭,拒絕道。
“大哥,那邊都說好了的!”衛洛武想不到衛洛文竟然又是因為衛月舞,心裡一陣煩燥。
“說好了?不是說臨時想去的?”衛洛文訝然的道。
“就是方才……我己經派人過去。”衛洛武想不到衛洛文居然這麼敏銳,生怕衛洛文懷疑什麼,忙解釋道。
“我們兩個去,還要通知誰不成?就只是隨意的看看,祭拜一下。”衛洛文眉頭微皺,覺得衛洛武有些大驚小怪了。
兩個人都是男子,又不是什麼後院閨中的人,出一趟門也這麼大張旗鼓,原本就說好是悄悄的去,悄悄的回的。
這還需要通知什麼梅花庵裡的人。
衛洛武愕了一下,沒想到衛洛文會一下子抓住自己話裡的漏洞,他其實就想把衛洛文誆走,這話也就是隨便一說,想不到還讓衛洛文抓了個漏。
“我想著大哥或者想好好的祭拜一下大嫂,所以才讓人去通知梅花庵裡的人。”一句謊說了出來,那下來的謊只能一句跟著一句,衛洛武考慮到衛洛文的心事,照著他合心的話說。
這話如果是之前說出來,衛洛文立時會覺得衛洛武很懂自己的心意,必竟那會他真的只在意秦心蕊的事,對於府裡的其他事都不甚在意,包括他自己的那門親事。
但被衛月舞這麼一說,立時清醒過來,所以這會衛洛武說這樣的話,卻讓衛洛文心裡多了幾分狐疑,記憶中衛洛武對蕊兒似乎也沒這麼尊敬過。
“這事不急!”
“大哥怎麼會不急呢!等大哥成了親,或者更沒時間去祭拜大嫂了吧,這次若是好好的祭拜一下,這以後……新嫂子進了門……”衛洛武苦笑了一聲,話沒有說話,但這話裡的意思索鄧表示的很清楚。
衛洛文這會都不在意秦心蕊的事,這以後成了親哪裡還在意己去世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