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裡不對!”衛秋芙驀的站了起來,急問道。
“既然是同一種花,味道卻是不一樣的,這兩塊和這兩塊不同。”王嬤嬤把四塊玉顏花的皂角放成兩堆,指著這兩堆 道。
然後又指了指其他的花形皂角:“這些奴婢也聞了一下,發現同一種花的皂角,味道是一樣的,除了玉顏花,也就是說這四塊中,必然有兩塊是有問題的,但奴婢這會也分不出來是哪兩塊。”
“這一塊是方才衛月舞那邊送過來的?”衛秋芙指著其中的一塊道。
“是的,但另一塊卻在這堆裡。”王嬤嬤伸手一指另一堆。
衛秋芙原本有玉顏花的皂角兩塊,後來衛月舞又送了兩塊過來,但這兩塊和衛秋芙手中的玉顏花皂角一樣,是不同味道的。
也就是說衛秋芙手中之前有問題的皂角有一塊,衛月舞送過來的也有一塊。
“這些是特地給我送來的?”衛秋芙臉色一沉,問一邊的明雁道,之前送來的時候是明雁去接收的。
“好象是這樣說的,說大的一包給小姐,小的一包給五小姐,都是分好了進來的,還說昨天也送了些來,但那些都是給府裡的長輩的,小姐們不夠分,所以今天送的才是給小姐們的,而且還特地分開包。”
明雁想了想道。
鋪子裡送貨來的婆子很巴結,看到她這麼一個大丫環,絮絮叨叨的一個勁的巴結著說了許多,沒什麼話說了,連為什麼這個時候送來也說的很清楚。
明雁是衛秋芙身邊的大丫環,當然不會多搭理一個送貨過來的婆子,所以就只有婆子一個勁的說,明雁愛理不理的問幾聲,這會聽衛秋芙這麼一問,倒也想起來了一些,急忙稟報道。
“這就是說專門送給我的?”衛秋芙臉上泛起怒意,冷哼一聲道,“說什麼靖地的大小姐端莊溫厚,對我這麼一個還沒有進東宮的人尚且都要下手,嬤嬤你看看,這可能給放了什麼?”
說完,她倒退兩步,離桌子稍稍遠了些,並且吩咐明雁去打水,她方才也是摸過那幾塊玉顏花的皂角的。
“依奴婢看,就算是放了東西,應當也不是下毒,而是關乎子嗣的。”王嬤嬤倒是沒有避開,又拿起兩塊不同的皂角聞了一下,道。
衛秋芙只是一個妾室,而且現在看起來比起靖文燕來,比不出色的妾室,似乎靖文燕不應對對付她,更不會冒險給她下毒。
那麼就有可能是關乎子嗣的藥。
這種藥無礙性命,但卻關礙子嗣,要查一時還查不出來。
“居然這麼惡毒!”衛秋芙大怒,她這會己洗過手,接過明雁遞上的帕子仔細的擦著手,一邊問道,“嬤嬤,請在回宮的時候,跟皇后娘娘稟報此事!”
她一定要讓皇后娘娘知道靖文燕是個什麼樣的人,原本還想著進府才找機會對付靖文燕,但她現在既然把機會送上門來,她當然不會放過。
“四小姐不可!”王嬤嬤搖了搖頭。
“為什麼?”衛秋芙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
“皇后娘娘現在自己心煩的事很多,也不一定管您的事,您就算是進了東宮,也只是一個連妃位也沒有的妾室,皇后娘娘不會操心您的這種事。”王嬤嬤含蓄的道。
意思就是說衛秋芙的份量不夠,就算是被靖文燕害死了,估計塗皇后也不會多問一句。
王嬤嬤是塗皇后宮裡的人,當然知道最近塗皇后很煩,一邊要跟塗昭儀鬥法,一邊還得關注四公主的婚事,四公主可是隔三差五的來鳳儀宮哭訴一番,每一次都哭的塗皇后一個頭兩個大。
她自己那邊的事都處置不過來,當然不會有心力管衛秋芙的事。
“那怎麼辦?”衛秋芙有些傻眼了,明明拿住了靖文燕的證據,卻不能做什麼,她怎麼甘心。
但她必竟也不是普通人,稍稍怔了怔之後,便吩咐王嬤嬤道:“把這些玉顏花的皂角包起來,我們去見祖母,讓祖母替我討回公道。”
自己的分量不夠,那就找太夫人,以太夫人的份量,塗皇后總算給個面子。
見衛秋芙一點就透,王嬤嬤還是很滿意的,當下點頭讓明雁把幾塊玉顏花包了起來。
衛秋芙帶著人往太夫人的靜心軒而來。
最近因為宮裡來的王嬤嬤給衛秋芙說好話,又說衛秋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再加上衛秋芙自己很會討太夫人的喜歡,太夫人那邊倒是沒有再讓她禁足,來去上自由了許多。
但既便太夫人允許衛秋芙外出,衛秋芙還是自覺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裡,平日裡除了給太夫人請安,給章氏請安,其他時間一律不出來,一副安安心心的樣子,這倒是讓太夫人越發的滿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