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燕國公府的大門大開了,終於傳出來燕懷涇醒來的訊息。
一時間有人鬆了一口氣,有人甚至覺得有種整個人發虛軟下來的感覺,國之事,原就不是什麼小事,況且這己經不是普通的家國大事了,如若有些意外,這整個天下就有可能被拖入戰亂之中,這麼突如其來的事,又豈會不讓人驚的背心發涼。
有人鬆口氣,也就有人卻覺得失望,算得上是幾家悲喜幾家愁了!
但不管如何,燕懷涇醒了,代表的就是沒什麼大事了,燕地也不可能向京中質訓,以致於造成衝突,戰亂開始。
戰亂沒有開始,燕國的鐵騎也不可能馬上衝進來,直接和京城對上。
相比起外面的整個陰沉沉的氣氛,燕國公府倒算得上很平靜,下人們雖然多,但卻不敢喧鬧,必竟府裡的幾位主子就沒一個好生生的,這要是真的遷怒自己,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幾天衛月舞一直在自己的後院,遵遁著燕懷涇的意思,兩個人在府裡也沒有多見面,倒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燕懷涇悄悄的來到衛月舞的院子,之後就悄悄的離開,至於府裡的探子,當然被有效的控制了起來,只看到他們應當看到的一些場景。
燕國公府主子們真正的舉止,卻不是他們能探得到的。
燕國公府的大門一開,衛洛文派來的一個管事,立既就登門了,衛月舞在前面的花廳接見了華陽府的管事。
一看之間居然還是認識的,居然是父親身邊最器重的衛成。
“郡主一切可安好?”衛成恭敬的向衛月舞行過禮之後,“侯爺差屬下在門口候著,生怕郡主這裡有什麼事!”
“我沒什麼事,世子也沒什麼大事!倒是讓父親勞心了!”得知衛洛文早早的派人候在門外,衛月舞一陣感動,溫和的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侯爺這幾天為了郡主的事,做什麼事都沒什麼心思,既然郡主這裡沒什麼事,侯爺也可以安心了!”衛成抹了把汗道。
“父親的親事這幾天安排的怎麼樣?”衛月舞微微一笑,話題一轉問道。
照日子算起來,大後天就是父親迎親之日,迎親之後,便是大哥去邊境的日子,華陽侯府最近事情也是一件連著一件,忙的不行,況且還有那件事,衛月舞一直不放心,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父親必然是首當其衝的。
“侯爺的親事己經安排妥當,郡主前幾天整理的差不多了,這幾日雖然郡主不在,但內院只稍稍處理一下,也就沒什麼大事了。”衛成笑著答道,“屬下這幾天就是幫著侯爺處理一些外面的事務,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外院之事?因為父親的婚事,和各家店鋪之間的往來干係?”聽聞衛成在處理外院之事,衛月舞心頭一動,臉上卻是不顯,微微一笑問道。
“正是!”衛成道。
“可聽說過關於靖國公府的鋪子上的事情?”衛月舞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緩緩的道,長睫撲閃了兩下,掩去眸底的一絲幽深,上次皂角的事情,也應當有些眉目了吧!
“靖國公府的鋪子,最近不太好吧!”衛成雖然詫異衛月舞這個時候會突然之間說這樣的話,但還是實誠的答道。
侯爺吩咐了,這些事如果郡主問起,自己一一答著就是!
“如何了?”衛月舞的笑容更淡了一些。
“聽說靖大小姐因為嫉妒我們家四小姐,暗中在四小姐在她家店鋪裡買的皂角裡,摻了些什麼似的,以致於……現在許多的商家都不願意跟靖國公府的做生意,這許多商家都是世家所有!”
衛成說的有些含糊,但衛月舞卻是全懂了,看起來自己的三叔手段不錯,這才多久,外面都己經傳言靖國公府店鋪的事。
進太子東宮的可不只是華陽侯府一家,還有許多其他的世家,如果靖文燕有心想對付誰,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哪還有誰敢和靖國公府做生意,自家的女兒還沒有進太子的東宮,就己經斷了生育的機會,那還得了!
縱然許多人和靖文燕沒有厲害關係,但大家都是世家,誰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她,到時候也得了一塊摻著其他東西的皂角,可不就出大事了,誰家的女兒送進東宮之後沒想法啊,既便不能踏上皇后的寶座,生個皇子總是好的。
那麼說不定將來還可能有更進一步的打算,人心從來都是這麼想的。
皂角的事,其實也不能說靖文燕此行是如何惡毒,但是這種行為,卻讓所有人抗拒,一時間凡是靖國公府的生意都清淡的很,幾乎沒什麼人來光顧,幾乎所有的世家都覺得還是不宜和靖國公府做生意為好!
既便一些沒女兒送進東宮的世家,也覺得靖國公府的商鋪,著實的讓人害怕。
靖國公府的商鋪大多數都是才開的,原本就立 腳不太穩,這麼一弄,元氣大傷,好幾家生意立時都維護不下去了,據聞靖國公也坐不下去了,想著派人去拉關係,但京中的世家不賣他的帳,一時間頭大的不行。
聽聞靖國公世子夫人還和靖大小姐吵了一架,而往日站在靖大小姐這邊的世子,居然也站在了自己的妻子這邊,據說對靖大小姐冷嘲熱諷。
衛成之所以說的這麼含糊,倒不是怕這事被衛月舞知道,必竟這事起頭的就是衛秋芙,可偏偏原本應當站在眾人前面,做為受害者的衛秋芙現在惹上了二皇子,而且還被一紙送進了二皇子府,成為了二皇子府上的側妃。
這事怎麼看也不是一件長臉的事。
華陽侯府的內院最近也全是低氣壓,皇后娘娘賜下的那個嬤嬤,也早早的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