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會被人聽到的!”聽了李氏的話,冬梅嚇得上下牙床打架,結結巴巴的道,走過來,想把李 氏拉進屋去。
衛月舞的身份,現在可不比以前了,如果讓人告訴了太夫人,太夫人絕對饒不了自家夫人的。
李氏猛的一把甩開冬梅的手,眼睛裡跳躍著惡毒和瘋狂的光芒,恨聲破口大罵:“想不到秦心蕊死了,秦心蕊的女兒卻這麼厲害,早知道現在,當初就不應當讓這個小賤人生出來,也免得生出這許多是非來。”
她這會也是恨極,所有的事她都歸結於衛月舞的身上,恨不得衛月舞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她上前把衛月舞給撕了。
“夫人……求您了,您……您還是別說了!”冬梅方才被甩在一邊,重重的摔在一邊,這會顧不得自己被撞的傷處,急爬起來,哀求道。
冬梅可沒瘋,她清楚的知道以衛月舞現在的身份,既便是太夫人也是客客氣氣的。
“怕什麼!一個小賤人而己,當初秦心蕊那麼得衛洛文的寵愛,最後還不是早早的死了,衛月舞這個小賤人嫁的雖然好,但燕國公世子對她又有幾分真心在裡面!小賤人到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氏這會越說越生氣,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恨的更是咬得牙齒咯咯的響,但隨著她的聲音語落,院內一片安靜。
李氏愕然的看著衛子陽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在自己面前,急忙一捂唇。
衛子陽的臉色刷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聽到這樣的話。
李氏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夫人和父親處置了她,既然不能透過太夫人過來,那就自己偷偷過來。
所以他連小廝也沒帶,偷偷的找到這裡,從牆外直接跳到牆下,正準備從牆上跳下來,卻聽到了李氏這樣的話,一時間心如刀絞。
什麼時候起,自己記憶中慈愛的母親,早己變得這麼惡毒,眼前這個眼中閃著兇狠光芒的婦人,真的是自己的生身母親嗎?
“我……我剛才是故說的!”一看衛子陽的臉色,李氏也知道 不好,頓了一頓,急忙補救道。
“母親,我都聽到了,原來……真的是你做的,原來……你真的害了大伯母!原來你真的這麼惡毒!”衛子陽垂落在一邊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現在後悔自己剛才過來,如果不過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自己的生母居然暗算了自己視之為父的大伯的妻子。
“什麼叫惡不惡毒,秦心蕊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這裡面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說起來我也是沒辦法。”
李氏被兒子逼問的有些惱羞成怒,這會索性也不裝了,把手撤了後,瞪著兒子怒道:“說起來,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如果大房生下兒子來,你還怎麼繼續這華陽侯的爵位,你父親一直說這爵位是他的,可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如果我再不動作,這爵位到時候也不會落在你的頭上!”
“所以……你害了大伯母!”衛子陽心痛如絞,但還是一字一頓的問道。
“也不是我害了秦心蕊,冬姨娘也參於的,還有你祖母自己也是不喜歡秦心蕊,否則也不會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甚至還在後面推波助瀾!”
被兒子清澈的眼眸看著,李氏頗有幾分心虛的移開眼睛,吶吶的道。
“為了這個爵位?母親,為了這個爵位,就可以這麼惡毒嗎?”衛子陽眼中一片失望,對於這個做母親的真正的失望。
同時也是對太夫人的失望,原本自己的祖母也不象自己所看到的白玉無瑕,爵位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一直跟在衛洛文身邊長大的衛子陽,對這個華陽侯的爵位其實也是沒那麼看重的。
這爵位是他的,大伯從小的時候一直在跟他說,而在他的心裡也一直認為這爵位是他的,所以從來沒有想去爭過,去搶過。
看多了京中那些為爵位爭破頭的世家的事事非非,衛子陽一直覺得自己府裡很乾淨,不管是大伯還是祖母都認定這爵位是自己的,兩個堂弟也沒有任何表示要搶這個爵位,所有的一切都來得理所當然。
沒有什麼厲害關係,也沒有什麼血肉親緣,立時變為仇敵的事情。
自然而然的這爵位就會落在自己的頭上,沒有任何人有爭議,為此衛子陽還暗暗高興,覺得自己府裡是最乾淨的,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是極相和的,以後自己更是要維護好這一段關係。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所謂的不爭不搶的爵位,早己沾染了鮮血,而且沾染的還是自己最敬重的大伯母的鮮血。
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依稀記得是一個溫柔可親的夫人,而那麼一個人,卻是因為母親而死的。
目地就是為了這個爵位,這讓衛子陽一時間哪裡能接受,目光定定的看著李氏,臉上的神情無法再保持平靜,激憤不己。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麼逼問,李氏立時也惱怒起來:“說什麼惡毒不惡毒,你父親也說了這本來就是我們二房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