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遇刺了?”看著燕懷涇和衛月舞離開的背影,楚放南湊到齊雲皓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看起來象是真的!”齊雲皓皺著眉頭道,狐疑的看著燕懷涇的背影道。
“那是誰下的手?”楚放南臉上顯過一絲驚訝,能讓燕懷涇受傷,那些刺客的實力看起來頗強啊,他這裡也沒少下手對付燕懷涇的,但往往人還沒到燕懷涇的跟前,就己經被端了,最近也老實了許多。
京中的人手本就不夠,如果再被端,楚放南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障。
所以最近老實了許多。
“不知道,不過下手的人左不過這麼幾個!”齊雲皓的目光掃過在場 的幾個人,京中的幾位皇子,以及來自諸侯之地的幾位世子。
雖然二皇子自己也不乾淨,但這件事裡卻應當是無辜的,燕懷涇如果真的出事,他就是一個現成的替罪羊。
“怎麼就不刺深一點呢!”楚放南頗為遺憾的自言自語道。
如果燕懷涇死了,而且還是因為二皇子死的,那這事就跟京城的皇上有關,跟他們關係就不大,少了那麼一個競爭對手,楚放南覺得很有好處。
“最近什麼也別動!”齊雲皓看了 一眼楚放南,瞪了一下,然後壓低了聲音叮囑道,“大家都在查刺客的事,所有人都關注著燕懷涇,別讓人發現私下裡的實力!”
“不是,己經過了嗎?”楚放南不解的道。
事情己經過了,燕懷涇也醒過來了,似乎也沒什麼大事了!
“這個時候才最容易讓人覺得鬆懈,也是最讓人發覺的時候,刺客的事,就這麼簡簡單單的過了?那邊不需要給燕地一個交待,燕懷涇可是差一點點把命都搭上了!”齊雲皓輕輕的指了指皇宮方向,暗示道。
燕懷涇雖然沒死,但這一次可只是差一點點,燕懷涇進京卻遭遇這樣的事,皇上怎麼著也得給燕地一個交待。
這會表面上看似很鬆,似乎因為燕懷涇沒出事,整個警防又鬆了下來,但其實上外鬆內緊,正是最關鍵的時候,齊雲皓向來比楚放南看的遠一些。
兩個人又一向走的近,楚放南對齊雲皓算得上是言聽計從,這會仔細品了品,也品出了幾分意味。
當下點點頭道:“那兩位公主的事怎麼辦?宮裡拖著,原本說是等四公主為山河祈福之後,就把婚事決定下來,但現在這會還拖著,是什麼意思!”
燕懷涇的事既然不能在外面多談,楚放南就不滿的轉個了話題問。
誰都看得出宮裡的兩位公主都屬意的是燕懷涇,可現在燕懷涇也算是成親娶了妻的人,而這個妻子還是塗皇后親自賜下的,也不是誰想撤了就撤了,更保況衛月舞的背景還是華陽侯府。
衛洛文兄弟也都是位高權重。
除非有什麼大事情,否則衛月舞這個燕國公世子夫人的位置算是坐穩了。
但這會宮裡關於公主的事卻是不言不說,也不知道宮裡還有什麼想法,對此楚放南很不滿。
“宮裡等不了多久了!”齊雲皓陰陰的笑道。
“為什麼?”楚放南愣了一下。
“南夏國使團馬上要進京,求娶公主和親,如果不想去往番地,就必然要去和親,不管如何,我和你的齊地和楚地,總是比蠻夷之地好許多吧!聽說那種地方,野蠻不受教化,皇族的權勢也不是最大的,到那裡,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齊雲皓得意的摸了摸自己腕上的一串珠子,三公主和四公主只要不想去和親,這婚事總是要快點訂下來,免得到時候南夏國直接看中了她們中的一個。
這事不管是塗皇后還是塗昭儀都絕對不會答應的。
“你那個醫女怎麼辦?”這話說的有理,楚放南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站在一邊的醫女,轉了話題問道。
“自然還是要送的,漂亮的女子不少,但這麼漂亮還是有用的,燕懷涇不一定見過,方才他可沒說不要,只不過是靜德郡主來了而己!”齊雲皓得意的道。
“所以說,再送?”楚放南試探道。
“再送!”很果斷的聲音代表了齊雲皓的決心,齊地的醫女,又這麼漂亮,燕懷涇不動心才怪,他這會可是傷著的,最需要的可不就是一個貼身相侍的醫女,而且還這麼漂亮,賞心悅目的很……
“說起了南夏國的事情?”馬車上衛月舞驚訝的看著燕懷涇。
只是這位世子慵懶的緊,身子斜靠在身後的榻上,除下厚重的大氅之後,便是一襲簡單的和衛月舞同色系的袍子,袍袖口子上金線繡起的荷花紋,栩栩如生中透著一股子嬌美,越發映的他俊美如玉。
“南夏國馬上要過來,是不是我大哥馬上就要走了?”見他只微笑不語,衛月舞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