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指過湖面,倒映的邊的垂柳依依,越發的綠色蔥蘢起來。
湖邊的亭子裡,一身雪衣的女子,斜靠在那邊,絕美的小臉上透著一股子慵懶,有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悠然飄逸。
京中往往都是十五歲及笄之後才嫁人的,但並沒有說十五歲之前沒有嫁人的,若是十五之後嫁人,髮型梳理也就一定要梳婦人的頭型,但十五之前嫁的,就沒那麼嚴格的要求,髮型方面可以梳閨中少女的,也可以梳婦人的。
所以眼前的女子,依然如同閨中少女一般清透柔婉。
初見時,尚是沒有長成的模樣,說是十三歲,但其實看起來更瘦小,更青澀,似乎不怎麼打眼,既便容色精緻,卻完全沒有長開的樣子。
而今才多久沒見,似乎一下子褪變起來,既便只是遠遠的一撇,己讓人生出幾分驚豔。
既便是靖文燕也沒有給她這樣的感覺,但偏偏曾經最看不上的女子,讓她一時間多了這樣的感覺。
這才是他放在心頭的女子嗎?
陳念珊澀澀的一笑,原本以為是衛豔,所以想方設法的對付衛豔,到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衛豔何曾走進表哥的心裡。
收斂起眼底的嫉恨,陳念珊明白自己今天來的意思,上前兩步,恭敬的對著衛月舞福了一禮:“民女參見靜德郡主!”
“陳小姐客氣了,不知道陳小姐有什麼事?”衛月舞揚起眼眸,看著陳念珊淡淡的道,兩個人就只見過一次,根本就沒什麼交情。
“請……郡主救救我表哥!”陳念珊眼眶一紅,未語先落起眼淚來,撲通一聲,跪下對衛月舞行起大禮。
衛月舞對著書非使了個眼色,書非忙上前,扶著陳念珊道:“陳小姐,您有話就好好說,您這個樣子,我們主子也不知道您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求到我們燕王府來了!”
書非巧妙的把陳念珊求衛月舞的事,歸納到了求燕王府上來。
讓衛月舞和莫華亭撇清了關係。
陳念珊原還想掙扎著不起,無奈書非的手很用力,居然把她拖了起來,無奈只得站起,哭道:“郡主救命!”
“陳小姐,我不知道你來找我是什麼意思?不知道靖遠侯發生了什麼事?但既便他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似乎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吧!”衛月舞直截了當的道。
“郡主,我知道當初的事,是表哥不對,但表哥後來真的是沒想跟您退婚,他後來其實是一心一意的想娶您的,所以當時連府上衛二小姐也給推了,就只是想等著郡主而己!”陳念珊拿帕子抹了抹眼淚道。
“陳小姐,靖遠侯如何,跟我沒有半點關係!”衛月舞揚了揚眉毛,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眸色帶著一絲幽冷,陳念珊來的很奇怪!
“表哥現在是跟您沒關係,但……但你們必竟曾經是未婚的夫妻,現在表哥出了這麼大的事,郡主難道不伸伸手,救助一下嗎?就算是看在舅母的份上,郡主都應當救助一下表哥!”陳念珊哭了起來,一個勁的拿帕子抹眼淚。
衛月舞失笑:“我要感謝靖遠侯夫人嗎?陳小姐,如果不是靖遠侯夫人,或者我還引不來殺劫吧!”
“可……可終究是舅母和侯夫人的意思,也算是對侯夫人的交待了!”陳念珊結巴了一下,解釋道。
這是拿莫華亭生母和自己生母的交情來要求自己了!
衛月舞心頭冷笑,不知道這個陳念珊哪裡看出自己是耳朵軟的人了,居然說這樣的舊事。
這婚事既然作了罷,自己再出手又算什麼!
致燕懷涇的臉面於何處。
況且對於莫華亭出了事,衛月舞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真的不好意思,陳小姐,我現在是燕王世子妃,和靖遠侯並不熟,以往也不過是見過二、三面而己,至於婚約之事,原也是過去的了,誰都知道我和現在和靖遠侯並無關聯,這還是塗皇后的旨意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
衛月舞身子往後一靠,越發的顯得慵懶起來,手中的帕子一角垂落在圍欄下面,顯得悠然愜意。
“可是表哥……可是表哥一直念著您!”陳念珊想不到衛月舞拒絕的這麼快,愣了 一下後,急上前兩步,似乎想拉住了衛月舞的衣裳,卻被金鈴一個上前,擋在了外面。
“郡主,人命關天,您怎麼能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