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馬上派人去查一下!”聽衛月舞這麼一說,太夫人不得不停下腳步,轉過頭吩咐道。
宏嬤嬤點頭,忙派了人過去,不一會兒把李氏身邊的冬梅給帶了過來。
冬梅很瘦,瘦的也幾乎是脫了形的那種,看起來整個人很虛弱。
被帶過來之後,尚有些站立不穩,想想也是,李氏自己尚且吃不飽,這個丫環估計是連吃的都不一定有,相比起來李氏還比她有精神了許多。
估計她的那一份吃食,基本上都落到了李氏的嘴裡。
“李氏是怎麼逃出門的?”太夫人看著冬梅冷聲道。
“就 ……今天早上,奴婢沒什麼力氣就沒出去,隱隱的聽到外面時不時的傳來砸什麼的聲音,奴婢也沒在意,但方才被帶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這個。”冬梅跪在太夫人面前,把手中的鏈子遞了上去。
衛月舞閃目看去,這是一根在外面關著院門的鎖鏈子,這會一看就知道被人砸斷了,居然成了兩截,所以李氏是自己早上砸斷了門鏈子出來的,看著這根己砸成兩斷的鏈子,衛月舞笑了。
“今天一大早?你為什麼不去阻止?”太夫人高聲道。
“奴婢沒力氣,方才來的時候,她們給我喝了半碗粥,我才有力氣過來,否則這會我連站也站不起來!”冬梅氣息奄奄的道,她眼下的這種情形看起來的確不太好,臉色不但削瘦,而且渾身無力的樣子。
趴在地上回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聲音很輕。
“祖母,必是我母親早上離開之後,隨意的走到這裡,看到郡主,兩個人之間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或者是母親曾經得罪過郡主,但既便如此,母親現有的這種情況,郡主也應當放她一次,而不是惡毒的把她推下水,致她於死命!”
邊上的衛豔一聽冬梅的話,又大聲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指責衛月舞道。
太夫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衛月舞的身上,笑容有些冷:“舞丫頭,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氏縱然有些不妥,但也罪不至死,況且她還是你大哥的親生母親?”
“祖母,二夫人並不是我推下水的,而是早有預謀!”衛月舞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道,然後轉頭看了看衛豔,“這位就是新到府裡的二小姐吧?方才出事的時候你在哪?怎麼二夫人一出事,你就出現,若你早出現,或者看到的便不是這樣的場景,而把我帶到這裡來的就是你的丫環吧!”
這話說的眾人一愣,衛月舞居然是二小姐派人叫來的,那這裡面的問題,可就沒那麼簡單了,一時疑惑的看向了衛豔。
“把你帶到這裡來?這是怎麼回事?”一見眾人懷疑,衛豔馬上一臉的驚訝狀,彷彿真的什麼也不知情似的問道。
“郡主和侯夫人一早上來找您,奴婢就跟郡主說您在這邊,然後就帶著她們一起過來的。”小丫環怯生生的道,一看就比較實誠的樣子,倒是很能說服人的。
這丫頭給人的感覺一向很誠實,再加上她這種態度,實際上很有說服力,一時間眾人又把懷疑的目光看向衛月舞。
“二小姐不在自己的院子裡休息,卻為何到這裡來,而且身邊還沒帶一個丫環?”衛月舞唇畔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目光落在小丫環的身上。
小丫環看的越發的瑟瑟起來,連頭也低了下來。
“我……我心情不好,就只是隨便走走,躺的有些多了!”衛豔解釋道。
“二小姐的心情不好?為什麼?難道祖母對你不好嗎?以至於你到了華陽侯府尚且心情不好?如果真的是這樣,倒是祖母的不是了!”衛月舞揚起眼睛,水眸平和的看著衛豔,道。
這話說的衛豔心頭一驚,她現在在華陽侯府靠的就是太夫人,當然不能說太夫人讓她心情不好,聽 衛月舞這麼一說,慌忙解釋道:“祖母對我是極好的,又怎麼會讓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是因為昨天的事……”
這話說到這裡頓了下來,昨天發生的事,府裡雖然己經知道,但是讓衛豔自己說,縱然她臉皮厚,這一時也說不出來。
“昨天發生的事?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衛月舞迅速 的抓住了衛豔的話尾,微微一笑道,只是笑容很冷。
“昨天……昨天發生了一些事,在府外,很難以解釋,我覺得自己對不起祖母,對不起母親!所以心情不太好。”必竟和陳念珊對過許多次,衛豔也不再是往日那個衛豔了,稍稍遲疑了一下,便含糊的道。
可偏偏己經拉住了她的尾巴,衛月舞又豈會放過她,冷笑道:“二小姐是不是覺得很難說,那就有我來說吧,昨天在府外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猜想二小姐倒底是誰的妾室,為什麼會住到華陽侯府來,據說御史那邊一直盯著華陽侯府,但聞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參華陽侯府一本!”
這話半真半假之下,太夫人的臉色變的有些發青,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府外現在傳的這麼沸沸揚揚了嗎?更主要的是御史居然盯上了華陽侯府,這讓太夫人覺得這事不能再擔誤下去了,再拖下去對華陽侯府沒有半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