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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真相,居然可以串聯在一起

“難過就哭吧!別敝著!”燕懷涇柔聲道,伸手又拍了拍衛月舞纖瘦的肩。

“世子……”衛月舞咬咬唇。

“叫懷涇!”燕懷涇溫和的道。

“懷……懷涇!”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眼中的柔和,和一絲淡淡的寵溺,衛月舞眼中不由自主的湧起了霧氣,幾乎控制不住的凝結成眼淚。

話一出口,眼淚便奪眶而出。

伸手一把住他的衣襟,頭靠在他的懷裡,任自己的眼淚肆意的流下來。

太子文天耀!

怪不得孃親留下的紙條會被淚水打溼,母子分離,該是如何的痛。

怪不得所有人都說父親深愛孃親,但孃親似乎對自己的父親並不滿意,那碗把自己催生下來的藥,寒嬤嬤說也是在父親走了之後,孃親自己親手給自己服下的。

以前想想不明白,但這會卻是全懂了。

這是怕自己生下來之後,跟太子同樣的命運,會被抱走,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生下自己,既便當時候冬姨娘和李氏都是虎視眈眈。

一個母親怎麼會願意自己的孩子被搶走,既便這個孩子是被帶進宮,以後能成為至高無上的君王。

眼淚一直落下,手緊緊的抓住燕懷涇的衣襟,一邊哭一邊問道:“為什麼,會看上太子?有那麼多的孩子以選擇。”

“可能是太子那個時候生下來,正合適!”燕懷涇柔聲安撫道,這事他到現在也沒有查清楚,以衛洛文的為人似乎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但偏偏當年就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文天耀就這麼被抱入了宮。

“父親……為什麼會同意?”衛月舞嗚咽的問道。

她看得也很清楚,自己的父親如果沒有同意,太夫人那裡是絕對不可能有行動的,而孃親或者也不會對父親這個樣子,必然是父親同意了這事。

“或者這裡面還有其他的一些原因!”燕懷涇搖了搖頭,這些事太過隱密,如果傳出去,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國之儲君居然不是皇上的血脈,這樣的事,幾乎可以掀起整個王朝的血雨腥風。

不但塗皇后討不了好,華陽侯府也討不了好。

衛月舞怎麼也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淌入不渾水中!

“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這樣……”喃喃的低語帶著哭聲,衛月舞覺得自己的整個力氣都在自己的手中,而自己的手唯有抓緊燕懷涇,這幾乎成為她現在所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父親,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為了這個所謂的潑天富貴,所以拼卻了整個身家性命,也不顧孃親的嗎?

所以塗皇后才會這麼忌諱孃親,這種忌諱,己不只是因為父親的原因。

因為太子,因為太子只能有一個生母,所以孃親得死,所以塗皇后使計把藥送到了孃親的手中。

宮裡的太醫出手,自然比之一般的大夫更精湛了許多,那些藥,那些要了孃親性命的藥,居然是來自宮中。

哭聲中夾雜著破碎的笑意,心痛的不能呼吸,卻又拼命想笑。

所有的事情在腦海中慢慢的串成了線。

孃親透過楊侍郎的夫人交好了塗太師府上的二小姐,那位病殃殃的二小姐是無害的,或者孃親自己也是病病弱弱的,所以對於這位頗有才華的塗二小姐,立時生了好感。

別人以為這位塗二小姐是跟父親訂了親的那位,孃親必然是知道這位跟父親並沒有關係,真正有關係的是進了宮的塗皇后。

這位得了孃親好感的塗二小姐,於是和孃親走的很近,就把這些藥混到了孃親的藥中,這些藥並不是毒藥,只不過慢慢的侵蝕著孃親,孃親的身體越來越差,到最後孃親撒手西歸,別人也沒查出什麼。

或者是出於內疚,也或者是因為自己的病痛反正不能治癒,那位塗家二小姐在聽聞孃親的死訓之後,也跟著了斷了自己,於是就有了跟孃親死在同一天的傳言。

楊侍郎夫人或者也察覺了什麼,心裡惶惶,終究也沒逃過命運的安排,最後也走上了那條不歸路,臨死前留下了那封說的不清不楚的遺書,也是怕日後這事翻出來的時候,可以為楊侍郎辯解。

至於莫華亭的母親在其間雙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衛月舞一時猜不出來,還有塗昭儀,她真的是一無所知的嗎?

能在深宮以低位嬪妃的身份和塗皇后相提並論,甚至還能安安全全的生下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這宮裡舍她還有誰,這位塗昭儀又豈會簡單。

她和孃親幾個一直交好,又豈會沒有半點訊息?

“好了,別哭了,再哭就傷身子了!”看她哭成這樣子,燕懷涇拿起她放置在桌上的帕子,低下頭,一邊安撫她一邊輕輕的替她擦著。

衛月舞抬起眼,看著燕懷涇,眼淚依舊止不住的往下落,為了自己苦命的孃親,那麼善良的孃親,甚至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就這麼香消玉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