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麼一說,似乎這位靜德郡主還是弱勢了一點?
相比起大家都不熟的燕地的世家女,大家當然相對於更認同京城的世家女,於是紛紛得出得論,燕國公世子似乎沒有傳言中那樣對這位靜德郡主上心。
衛洛文進來的時候,衛月舞正在用藥膳,藥膳很薄,幾乎就只是些湯水,乍看到自己女兒在用些湯水,衛洛文心疼的幾乎要落淚。
他放在手心裡養大的女 兒,現在就只能在燕國公府上用些普通的湯水。
“舞兒,我們走!”一怒之下,衛洛文過來就要拉衛月舞的手。
“父親,您怎麼了?”衛月舞道,眼中很是愧疚,這一次也算是騙了自己的父親。
“燕國公府上就讓你吃這樣的東西!”衛洛文怒道。
“侯爺,這是藥膳,世子吩咐人一早就準備下的,就等著夫人醒來給夫人用了,是府裡的太子開的藥方。”見衛洛文過來,金鈴忙放下手中的碗,解釋道。
衛洛文仔細一看,這才看出些端詳來,看了看衛月舞蒼白的小臉,嘆了一口氣:“舞兒,你真的沒事?”
其實他也知道所謂的回去就只是一句氣話,衛月舞現在是名正言順的燕懷涇的世子夫人,自己縱然把她再帶回去,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不過看起來燕懷涇對舞兒還是不錯的,居然早早的讓人燉了藥膳給舞兒,卻不似方才在眾人面前表現的那樣對舞兒不在意。
這麼一想,心氣就平和的多了。
“給舞兒把藥膳喝了!”看了看尚有一半的藥,衛洛文吩咐道。
金鈴應聲服侍衛月舞把剩下的藥膳也用完了,然後把衛月舞扶起來,讓她靠著枕頭坐起。
“父親,您放心,我醒了就沒事了,上次不也是這樣的嗎?”看著尚緊緊的皺著眉頭的衛洛文,衛月舞柔聲安撫道。
“你……這會沒覺得哪裡不舒服?”衛洛文不放心的問道。
“沒有!”衛月舞微笑著搖了搖頭,“就是覺得身體弱了一些,不過休養幾天就好了。”
“舞兒,他們都說你急怒攻心,到底你發生了什麼,會突然之間急怒攻心的?”衛洛文看了看左右,見屋子裡就只有金鈴在,才低聲問道,“你當時不是在藏書殿裡,除了三皇子匆匆而來,但又走了之後,並沒有遇到過其他人吧,怎麼會突然之間急怒攻心,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呢?”
“父親,我看到了一個藥瓶!”衛月舞低聲道。
“藥瓶?”衛洛文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孃親屋子裡找到的那個明大夫的藥瓶,那個看起來象是明大夫的藥瓶!”衛月舞握緊了拳頭。
“在哪找到的?”衛洛文臉色大變。
“塗太師府上那位己死的塗二小姐的屋子裡,據說她跟孃親是同一天死的,別人都以為這只是一個巧合,卻是這位塗二小姐難掩心裡愧疚,懸樑自盡的。”衛月舞看著衛洛文道,“藥瓶裡有她留下的絕筆。”
“你……娘是怎麼死的?”衛洛文顫聲道,心頭控制不住的狂跳起來。
“是被人謀害的,用那個看似明大夫相仿的藥瓶,換下了明大夫那裡的藥,然後給孃親服用,孃親的身體本來在生我的時候就不好,再加上後來難產,差點一屍兩命,更是掏空了身子,這種虎狼之藥下去,孃親抗不了多久的。”
衛月舞眼眸中跳動著清洌的寒光。
那些害了孃親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藥瓶是塗皇后給的?”衛洛文並不是笨人,有些事之前沒串起來,一時起不到,但這會經由衛月舞這麼一串,立時想到了一個人名,厲聲道。
“是的,塗皇后送來的藥,但這瓶的式樣卻是我們府裡送出去的。”衛月舞道。
“誰?”衛洛文困難的道。
“冬姨娘!”衛月舞盯著衛洛文道,眉眼看起來似乎很平靜,但屋內的兩個人卻都看到了她的不平靜,當時在看到這個藥瓶的時候,衛月舞居然會暈過去,所謂的急怒攻心,指的就是這個藥瓶的事。
這種情況下,衛月舞如何會平靜。
“居然真的是她!”衛洛文雖然早有猜測,但這會卻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冬姨娘,居然是冬姨娘,居然是一直標榜和蕊兒情同姐妹的冬姨娘,心裡也越發的內疚起來,如果早知道冬姨娘這麼狼子野心,他怎麼也不會納了她。
因為有了冬姨娘,所以蕊兒死了,所以舞兒差一點點也命喪在湖裡,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居然是冬姨娘,這如何不讓衛洛文心疼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