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進燕王府的府門前時,燕風卻不由自主的緩了下來。
燕王府府門前的地方也是極寬敞的,轉過街口,就可以遠遠的看到府門,但這會府門前似乎並不清靜。
三輛馬車停在府門外,看樣子也是才到,正在往裡面報進去,馬車裡的主子應當還沒有下車。
“主子,有人上我們府上來了!”燕風輕輕的向馬車裡的衛月舞稟報道。
“看得出是什麼人嗎?”衛月舞從軟榻上面支起身子,往罩著輕紗的視窗看了一下,外面的雨雖然少了,但是有著雨氣的天氣,模糊了視線,還真的極不易看出,更何況到府門口還有一段距離。
“屬下覺得……好象是那三位世子的馬車!”燕風皺著眉頭,看著前面,遲疑了一下道。
“魯地,齊地和楚地?”衛月舞瞥了窗外一眼,柳眉微微的蹙了起來。
“是的,屬下覺得是,以前看到過這三位世子的馬車!”燕風點頭道。
他們說話這會時間,府門己是大開,三輛馬車緩緩的行了進去。
“主子……”燕風問道。
“先等一下!”衛月舞阻止道。
待得三輛馬車全進了燕王府的門,燕風的馬車才緩緩的行了過去,守門的侍衛一看是自家的馬車,急忙又重新開了府門。
衛月舞的馬車進去,但並沒有去客人停駐馬車的地方,燕王府另有給主子們停地的場地。
馬車停下之後,衛月舞扶著金鈴下來,站定在迴廊之下,看了看遠處,那邊應當是客人馬車停靠的地方,這個時候,魯曄離他們想幹什麼?
心裡濃濃的不安。
“主子,您先回去,屬下去打聽一下!”燕風看出衛月舞的擔心,提議道。
“好,看了之後速速報來!”衛月舞點點頭,道,她還真的不安心的很,這種時候,如果沒有急事,魯曄離他們幾個絕不會在這種時候一起過來。
“是,主子!”燕風應命退下。
衛月舞帶著金鈴書非一起往回走,待得走了一路,忽然看到前面有幾個人急匆匆的往外走,看那架勢還真不象是一般事,為首之人還是林放。
衛月舞心中的不安更甚。
林放可是燕懷涇最心腹的人。
回到屋子裡,畫末看到衛月舞過來,急忙侍候她重新梳洗一番,待得一切整理妥當,卻還是不見燕風的影子,只是打聽一下事情,似乎去的時間過去的長了一些。
但這會衛月舞卻是不便再讓金鈴去打聽了,必竟金鈴是內院的丫環,這會突然過去,也是多有不便。
等訊息的時候過於的長了一些,長的衛月舞拿出藏在袖中的紙條,想借著比對,消磨一下時間。
衛月舞讓書非拿來的是幾個掌櫃送到自己這裡來的帳本。
翻開來,仔細的看了看,這一看倒是吸引了衛月舞的注意力,居然發現連紙質都是一樣的,實在是令人驚奇。、
倒象是一套的似的。
莫不是這帳本跟華陽侯府的帳本一樣,也是從一家店裡買的?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既便是同一家店裡買的帳本也是有區別的,象燕王府上的帳本和華陽侯府的帳本就是不同的,無所謂紙質的好差,只是各府各有自己屬意的帳本賣家而己,這紙質也可以根本府裡的要求定製。
象華陽侯府以及燕王府這種大的世家,這種帳本基本上就是定製之後,分發給各個掌櫃的。
以便於一起送進府裡給主子們檢視的時候,放置在一起也是整整齊齊,而不會出現參差的樣子。
總覺得這段紙和自己手裡的帳本就是一套的,翻看著手中的帳本,衛月舞的眼睛驀的落在帳本邊上的一個字上。
一個很簡單的華字,心頭驀的一動。
這個字有點大,又有點淡,只在邊角處落下,看得出是個華字,應當代表的就是華陽侯府。
急拿過段紙,看邊角上一看,一個模糊的字型,因為只撕到一個邊角,也就只撕了一個字的一小半,還真的看不出來這個就是華陽侯府的華字。
但現在這麼一對照,衛月舞立時看出這上面居然也有一個華字。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筆劃,衛月舞的臉色變了!
梅花庵果然跟華陽侯府有關係,華陽侯府的帳本居然落到了梅花庵的女尼手裡,這本身就代表著一些不可言說的問題。
“主子,怎麼了?”看到衛月舞臉色大變,金鈴忙問道。
“你看看,這是不是一樣的!”衛月舞把斷紙推了過去,手微微有些顫抖,梅花庵,又是梅花庵,華陽侯府或者說父親,也可能是母親還有太夫人,似乎都有梅花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