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舞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正巧是午膳時間,早有女尼把午膳送了過來。
四個素菜,一個湯,清清淡淡卻又味道極佳。
酒,就這麼放置在一邊的桌上,羽燕替衛月舞倒了一杯,還沒喝,屋子裡就酒香四溢,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有人匆匆來敲門,金鈴開啟一看,正巧是方才的那個丫環,只見她滿頭大汗的道:“郡主喝酒了嗎?”
一開門,她便急急的問道。
“喝了,怎麼了?”金鈴詫異的看著她。
“我拿錯了,這個才是衛大公子制的,那一罐不是!”丫環跺著腳,連聲的道。
“那怎麼辦?”金鈴也傻眼也,酒己經開啟了。
“這真的……喝了?”丫環急的要哭出來了,踮腳往裡張了張。
“當然是真的喝了,你看!”金鈴無奈的側過身,讓丫環可以更清楚的順著半開的屋門看到屋子裡。
屋子裡,衛月舞正拿起手邊的酒杯,細細的品了一口,看起來頗多滿意。
“那……那我回去再問問我家王爺,我還得向我家王爺去請罪。”丫環急哭了起來,一邊拿帕子抹眼淚,一邊還不忘記對金鈴說,“可能我家王爺一會還會差人把衛大公子的那罐酒送過來,但不可能是我了,你們也別問我的事,左不過是被王爺責罰一頓。”
“你……沒什麼大事吧!”同為丫環,金鈴關切的問道。
“沒……沒什麼大事!王爺心好!”丫環說著一邊抹眼淚,一邊委委屈屈的走了,只是她看起來很急,走的很匆忙,才沒幾步就消失在金鈴的視線中,而且還走的是小路。
金鈴看著她離開,眉頭微微皺了皺,關上了門,走回屋子,才待要向衛月舞稟報,門,居然又有人在敲了。
羽燕要出來開門,卻被金鈴伸手製止,重新走到門前,開啟門,看到門外一個陌生的小廝。
“靜德郡主可在?”小廝客氣的問道。
“我們郡主在裡面用午膳。”金鈴的目光緩緩移了下來,落在小廝手裡提著的一個酒罐上面。
“這是我們王爺答應送給郡主的酒,是衛大公子親手釀的!”小廝把手中的酒罐遞了過去。
“謝謝你們王爺!”金鈴伸手接過酒罐。
“不必客氣!”小廝有禮的道,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金鈴開口收下了小廝。
“還有什麼事?”小廝不解的回頭。
“你們王爺到梅花庵來帶了多少從人?”金鈴這話問的極讓小廝意外,眨了眨眼睛一時不明白金鈴這話的意思,但還是實誠的答道:“就只有我一人!”
“你們王爺出行就帶了你一個?”金鈴驚訝的問道,以懷郡王現在的身份,身邊可以跟隨服侍的人不少。
“我們王爺是來找大師談經論法的,大師不喜歡我們王爺帶的人多,所以我們王爺就帶了我一個人上山。”小廝笑著解釋道。
說完,又摸摸頭,詫異的問道:“可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對,就是覺得讓你來送很奇怪,不應當讓人丫環來送的嗎?”金鈴不甚在意的解釋道。
“就算是多帶人,我家王爺也喜歡多帶幾個小廝,不願意帶丫環!”小廝笑了笑。
“替我家 主子多謝你們家王爺。”該打聽的都己經打聽清楚了,金鈴笑道。
“無礙,這原本也是衛大公子釀的。”小廝客氣的道,然後轉身離開。
走的是大路,並沒有躲避任何人的意思。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金鈴才重新關上門,來到屋子裡。
酒杯這次沒有放在衛月舞的身前,倒是放在了羽燕的面前,羽燕正在細心的檢視。
“怎麼樣?”衛月舞這會己用完,身子往後一靠,淡淡的問道。
“主子, 這丫環果然 不是懷郡王差來的,懷郡王上山,身邊並沒有帶丫環,這酒也不是懷郡主送來的。”金鈴沉著臉道。
如果不是主子提醒,這麼巧合的事,她差點也上當了。
“方才是來看我喝沒喝?”衛月舞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微微一笑。
“應當是的,特意還往屋子裡看了看,正巧主子拿起杯子的時候!”金鈴點頭,“主子,這是靖大小姐的人?”
知道懷郡王要送主子酒的事,除了懷郡王就只有那位一直在邊上偷聽的靖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