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那麼大一個圈子,又繞這麼多,之後又換了那麼多輛的馬車,最後居然還回到了京城。
衛月舞不由的嫣然,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文天耀和四皇子看起來是這麼想的,況且他們兩個一直生長在京城中,對京城中的諸人諸事自不是燕懷涇可以比的。
燕懷涇縱然強勢,也不讓這裡是他們的地頭,所以還是回到了京城。
燕地的人手在京城中當然不可能有太子和四皇子的多,而衙門的一些事,做為燕地世子的燕懷涇也是不便伸手的,必竟燕地和京中的關係,錯綜複雜的很!
只是,這樣燕懷涇真的不知道嗎……
京城的燕王府向來平和,縱然許多人都在猜測燕懷涇的後院其實一直不平和,所謂的平和一方面固然是燕懷涇的功效和手段,另一方面也是故意粉飾太平的原因。
其實當然是不安穩,因為有太多的不安穩的理由,更何況最近太后娘娘還摻了一腳,燒上了一把火,隱隱支援衛月舞成為獨一無二的世子妃,而那位燕地的世家女只能當一個普通的夫人。
混亂了進府的順序,又顛倒了主次,況且還有燕懷涇自己本身的偏心,可以說燕王府內院的紛爭必然會起。
所待者不過是時間而己。
只是這時間等的有些長了,又出了魯曄 離求娶三公主的事情,大家這會關注的重點緩緩的往魯國公府移去,都在猜測三公主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魯曄 離這事是事先跟三公主通了氣的,還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想法,如果是通了氣的,那麼很有可能就同意下來,如果只是一個人自己的想法,那麼被拒絕也很正常,一時間眾說紛紜,倒是都關注魯國公府去了。
但不在這個時候,燕王府出了大事,據說那位燕地來的世家女林小姐到靜德郡主衛月舞的住所吵了一架之後,帶著人怒衝衝離開了燕王府,而後居然是下落不明。
燕懷涇當時並不在府裡,待得知道此事之後,急忙從皇宮趕回來,卻己是人去樓空,一時間不由的大急,一方面通知京中的衙門,大力尋找這位失蹤了的林小姐,另一方面自己也派人去查。
但是查得的結果,卻說這位林小姐當時出門之後便換了馬車,之後又數次換過馬車,似乎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被人有圖謀的劫走了。
居然出了這樣的事,燕懷涇大怒,動用燕王府的所有人手四處查訪。
這事當然是大事,而且出事的還是為京中所有人不喜的林小姐,這個時候誰都幫著大力找人,生怕一個不小心這事就落到自己頭上。
必竟對於這位林小姐,上至太后,下至庶民都很難有好感,都覺得林小姐嫁給燕懷涇對京城沒有半點好處,相比起靜德郡主,所有人都希望靜德郡主才是正室王妃,和燕地的關係才會緊緊相連。
但大家也不敢讓這事落到自己頭上,燕王世子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
於是三公主的應承還沒有下來,大家的心又重重的吊了起來。
靖遠侯府裡,莫華亭也在猜測是什麼人把林小姐帶走的,他之前和靖文燕合謀劫走衛月舞沒成功,這會又是誰,居然在燕懷涇的眼皮底下,把人給帶走了。
“殿下,燕王世子求見。”一個小廝急匆匆的進來稟報。
“燕懷涇?”莫華亭一愣,心裡不由的暗叫不好,這個時候燕懷涇來絕對沒好事,卻不知道他找自己幹什麼。
“是燕王世子。”小廝滿頭大汗的道。
“就說我不在!”這話幾乎是下意識的說的,莫華亭能感受到燕懷涇此來絕對沒有好事。
“不在嗎?大殿下莫不是心虛了!”冰冷的聲音帶著一股子嗜血一股的氣息,出現在門口。
莫華亭愕然抬頭,正看到那張俊美到極致,卻也陰冷到極致的臉,誰都看得出燕懷涇是動了真怒,那張往日帶著溫雅如玉的笑臉,這會一片陰狠,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妖嬈邪虐,斜長的鳳眸幽深寒洌。
“燕王世子,這是我的府邸,縱然你是燕王的世子,也不能隨意的闖入別人的府裡!”莫華亭愣過之後勃然大怒,他現在的身份是大皇子,自不同以往的靖遠侯。
“我並沒有隨意的闖人你的府邸,是因為有人看到你帶著一個女人進了你的府邸。”燕懷涇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笑意,這笑意很美,但是美的邪氣,讓人莫名的心頭一寒。
“什麼時候的事?”莫華亭心頭一驚,這事他做的隱密,燕懷涇怎麼會知道的。
燕懷涇走進書房,隨意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
莫華亭無奈的讓人送上茶水。
燕懷涇拿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一雙美眸看向莫華亭:“大皇子還不把人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