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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七章 只露出一雙眼睛

“主子放心,奴婢早早的收了起來的!”聽衛月舞這麼一問,畫末放下手中的針線,走到裡屋,不一會兒拿出一張捲起的畫軸。

衛月舞接過,展開。

畫中的是一個男子,一個看起來有點象四皇子的樣子,但細看之下又不象,衛月舞落在那雙熟悉的眼睛上,蝶翼般的眼睫撲閃了兩下,眸色深幽起來。

這個人,其實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這是一張她自己合成的畫像。

但也因為這張合成的畫像,她發現了許多事情,手微微的按住畫像上面人的半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好熟悉。

熟悉的幾乎不用想太多,就能猜到。

那是自己的父親,衛洛文!

但偏偏只露出眼睛的衛洛文不但和太子文天耀的眼睛象,而且還和四皇子象,甚至還有賢妃娘娘象。

那一日,賢妃坐在樹下,樹影落在她的臉上,如同在臉上畫了一條疤痕,但就是因為那道疤痕,才讓她有了新的疑惑,父親和賢妃居然這麼象?

衛洛文臉上的疤痕,據說是小的時候就受傷的,他自小跟著老侯爺在邊境,似乎還是在襁褓之中就抱到了邊關,之後更是跟著老侯爺經歷了大小的戰役,這臉上的疤痕據說就是尚幼的時候,跟著老侯爺出征裡,被毀的容。

之後一直好不了,也因為這道疤痕,使得京中的世家千金,很少有人敢嫁過來的。

但這道疤痕,衛月舞卻在賢妃的臉上發現了新的疑問,那一會,昏黃的光線下,賢妃的臉和父親的臉居然那麼相似,那種相似度讓衛月舞幾乎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

如果沒有當時樹影的投影,她不會朝那個方向想,但那一刻,她覺得心頭轟的一下,血往上衝,整個人幾乎呆住了。

賢妃和父親,父親和賢妃,那父親和北安王,北安王幾乎從不留下畫卷,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有預謀的。

所以,回來之後,她便畫了這張畫卷,這張其實算不得是誰的畫卷,只是她憑記憶把父親臉上的疤痕去掉,而且也畫的年輕一些,畫完才發現,這個人跟三皇子象,跟太子殿下象,跟賢妃娘娘也象……

“主子,您這也不象是太子殿下,也不象是三皇子,到底是誰啊?”畫末湊過來,看了看,還是沒看明白,她其實到現在也不知道衛月舞這畫的究竟是誰。

衛月舞苦笑了一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畫重新緩緩的捲了起來:“去南安王府的時候,把畫卷帶著!”

“主子,帶畫卷幹什麼?難不成要把這當成禮物送給嘉南郡主?”畫末一邊接過衛月舞手中的畫,一邊不解的道。

“先帶著就是,再帶一卷我畫的其他的山水畫!”衛月舞道。

“是,奴婢知道。”見衛月舞不想多說,畫末也不敢多問,只小心的把畫收起來,另外再挑了一幅其他的畫,卷在了一起,準備過去看嘉南郡主的時候帶著。

“主子,那個叫風兒的丫環怎麼辦?”金鈴伸手一指窗外正在掃地的風兒道。

“把她嚇走!”衛月舞拿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

“把她嚇走?讓她平安的回靖遠侯府去?”金鈴愣了一下,沒明白過來。

“對,讓她回靖遠侯府去找莫華亭!”衛月舞唇角露出一絲淡冷的笑,“既然是莫華亭的人,當然還給他。”

依莫華亭的手段,肯定不會留下她的性命。

“可是,這……是不是放虎歸山?”書非也不放心的問道,這個叫風兒的丫環明顯和其他的丫環不一般,似乎有些身手,這要是放回去,說不得又會被派出來對主子不利。

“她的賣身契應當在我們手裡吧?”衛月舞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起來。

“對,她是賣身契在主子手裡,當初主子住進清荷院,又把清荷院清理了一遍之後,留下來的人賣身契都在主子手裡,之後主子嫁進了燕王府,這賣身契也就帶進了燕王府!”書非想了想道。

這些賣身契之類的文案都是她在管著的。

“把府裡的畫師叫過來,讓他給我院子裡的丫環畫畫像!”

風兒這幾天很緊張,莫名的覺得氣氛不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只是待得楊侍郎府裡的傳開來之後,她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這事跟燕王府沒有半點關係,和她也沒有半點關係,但卻讓她更驚慌。

當時種種跡象,留下來的可就是燕王府的事情,可偏偏居然沒有後文了,而這事還指向了莫華亭,這讓她如何不慌。

接下來做什麼事都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有許多人在看著自己,特別是世子妃身邊的幾個大丫環,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興災樂禍。

自己被她們發現了?那要怎麼辦?這是不是華陽侯府,自己連出府的理由都沒有,而燕王世子也絕對不是心慈 手軟的人。

掃完地,風兒就皂塊抹布,準備去把那些柱子擦一擦,當然這擦一擦也只是一種掩飾而己,她想偷聽一下,那幾個大丫環和世子妃的說話,看看有沒有提到自己。

她小心翼翼的一根根柱子擦過去,沒多久,便擦到了衛月舞窗前的那根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