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相信就用,若是不相信,就別用了!”沉默了一會兒,沒聽到衛月舞說話的聲音,衛月嬌又添上了這麼一句。
“那就多謝三姐了!”衛月舞點頭。
聽衛月舞點了頭,衛月嬌心頭鬆了一口氣,但努力做出平靜的樣子,吩咐一邊的雪燕去把琉璃盞拿過來。
雪燕出去了一趟,不一會兒,就把一套琉璃盞送到了衛月舞的面前。
也是極其精美的一套,看起來很新,收藏的很好。
比起衛月舞之前那一套,可以說是有地之而無不及,不但製作的精美,而且一眼看過去,就讓人眼前一亮,可見質地也是比衛月舞之前那一套要好許多。
應當算得上是琉璃盞中的精品。
衛月嬌能把這麼一套好的琉璃盞拿出來,讓衛月舞用,可見她是誠心誠意的想跟衛月舞和好了。
或者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想替冬姨娘好好贖罪。
“這是姨娘收藏的,原本是要給我當嫁妝的,但……我恐怕也用不到了,六妹妹若是喜歡,就拿去吧!”衛月嬌的目光落在那套琉璃盞上,緩緩的道。
“三姐的嫁妝,我哪裡敢要,用完了就還給三姐!”衛月舞搖了搖手。
“那隨你了!”衛月嬌似乎不想再說起自己的婚事,當下重新閉合起眼睛,拿起手邊的一個木魚,輕輕的敲了起來,待得敲了幾下之下,又睜開了眼睛,帶著幾分乞求道,“母親做法事的那一天,我也來唸唸經,可好?”
以冬姨娘和衛月舞的恩怨,衛月舞有足夠的理由不讓衛月嬌那天出現在這個小佛堂。
但有了方才琉璃盞的事情,似乎再拒絕衛月嬌,就顯得不盡人情了,況且衛月嬌也表現的一臉想做點什麼,替冬姨娘贖罪的意思。
“那就有勞三姐了!”衛月舞微微一笑,順理成章的道。
接下來衛月嬌繼續唸經,衛月舞繼續讓丫環們整理東西,因為有了之前的事,丫環們這次清理的特別的小心,生怕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衛月舞前後檢查了一遍,對於佈置也極為滿意。
因為關係到自己生母的第一場法事,衛月舞查的也很仔細。
連放置在香案上的香燭都查了一遍。
之後更是讓丫環們把角角落落裡的灰塵都擦拭乾淨。
佈置上,有的地方還親自佈置了一番,待得佈置的差不多了,才帶著丫環離開佛堂。
太夫人的正屋裡這會倒是安靜了下來,衛洛文離開了,就只有塗氏低聲的陪著太夫人說著話,太夫人的臉上帶著笑意,看得出特別的高興,塗氏的臉倒是微紅,透著幾分羞澀。
看到衛月舞進來,太夫人伸手招了招:“舞丫頭,都整理好了嗎?琉璃盞的事情怎麼處理了?”
“祖母,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三姐說她手裡有一套琉璃盞,讓我先用著。”衛月舞含笑過來,在太夫人的另一邊坐定。
“那就好,沒事就好!”太夫人笑道,看得出心情很不錯,“嬌丫頭現在也算是得了教訓了,現在也很聽話,冬姨娘自己害人害己,說起來嬌丫頭也是個受害的,誰知道她的生母會是這麼一個不長進的性子,早知道當初我就把她養在我這裡子。”
“祖母說的是!”衛月舞眸色淡淡的道。
“放在什麼時候?”太夫人慢慢的道。
“就大後天吧!明天,後天還有一些東西整理過來,恐怕還要從燕王府搬一些東西,然後還要請一些道士、和尚過來。”衛月舞想了想道。
“ 這事的確急不得,再好好想想缺什麼,別到時候亂成一團。”太夫人點頭道。
“祖母,要不要請其他人?”衛月舞柳眉微顰,“這事我真不懂,還請祖母明示!”
要不要請其他人呢?照太夫人的意思,當然是一個人也不請的好,甚至於連和尚道士都可以免去,秦心蕊死了那麼久的人,還拉出來什麼道場,明知道她當初跟秦心蕊不和,這不是噁心她是幹什麼!
這話她當然不能對著衛月舞說,這會聽問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想了想後,索性把這事推給了塗氏:“舞丫頭,這事你跟你母親商量著辦吧,祖母歲數大了,沒心力管這種事了!”
言下之意,她歲數大了,能不鬧騰就儘量的不要鬧騰!
看太夫人這種把事情都推開別人的樣子,衛月舞心頭冷笑,既不想讓孃親的法事辦大,讓人覺得她弱勢了,又不願意管孃親的事,太夫人這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在她也是早有準備的。
知道太夫人這次故意攬下這活,根本不是因為想給孃親好好辦一場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