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捂著胸口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嘴角的笑容是怎麼遮也遮不住。近六百兩的黃金啊!那可是一筆鉅款!
回頭他一定要跟玉掌櫃好好的商議商議,看能不能將那黃金換成白銀,就那麼放在屋裡,他每天都要躺在上面睡覺!
那場景,真是想想就激動!
“趙五叔叔,”楚千墨抹了一把嘴角上的油,順手拿起一邊的西瓜呼哧呼哧的啃了起來:“咱們要在這兒呆到什麼時候啊。”
趙五笑的猥瑣,聽聞楚千墨一言,偏過頭來望著坐在一大堆美食麵前的小娃娃笑的眼睛都要瞧不見了:“嘿嘿,怎麼了墨墨,是覺得不飯菜不合口味?”
楚青要作死凌子寒,擔心墨墨壞事兒,知他好吃,於是就讓他們備上一桌美食,這好小子,一見那美食眼睛就亮了光,一直吃吃吃,吃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停的意思!
趙五為人憨厚,看起來有些傻氣,再加上搓手的姿勢,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猥瑣。楚千墨頗為嫌棄的擰起了眉頭,心中嘆息一聲,孃親說過,食之色也。看趙五叔叔這模樣,這飯是怎麼也吃不下去了。
於是趕緊又撈了幾個小番茄吃吃。
小嘴吧唧:“我孃親呢?”
哎呦小祖宗,你這會兒子終於想起你孃親了??
趙五輕咳一聲,知這小子破壞力驚人,此時正是關鍵時刻,是萬不能壞了楚青的事兒的。他嘿嘿兩聲,眼底中帶著寵溺:“你孃親有事兒出去了,墨墨是覺得無聊了嗎?要不趙五叔叔帶你出去散散步吧!”
楚千墨小臉上的嫌棄表情更深了:“趙五叔叔,你知道什麼叫欲蓋彌彰嗎?”
“啊?”趙五撓了撓頭,他大字不識一個,情商又沒玉玲瓏高,是個實實在在的做事人,小墨墨一個成語飆出來,恕他真沒聽懂。
楚千墨又咬了一口西瓜:“趙五叔叔,你四不四傻。”
趙五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有些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墨墨的腦袋:“叔叔不傻!”
看著趙五真誠又暖心的笑容,小墨墨跳下椅子爬進趙五的懷中,將油乎乎的小手在趙五的衣服上蹭了蹭:“趙五叔叔,墨墨吃的好象有點兒多了,散步什麼的太影響墨墨的發育了,我帶你去種草吧!”
酒館中——
凌子寒身體裡的感受是越來越強烈了,若非礙著那臉面,此刻他怕是早就已經趴在地上痛苦呻、吟了!
然而治癒的機會又在眼前,大庭廣眾之下他唯有信步向前。疼癢難忍,他幾乎是向著玉玲瓏那兒挪過去的。
邁著小碎步,姿勢還相當可疑的扭著,再加上旁邊跟著面色還有些微白的李越,那不明真相的廣大群眾看待他倆的視線就有些詭異了。
凌子寒甚至還聽見了一陣小聲的輕笑聲。
這讓他面上更添了一絲的尷尬與慌亂,可自小家族裡的良好教育告知他即使是焦急萬分也要保持高度的優雅。
拱手,君子模樣:“玉掌櫃。”
玉玲瓏瞧著凌子寒已經憋的有些泛黑的面龐,眉頭微挑,在凌子寒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手腕翻轉,將木牌背於身後,拒絕給他的意思相當的明顯。
凌子寒擰眉,面上壓抑著怒氣:“玉掌櫃這是何意?凌某已將銀票雙手奉上,玉掌櫃此番作為難道就不怕為天下人所不恥嗎?”
玉玲瓏頗為不在意的輕笑一聲:“公子怕是誤會了。”
“凌某已將銀票雙手奉上,那玉掌櫃將木牌收於身後又是作何?”
玉玲瓏嘴角笑意加深:“凌公子,我看您之前站在人群之後,怕是沒有將玉某的話給聽清楚。”
凌子寒面色沉了下來:“玉掌櫃何意。”
玉玲瓏,聲音提高了一個調:“剛剛玉某人說的,可是神醫要的彩頭。”在凌子寒似刀子的眼光中她笑的越發的開心。
只要是能虐虐凌子寒,一絲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凌子寒緊抿著唇,李越的面色也陰沉下來。
他們出行時帶的銀兩雖不少,但與那六百兩黃金來說還是相差很多。為了給公子治病,他剛剛將凌家的玉佩作為兌換之物給抵押在了這裡。
這玉玲瓏說的話也通俗易懂,就是她也是要點好處的。
若是平常百姓,隨便賞點的銀錢還是有的,但是,如果是這個玉玲瓏的話......
凌子寒雙眸微閃:“不知凌某身上有何能讓玉掌櫃看的上眼的。”
這話說的曖昧,玉玲瓏嗤笑一聲:“公子也莫要杯弓蛇影,小女子的要求可不高。看公子的行頭,就知公子是個讀書人。我呀,從小的時候就對文筆一類頗感興趣。奈何天陸制度,女子無才便是得,所以呀,玉某也只有從小看著的份兒。”看著凌子寒微揚的眉頭,玉玲瓏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公子書法,想必定是非常人所及。”
凌子寒嘴角微勾:“李越。”
李越皺著眉上前一步:“公子。”心中疑惑不減,這女人當真只是要公子的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