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擰著眉:“不知姑娘還有什麼事?凌某是否能夠幫的上忙?”最好是能幫的上的,那樣就立即能夠將這個女子帶回去給燕兒保胎了!
楚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算不得是什麼大事。本來需要五六天才能辦好,不過看在公子這般為家人著想的份上,青某人必定是竭盡全力的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公子儘管放寬了心!”
凌子寒一喜,沒想到世人口中的神醫這般好說話:“那....”
“公子放心,青某人定當竭盡全力的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最多不過兩日,必定前往京都拜訪!”楚青聲音微低,一字一句,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盯著凌子寒的目光泛著森森的冷意。
這可是凌子寒自己邀請她的,那秦燕兒到底會如何,可就怪不得她楚青的頭上來了!
然而凌子寒處在自己能夠請的動神醫的驚喜當中,對於楚青聲音裡的異樣並沒有察覺:“凌某在此感謝神醫!恩,在下知道非常的唐突,但您相當於凌家的救命恩人,不知凌某該如何稱呼神醫?”
剛剛他聽見她稱自己為青某人,恐怕是叫什麼青。
楚青唇角的笑意加深:“我無父無母,自小在青山深林中被師父養大。師父賜一青字。”
凌子寒立即親暱的喚道:“青青姑娘。”
忍住要嘔出來的衝動,楚青站起身來:“既然如此,我也不便耽誤公子的時辰了。玉掌櫃......”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大吼聲:“誰敢對神醫不敬!?”
接著便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驚呼聲與腳步聲,正是向著楚青這個屋子的方向而來!
楚青眉頭微挑。
她義診的時間一般不會超過一刻鐘的時間,所以即使是面對百人也不會像平常的大夫那般身心交瘁。而她又刻意將凌子寒拉在屋子當中良久,所以那最後一位等待的真正的病人,可就不那麼愉悅了。
一個人躁動不安沒有什麼,可今日聚焦在如家客棧的人何止百人之多?這麼多人的躁動加起來,那可是相當可觀的情緒暴動了!
猜忌,疑慮再加上隨同而來的家屬的焦慮。她相信,只要有人這個時候說一句‘那個男的進去那麼久,不會是對神醫有什麼不利吧?’
畢竟凌子寒看起來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再加上天下人對於神醫的趨之若鶩與渴求,那麼這個可能性就百分百的被放大了!
這些人可都是正兒八經來瞧病的人,性命攸關間又怎能容忍他人的截胡?那第一個不安鬧起來的,必定是那最後一個病人。
一呼應,百響應。聲勢浩蕩的便朝著楚青他們這裡衝過來了!
凌子寒一把將遮在眼睛上的黑布扯了下來。一偏頭,便瞧見了站在自己身邊亭亭玉立的身影。身姿婀娜,臉上雖半遮白紗,可那一雙如清泉般的眸子讓凌子寒一時之間竟然沒有移開雙眼!
他可以說是閱女無數,可他發誓,他從未見過比眼前更能讓人心為之一顫的女子了!
凌子寒還來不及說什麼,便看見楚青有些焦急的往後退了幾步,望著他的眸子帶著歉意:“好象出了點麻煩。本姑娘的身份實在是不宜在眾人的眼前暴露,還望公子諒解!我這先就告辭了!”
說罷便再也不管凌子寒是何表情,蓮步輕移,朝著裡屋翩然而去。她疾步走向那簾子後方,再向左走了幾步便到了走到了屋中最粗的頂樑柱下方,順著頂樑柱上刻意為她這個不會武功的人刻出來的凹口爬了上去。
她剛爬上去,就見著她義診的屋子裡擠滿了人。有個拄著柺杖的男子第一個衝進屋子,在環視了屋中一圈確定除了眼前的這個男子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之後,便一把揪住凌子寒的衣領,怒氣沖天,口水四濺:“對神醫不利的人是不是你!?你把神醫怎麼樣了!?神醫呢!!??”
凌子寒咬緊了牙,很是不明白事態怎麼突然發展成了這樣。他剛剛才徵得青青姑娘的同意,如今沒有醫治的保證下,他又如何能夠輕易的將楚青剛剛消失的地方給供出來?
而他在楚青話音剛落的時候也早就打算離開了,可誰知他還未反應過來這人便衝了進來,速度快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是瘸了,還是說這人就是為了抓他一直隱忍的蹲在門外伺機行動!?
偏生的這瘸子力氣十分的大,凌子寒捏著他的手掙脫了半天也沒有掙脫開來。反而因為他這般的抗拒神色,讓周圍聞聲而來的人將他給團團的圍了起來!
這架勢,是打算與他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