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那他便比比,若是糊弄他的,就是君清宸和楚青在這裡,也斷然留不住她一條命。
楚青眉頭皺了起來,玉玲瓏這個人看著溫婉沒有心肺,但是為人很是跳脫,表面上看起來一副凡事沉穩的模樣,可真做起事兒來的時候似是一條脫了韁的野馬,怎麼拉都拉不回來。
君亦佑那副表情讓她有些擔心,想上前阻止,卻被君清宸給攔了下來。
他瞧著楚青:“他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攔的了。”說罷,他轉身拿過淨手臺上幹手的帕子,捉住楚青的手替她擦乾淨手上的水漬,楚青擰眉,還未開口,他已經擦完將帕子丟至了一邊。
楚青眉頭擰的更深了,她想告訴君清宸他倆什麼關係也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不會讓她覺得感動,正抬眸,哪知君清宸錯開了她的視線,示意她朝那準備對戰的兩人看去。
只見玉玲瓏已經坐了起來,滿臉的認真嚴肅:“我在嘴皮子上從來就沒有輸過,若你贏了,不用你動手!”
君亦佑雖然背對著他們,可仍舊能夠聽的出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戲謔與高傲:“巧了,我也是。”
論嘴上功夫,他君亦佑也沒輸過。
他的皇帝侄兒和宸孫不就是個例子。說不過他,便動手。
楚青心中微微安心,她對於玉玲瓏的神邏輯有點兒信心,也是常常看她說著說著就把別人帶歪了,看來玉玲瓏是打算用嘴來打仗了。
畢竟是闖江湖的人,對上君亦佑想必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君清宸立在她身邊,見她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微鬆了口氣,看著那兩個準備吵起來的人,低聲道:“父皇已下旨,明日你便要隨同我們一同前往紫風狩場。”
“皇家狩獵,即使有貴妃公主隨行,也有同行的御醫在,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一個弱女子,也跟著一同前去做甚。”她的醫術還未在老皇帝面前露過,只憑一面之詞便帶上她,這不像是一個上位者的作為。
唯一的解釋,定是有身邊這個男人的功勞!
知道楚青惱了他,君清宸也未開口辯解一句:“是文貴妃和皇甫元澈一起向父皇進諫的。”
楚青一頓,君清宸偏過頭來看著她,眼底的神色有些幽深:“攝政王早就聽聞你的名聲,再加上接待宴那天有人向他下毒,他便尋了這個朝父皇進了旨。”
皇甫元澈那日猩紅的雙眼還印在腦海之中,楚青的面色逐漸冷了下來:“那我可真是榮幸。”
“赤小九在你身上,你大可不必留手。”君清宸將視線收回,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不過他周身的低氣壓到底是洩露了一絲的情緒。
玉玲瓏此時突然爆喝一聲,神色有些激動。不過楚青的注意力都在君清宸的身上,倒是沒聽見她說什麼。
不過站在一邊兒的荷香的面色看起來好象有些古怪。
楚青微眯了雙眼,就聽君清宸壓著嗓音道:“此次皇家圍獵,眾使臣跟隨。朝中的大臣也會隨之而去,凌子寒降了職,被凌士家族的人困在府中自是不憂。江御那個快死的父皇也不會讓他一同跟去。”他頓了頓,似乎嘆息一聲:“你的父親,楚建成在這次的圍獵名單之中。”
楚青有些詫異的回過頭看著他,君清宸對上她的視線:“你是女子,所以這次會跟著文貴妃和宮中的公主身邊,只要注意一些,便不會被人發現什麼。”
皇室圍獵,皇甫元澈與她有過節,向皇帝進諫帶上她她還有些理解。不過那個文貴妃也向皇帝進諫帶上她,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她到京城當中,雖一直只關心自己的事情,但有的時候也會從玉玲瓏看好戲的話語中聽出君清宸曾經好象對文貴妃很是敬重的模樣。
之前的接待宴她也見過那個文貴妃,她保養的雖然很好,但年紀看起來也有三十多歲了,君清宸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若說這兩個人有情,也該用不到敬重二字才對。
她看著君清宸的視線帶著一抹探究,然而她不僅什麼也沒瞧出來,反而因為盯的太過於仔細,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要被君清宸那雙似有吸力的幽深雙眸給吸了進去。
楚青心中微顫,就突然聽見玉玲瓏大喝一聲:“君清宸算個什麼!?他有我家楚青的底子多嗎!!?”
一聲爆喝,成功將她的心神都拉了回來,這無頭無尾的一句,讓她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
只見玉玲瓏很是激動的伸手指著君亦佑,而她的好兒子正拿著一錠銀子雙眼放光的盯著兩個人看,荷香在一邊尷尬的臉都紅了。
楚青擰眉,心中突然預感到一絲的不妙,就聽玉玲瓏咬著牙說道:“你可知我家楚大娘子喜銀票不喜銀兩?小墨墨又是為何每次看見銀子都要咬一咬?”
楚青心中咯噔一聲,感受到君清宸投過來的視線,臉色都變了。就是一直在開心的啃著銀子的楚千墨都停了下來,眨巴著眼睛盯著她。
君亦佑輕笑一聲:“那你可知我宸孫為何一直如此冷漠沒有表情的模樣?墨墨的性子這般灑脫與他沒有一絲的相似又是為何?你口中的事件怕是一丁點都比不上我宸孫的半件!”